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烏蔓在發(fā)【好】字過后并沒有新的消息,她的對話框就像水中的石塊,一點一點的往下落,最終又消失在祁盞的消息首頁中。
半個月后,祁盞明白,她應該不會主動給自己發(fā)消息。
也是,女人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提欲望,祁盞這樣想著。
于是他給她發(fā)【今晚見面】
過了一會,對方回【好】
和前一個消息一模一樣。
他沒說時間地點,她也沒問,對話就這么結束了。
裴烏蔓這幾天操心的事不少,工作室剛起步,自然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小事業(yè)當中,吃、住基本上都在工作室里。
祁盞消息來的時候,她正揉著一塊油泥,思考要不要給自己面前的人頭像加一綹頭發(fā)。
她想他沒說地址,應該就是在自己家,裴烏蔓收拾好東西,終于把工作室關了門。
回到家,無論祁盞何時來,她都選擇先泡個澡。
浴室中氤氳著水汽,音箱中放著α波,淡淡的玫瑰香讓她昏昏欲睡。
裴烏蔓擦身體乳的時候祁盞的電話進來,“喂!彼龥]有叫名字。
“喂,蔓蔓!睂Ψ降姆Q呼自然而然。
隔著話筒,她第一次聽男人這么叫她。
“嗯,在哪?”
“你家樓下,我看到亮燈了。”
“稍等,我馬上下去!
掛了電話,她從衣柜里選了身T恤短褲出來,照了圈鏡子,很滿意。
收身的短袖仍然能很好地展示出她上身的曲線,緊身牛仔短褲剛好包住她渾圓的臀,兩條筆直的長腿大方的展示在外面。
她什么東西都沒帶,只拿了手機和一瓶水就下樓了。
祁盞今天開的是上見她坐過的卡宴,他正靠在車旁看著向他走來的女人。
女人一身休閑,倒是給他這種看多了裙子和正裝人來了個新鮮,他也記不清自己身邊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沒有穿得隨性舒服的女人了。
待她走近,祁盞對她報以一笑,她未施粉黛的小臉活脫脫的像一個少女。
“去哪里?”裴烏蔓見祁盞沒動。
祁盞拉過她,把她轉了個個兒,她看到一輛粉色的Taycan停在旁邊,嶄新出廠,還沒有貼牌。
“之前說了,給你!彼p聲在她耳邊說。
裴烏蔓淺蹙了一下眉,記不得還有這一茬,“什么?”
“‘不要給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彼^察著她的神色。
見她從疑惑到了然,后又變成震驚。
雖然大多數(shù)話在裴烏蔓這里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這句話她想起來了,那天她把他的豐田弄得夠嗆。
她有些驚訝,“床上說的,也算?”
祁盞頷首,咬著她耳垂,“那豐田雖被你折騰的夠嗆,但不能給你,不合適!
“不要!彼麤]想到她拒絕的這么快。
裴烏蔓偏頭去看他,她的視線剛好在他的喉結,看著那東西上下游動。
“我都兩輛車了,沒錢付多一輛的車位費!彪p桃花眼直勾勾地對上他的。
祁盞不置可否,松開她,“你不要就這么放著!
裴烏蔓觀察到他有點生氣,像是被駁了面子,眼神也不再落在自己身上。
被拒絕禮物的男人一般不會和這個女人有聯(lián)系了吧。
她掂量著,抿了下唇,開口,“祁少,”
“咱倆的關系,不是情人,您不養(yǎng)著我,也就自然不需要給我東西!
美眸仿佛要直直盯到他內心深處,“咱倆現(xiàn)在你情我愿,一拍即合,咱們就是炮友,fuck buddy, OK?”
“但是……”
“祁少說是要給我的車,那這鑰匙呢?”她掃了一圈祁盞。
其實她剛剛就反應過來,祁盞沒有她的身份信息,怎么可能給她買的車,估計是為了方便約會暫時給她代步的,車主呢,自己也還是他。
所以她決定先收下。
裴烏蔓這番話既闡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又保住了他的面子,說的滴水不露。
很快她就看到笑容浮上了他的臉,這男人笑起來真好看,她心想。
他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朝她晃了晃,咧著嘴,“蔓蔓怎么改變主意了?”
裴烏蔓剜了他一眼,“車位怎么辦,恐怕……”
祁盞真是喜歡她這股狡黠的勁,連忙把她拉到懷里,他看著懷中人露出她白凈的小臉,低頭啄了一口。
“收下,其它的我給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