從村民那里拿來的草繩和我找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也是稍微一用力就斷了,別說是吊我了,就連小唐都不行,所以它根本承受不了一個正常人的重量。”
“那么,假設村民就是用這種草繩把自己吊起來,并且還能吊上一夜保持不斷,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的體重輕的異常!
唐亦巧隨口說了句:“我感覺這繩子最多吊的起來一個稻草人,難道他們身體里都是稻草?”
說完她覺得有趣,哈哈地笑了起來。
眾人都面色凝重的看著她,完全沒有要跟著她笑的意思。
她的笑聲就漸漸慢下來,臉也白了。
10 冬祭節(jié)(5)
村民極有可能都是稻草人。
這個猜測讓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輕松,畢竟誰都不想跟一村子的稻草人住在一起,大家簡單洗漱后都各自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夜晚的氣溫變得更低。莊杭站在窗邊,看著窗欞上的霜花,若有所思。
賀濯川早就上-床了,一張白皙的臉露在被子外面,單看他的臉,其實有些雌雄莫辨的美,只是平日里高大健壯的身材和強大的氣場讓人忽略了他的臉。
賀濯川打了個哈欠,眼中含著淚,像亮閃閃的藍寶石:“別想了,既然知道地里有東西,大家心里都有防備!
莊杭說:“我不是擔心這個!
賀濯川朝他招招手:“快進來,好冷!
莊杭瞥他一眼:“不是討厭我嗎,怎么愿意跟我睡一張床?”
賀濯川說:“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兩個人睡一起,多暖和。”
他翹著頭發(fā)縮在被子里,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成熟強大,他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
這樣的賀濯川反而讓莊杭卸下了防備,他上了床,賀濯川冰涼的手貼上他后背:“這里晚上得零下了吧。”
賀濯川的體溫很低,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到莊杭身上。
莊杭打了個激靈,問:“你覺得這氣溫適合植物發(fā)芽么?”
賀濯川:“難說!
莊杭接著說:“按村長的說法,留給發(fā)芽的時間只有兩天,如果明天晚上還發(fā)不了芽,我們就相當被動了!
被子里迅速暖和起來,賀濯川嗯了一聲,閉上眼:“先睡覺吧!
半夜莊杭醒來,迷迷糊糊起床去廁所。
可能是之前受傷住院的關系,莊杭不僅有嗜睡癥,剛睡醒時還思維遲鈍,就連視線都很模糊,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清醒過來。
廁所在走廊盡頭,沒有燈,莊杭又看不清,摸著墻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個男人等在外面。
高高大大的,見他出來也不說話,就只是站在墻角。
“我好了,你進去吧!鼻f杭隨便招呼了一下。
男人微微側(cè)頭,一縷長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從肩上滑下。
等等,長發(fā)?
男人好像身上穿的還是寬袍大袖,類似漢服一樣的款式。
莊杭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清,索性放棄了。
經(jīng)過男人的時候,莊杭突然被攥住手腕,壓在墻上。
莊杭的臉色瞬間變白,下意識反抗,卻發(fā)現(xiàn)身體動不了,喉嚨也像是被什么堵住,出不了聲。
男人湊近他的臉,陰冷的鼻息鋪天蓋地向他襲來。
襯衫的空隙處摸索著伸進一只冰涼的手,力氣大的甚至讓他感到有點疼痛。
莊杭再遲鈍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是撞邪了。
只是這個鬼的動作為什么這么奇怪?就像是視力不好一樣,一直在自己身上聞聞嗅嗅。
一直沉默的系統(tǒng)說話了:「同學,你應該還是處吧。」
莊杭緊咬牙關:“是,但跟現(xiàn)在有什么關系?”
系統(tǒng):「試試用童子血呢!
莊杭想把舌尖咬破,卻被一把掐住下巴,來不及吞咽的涎液順著下巴流下,滴滴答答落在男人寬大的袖袍上。
男人喑啞的笑了,掐住莊杭的手微微用力,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紅痕。
莊杭眼神一冷,將手臂對準墻壁上一個木頭楔子的凸起,用力劃下,鮮血噴涌而出。
緊接著,一切戛然而止。
只剩莊杭一個人,氣喘吁吁地站在空蕩漆黑的走廊上。
第二天,賀濯川:“我去!
他們床周圍有一圈密密麻麻的腳印,圍著床形成了一個圓的形狀。
就好像夜里有人繞著他們的床走了無數(shù)個圈一樣。
莊杭面色蒼白的坐在床頭,眼圈有些發(fā)黑,像是沒睡好。
他也看見床邊的腳印了,倒是什么也沒說。
賀濯川眼尖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傷:“怎么回事?”
莊杭放下袖子,掩住小臂上長度拖到手腕處的傷口,面色平淡:“沒什么!
賀濯川雙眼微微瞇起,沒說話。
眾人都起床后,一起來到村外的農(nóng)田里,田埂邊只剩一半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地上只有一灘暗紅色的污跡。
“咦,那個人的尸體怎么不見了?”唐亦巧問。
“也許是被村里人移走處理了吧。”簡進心不在焉地回道,他的心思明顯不在這里,兀自皺著眉頭看著光禿禿的土地。
果然如前一晚莊杭預料的那樣,田里幾乎沒有發(fā)芽的地方。
“那個村長不是說種下去很快就能發(fā)芽嗎,”唐亦巧說,“現(xiàn)在都兩天了,怎么還不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