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心的事往往一起出現(xiàn)。
喬荻不順的氣延伸到了酒桌上,她搖著骰子,連輸了好幾輪。
偏偏這桌上的人玩的兇,酒桶里兌了好幾種洋酒,幾乎不見蘇打水的身影。
她不光自己喝了好幾杯,還連帶著同隊人也灌了兩杯。
“妹妹你行不行啊——”酒精下肚,坐在她旁邊的人哀嚎,舌頭都捋不太直了。
酒桌游戲,誰也不喜歡和菜的人一隊。
“AA的局,你多喝點不是賺了嗎?”喬荻這時說話也帶上了刺,懟那人。
“你讓我們受這么多罰,哪是說說就能過去的……”旁邊人嗡嗡嗡的一直在說話,和酒吧里嘈雜的電子樂吵的她心煩。
媽的,就不該來。
喬荻結束了連輸?shù)膶郑锌吭诳ㄗ纳嘲l(fā)背上,借著暗色隱藏著自己打量的目光。
她在物色一個可以發(fā)泄的對象。
喬荻看到有幾個眼熟的人,應該是之前的一夜情對象。
雖然臉記得不清,但她記得每個人的性的特質。
就比如說現(xiàn)在坐在另一個卡座上的那個穿著潮牌的黃毛小子,做愛的時候只會出張嘴,話比抽插的次數(shù)還多,活兒爛的要死。
再比如離她最近的舞池中搖擺的長毛男人,是個喜歡走后門的變態(tài),貌似是男女通吃。
可笑的是,他們現(xiàn)在都有伴。
還有祁盞,現(xiàn)在懷中都應該抱著另一個女人。
只有她自己,在幾個不熟和大部分不認識的人中間,妄圖獲得別人的偏愛。
幾個小時后,喬荻走出了酒吧。
凌晨時分,行人稀少,只有零星的步伐回蕩在寂靜的街道上。
同行的人已經(jīng)醉得七七八八,在馬路上東倒西歪,斜倚在墻角或坐在路邊。
喬荻酒量很好,此刻也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地走著。
伸著脖子看喬荻手機的男人已經(jīng)趴倒在石墩子上,嘴里含混著不成句的語言。
她走到他身邊,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
腳尖戳著男人的肋骨,把他上身微微掀起。
一股濃郁的酒氣襲來,喬荻皺著眉毛,嫌惡地瞥著滿臉通紅的男人。
他軟爛著身子,喬荻的腳使多大勁,他的身子就跟著動多大。
“傻逼,醉成這樣雞巴勃都勃不起來了!眴梯兑砸环N憐憫卻又鄙夷的口氣說著。
對方已經(jīng)爛醉,她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比泥巴都軟!
喬荻踹了踹他的肚子,聽到對方發(fā)出嗯嗯的聲音,“還想和你睡覺呢,沒用的東西!
說罷便收回腳,男人的身子又重新摔回石墩子上。
酒局的人,各走各的路。
有點意識的人勾肩搭背,借著酒精,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期待做著肉欲的享樂。
這時恰好喬荻叫的計程車到了,她只是兀自坐上了回酒店的車。
祁盞給她訂的那間酒店。
第二天一早,裴烏蔓被叫醒。
令她意外的是,叫醒她的人不是祁盞。
準確來說,祁盞從不缺席也不會錯的陽具,失約了。
不知具體時間,裴烏蔓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叫醒的。
祁盞不在身邊,讓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待到理智回籠,裴烏蔓轉身發(fā)現(xiàn)旁邊的空位確實沒有人。
她伸胳膊抹了抹那處的床單,不凹陷也不溫乎,說明人已經(jīng)離開有一段時間。
......
裴烏蔓覺得喉嚨處被硌了塊石子,心臟也像是被攥緊般難受。
不明所以的一種空落。
和祁盞睡,除非她不要,不然他從來不會不在。
裴烏蔓下床走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陽光沒有了阻攔,照進房間,這讓她的心情稍覺輕松。
裴烏蔓瞇著眼睛眺望窗外。
陽光已經(jīng)這么足了?可能他去工作了吧,她想。
她復又看向床頭,也沒有男人留的紙條。
呼——裴烏蔓嘆了口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氣。
她走進浴室開始洗漱,打算之后撥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