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盞表面上一副環(huán)著裴烏蔓的樣子,右手卻摸到桌子下,扣動了一個按鈕。
隨著電機的滾動聲響起,裴烏蔓見到窗簾正慢慢合上。
冬日里本就微弱的太陽光漸漸變淡,她的眼中只剩下男人被微光籠罩的面龐,無悲無喜。
然而裴烏蔓內心深處認為,祁盞一定在隱忍著怒氣。
一種壓抑的憤怒,如同深海中的暗流。他嘴角的微弧似有似無,那平靜如鏡的表面下,正醞釀著一場無聲的風暴。
祁盞表面上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從容與優(yōu)雅,但女人注意到他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動的睫毛。
他的眼神在她的身上逡巡,目光所及之處帶著淺淺的顫栗,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吃入腹。
“你讓我回家!迸釣趼龍D推開困住她的男人。
然而祁盞的身子像鐵壁一樣,在她身上紋絲不動。
“回家?回哪里?”祁盞揚著下巴,他可不認為裴烏蔓會回他的家里,不能讓她就這么走了。
“你現(xiàn)在很激動,”裴烏蔓對上他的眸子,無奈道,“同你說不了話!
裴烏蔓不明白祁盞這么激動是做什么,她撞見那種場面沒有打、沒有罵、也沒有歇斯底里,這難道不是最優(yōu)的反應嗎。
她蹙著眉錯開身體,脫離祁盞的桎梏。
“……那可以不交流。”祁盞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起身的動作,把她重新推到了桌子上。
很快,裴烏蔓就從他眼底噴薄的欲望中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讓我走!
祁盞不理,把她帶來的點心拎到兩人中間,挑眉說道,“吃完再走。”
他放開女人,走到了行政桌后的椅子上。祁盞把裴烏蔓帶來的點心放到桌子上,靈巧的打開了包裝。
籠罩在裴烏蔓身上的氣息消散,她快步竄到門前,壓著把手想要離開。
烘焙的香氣跑了出來,淡金黃的糕點被整齊地擺放在盒內,表面撒著一層細細的糖粉。
祁盞捻出一塊,旋轉著在指尖把玩。他的視線還不忘擢著女人,陰沉沉的看她的樣子,淡淡地開口,“打不開的!
門鎖傳來微弱的咔噠聲,裴烏蔓無奈地放下手。
祁盞嘴角微微上揚,得意而狡黠。他慢條斯理地咬下一口糕點,緩緩咀嚼,仿佛在享受,享受吃食,又仿佛在享受此刻。
他像一頭捕食者,覬覦著獵物。
“蔓蔓既然來了,就別著急走!蹦腥说穆曇舻统炼挥写判裕脑捳Z像是命令。
裴烏蔓垂下手,向后歪著身子靠在了門上。
祁盞滿意地看著女人的舉動,見她放棄離開,他便把手中剩余的糕點一吞而盡。黏軟的外表在牙齒的壓力下溫順地裂開,內里的餡料隨之溢出,細膩如絲,甜而不膩。
韌性與彈性在齒間回蕩,像女人的胴體,柔軟又彈牙。
想更多的品嘗。
可是女人站在這間辦公室中離自己最遠的地方,讓祁盞覺得有一絲莫名的遙不可及。
“蔓蔓帶來的東西哪能不吃?過來嘗嘗!
