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祁盞接到了大明的電話,來意自然是狐朋狗友湊到一塊去消遣。
從梅溪村回來之后,祁盞忙著處理積壓的工作,沒有享樂的空閑。
至于裴烏蔓,她也忙著整理自己那些采風素材,還是像原來那樣,祁盞不聯(lián)系她,她也不主動聯(lián)系祁盞。
就這樣,兩人竟然整整一周沒有交流過。
祁盞原本打算拒絕大明的邀請,畢竟面對裴烏蔓那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火氣和不甘。要是自己因此拒絕朋友的聚會,豈不是更加自討沒趣?
稍加思考后便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大明轉頭對身旁的幾個人說道,“盞哥說他晚點再來喝幾杯,別給他準備妞兒!
其中一人哈哈道,“可惜嘍,瑯城里的妞‘縵立遠視’看不到寵幸啊——”還配了幾聲夸張地嘆息。
瑯城里的哪個女人不等著祁盞來帶她們春宵一夜呢?
“裝他媽什么文化人!币蝗藛芩
一個滿身名牌的少爺開口打斷他倆,他的聲音蓋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哎哎哎,這人在這呢,說話都注意點兒!盞哥不說咱也不會準備。 闭f罷便看向他們中間的女人。
女人坐在背光處,淡淡的光線勾勒出她姣好的輪廓,就像是即將登場的大腕。
在這微弱的光影中,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帶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神秘感,引人遐想。
那女人聽了劉少的話后,緩緩勾了勾唇,聲音清冽而不失溫柔,“劉少說笑了,你們玩你們的!
她的態(tài)度疏離,像是一道無形的界限,讓人不敢輕易逾越。
周圍的哄笑聲隨著她的話落而起。
“她們哪有咱姐好啊!
“就是就是……”
誰知劉少卻正經了起來,“好姐姐,我們盞哥不是那樣的人。”
這下起哄的聲更大了,有笑的、有輕咳的,在座的哥們兒們誰不知道祁盞最愛玩女人了。
女人還只是勾著唇,“劉少,人都是會變的……”
“盞哥哥現(xiàn)在什么樣,我也不知道啊。”
她的面色越來越陰沉,她想到之前凌晨給祁盞撥的電話竟叫一個女人接了起來。
如果只是上個床的雞,怎么可能有機會碰到客人的手機?
她直覺兩個人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女人的嘴角落了下來,屋里的人看她表情不復剛才,趕忙換了個話題。
屋子里男人多,說的東西漸漸也就葷了起來,女人多數時間只是在一旁聽著,并不插話。
劉少倒是對她殷勤的很,又是端果盤又是捧水的,她也只是淡淡地笑笑,笑意從不達眼角。
晚上九點,祁盞終于從工作中抬起頭來。
他看了眼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裴烏蔓發(fā)了條消息【今晚去你那?】
一周,似是他現(xiàn)在的極限。祁盞盤算著從大明那出來再到她家用不了多長時間。
裴烏蔓很快回復說【好!
祁盞的嘴角在看到消息后難以抑制的上揚,手指飛速在屏幕上打下【11點左右,給我整點吃的。】他還沒吃晚飯。
她回道【嗯嗯!
從一個字到兩個字,有進步,他想。
直到坐到車上祁盞還在想要不要和她提提要求,比如他想吃她做的。
但他還是作罷,裴烏蔓愿意給自己準備已經不錯了,還沒到得寸進尺的時候。
忽然就有些迫切,他吩咐小徐,“車開快點兒。”
大G劃過夜色,飛馳到了瑯城。
大明看到他就熱情的迎了上去,摟住祁盞的肩膀,笑道,“盞哥這么長時間去哪了?哥兒幾個都叫不來你!
祁盞扯著領帶,想趕走周身的燥熱。
“上次直接給我們甩了一筆錢就走了,是看上哪個妞兒了這么迫不及待的?”
大明說的是祁盞拿著裴烏蔓給的小卡片發(fā)現(xiàn)被耍了的那次。
“嗯,是看上一個。”祁盞心不在焉地回道,不管周圍人詫異的神色。
他自顧自地找了個座,一邊脫著西服外套一邊說道,“喝一兩杯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