祁盞本以為她會別扭一下,沒想到裴烏蔓竟依言走到了他面前。
祁盞吞了口吐沫,喉結在脖頸上滾動。
裴烏蔓沒有言語,她彎下腰,就著祁盞的手咬了一口糕點。
然后緩緩地伸出舌頭,舔去了唇邊的糖粉。
裴烏蔓看到祁盞的目光變得更加熾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每當她發(fā)現(xiàn)祁盞對自己赤裸裸的無法壓制的欲望時,裴烏蔓都會覺得血液在體內翻騰。幽暗的眼神、低沉的嗓音、下體的情動,都是他對她的無可奈何。
在門口的時候,裴烏蔓忽然就參透了男人的心。他就像一個賭氣的小孩,偏偏又不敢發(fā)作,只能拉著手,執(zhí)拗地不讓她走。
所以她回來了。
祁盞仍舉著手,直接把剩下的點心遞到她的唇邊。裴烏蔓張開了嘴,銀牙輕輕咬住。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邊輕輕摩挲,觸感柔軟細膩。
再之后,那軟泥口感的點心被放到了裴烏蔓的胸上。
祁盞如同打開包裝盒那樣褪下她的大衣,他的舌尖舔著糕點,也舔著她的酥胸。
味蕾漸漸豐富,糕點的奶香和曼妙的體香交織,層層誘人。
糖粉碾過雙乳,留下令人愉悅的甜分。
可是這甜食對祁盞來說,只是味覺上刺激的罷了,他的內心沒有因此而明亮。
在此時,祁盞卻會錯了女人的意,他把女人的折返看作她一貫的淡漠。
面對他的求愛,她越是順從,他越覺得她對剛才的事毫不在意。
在這段他求來的關系中,裴烏蔓有幾分真心?
忽地,祁盞挫敗又惱怒般地揮動著手臂,桌上那些歸整好的文件無情地被掃到了地上,發(fā)出零落細微的碰撞聲。
他站在那里,眉頭緊鎖,胸腔中的呼吸也變得沉重,似乎每一口氣都帶著心中的不甘。他看著地上的雜物,心中的怒火和挫敗感慢慢積聚,卻又無處發(fā)泄,只能在這一瞬間默默承受。
青筋顯露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抱起裴烏蔓,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祁盞欺身而上,裴烏蔓被牢牢壓在他的胸膛和桌子之間,肌膚上布滿了涎液和黏黏的糖霜。
他一手拽著她的褲子,一手解開自己的西褲。
他感到女人隨著他的動作一顫。
祁盞急切到甚至沒有脫下西褲,他扒開昂貴布料的褶皺,摸到自己一直脹痛著的陽具,最終莽撞地頂了進去,裴烏蔓根本沒有逃跑的余地。
“嘶————”
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的事和幾近于無的前戲,讓裴烏蔓的甬道毫無準備。沒有以往的潮濕順滑,祁盞的陽具穿透般在逼仄的褶皺中深入。
裴烏蔓被撞得后仰著身子,腳趾緊緊蜷縮在一起。
“啊……”很疼,兩個人都很難受。
裴烏蔓蹙著眉毛,微微打著顫,不知是因為寒涼的空氣還是因為鈍痛的下體。
祁盞也不舒服,男人咬著后牙,前后搖動著腰臀卻又不敢使勁。
“……”裴烏蔓的鼻息在他耳邊噴出,然而除了悶悶的撞擊聲,他耳中再無其它。
祁盞撤開腦袋,看到裴烏蔓死死咬著她的唇瓣。
他看到,她隨著他的動作而抖動;
他看到,她眼角閃爍的晶瑩;
他看到,她似是抗拒。
裴烏蔓的雙手撓著男人的肩膀,迷醉和疼痛交織在臉上。
那唇快要被她咬破,牙齒下是深紅的唇肉。偏偏她一點聲音都沒有,和身體的本能在作對。
祁盞眉心狠狠擰起,審視般盯著裴烏蔓,他沉著腰,把她撞得搖搖欲墜。
“松開!逼畋K扯她的嘴唇,手指逐漸用力,將她的唇從牙齒間解救出來,露出了被咬得腫脹唇肉。
他看著她這近乎自殘的樣子問道,“不疼?”
“疼。”裴烏蔓啞著嗓子回他。
嘴疼,下面就不會疼。
“呼——”祁盞嘆了口氣,慢慢從她體內退了出來。
強硬的性愛絲毫沒有歡愉可言,在祁盞眼里,裴烏蔓這種半推不就的本就是對他最大的審判。
他無法確定她的真實感受,這種不確定性讓他倍感折磨。
他想通過撕碎她的衣服來撕碎她的理性,可現(xiàn)實卻讓他無所適從。
祁盞無法放手,只能任自己深陷。
他埋著腦袋,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