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關(guān)系就無可奉告了,”丁飛躍摸著下巴,旋即又說,“你要真想了解可以問問你家那位,興許知道的比我們還多!
林亦然微愣,誰?
“亦然哥?”有人從門外探進腦袋,是祁司苗。
祁司苗與蔣杰、秦左都來了,聽說有警察來調(diào)查案子,忙不迭過來瞧瞧。三人一同接受了詢問,因為昨天晚上四個人一直在店里工作,直到下班才分開,因此表述的內(nèi)容基本沒有差別。
到此,詢問結(jié)束,警員合上記錄本,準備去下一家。
“你們?nèi)グ桑揖筒蝗チ,累了一天了我在這兒坐坐再說,”丁飛躍大馬金刀地坐在遮陽傘下的椅子內(nèi),雙手枕向腦后,真準備在這兒歇了。
白列微笑:“我跟著隊長!
便衣警員:“.......”
林亦然忙工作時偶爾掃一眼倆人,他們休息了不到十幾分鐘,大塊頭男人動了,從露天用餐區(qū)走到餐廳內(nèi),又在餐廳各個角落徘徊,手里握著巴掌大的不知名檢測儀,一會兒望天一會兒看地,行事莫名。
“亦然哥,你說他干嘛呢?難道咱們餐廳格局違規(guī)了?”祁司苗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
“格局哪有違規(guī)一說,不過我知道一種儀器,可以穿透墻體,不知道這位警官手里拿的是不是!绷忠嗳徽f。
祁司苗好奇心重:“穿透墻體干嘛?”
“掃描墻壁里有沒有尸體!
“。!”
祁司苗吃驚,表情特別夸張,林亦然發(fā)笑,端了托盤去送餐。祁司苗以為他故意嚇唬他,于是追上前想說點什么照樣嚇唬嚇唬對方,然而目光落在林亦然后領(lǐng)時,不由得多看了眼。
等林亦然送完3號桌的飲料再次與祁司苗擦肩而過,祁司苗沖他挑眉一笑。
林亦然:“?”
自己哪里有問題嗎?
空閑時,祁司苗依舊用奇怪的笑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亦然走向整理服務車的秦左,問道:“我身上是有什么地方很好笑嗎?怎么連蔣杰的眼神都怪怪的?”
秦左側(cè)目,然,只是沉默。
林亦然在他嘴邊做了個打開拉鏈的手勢:“可以說話了,說吧!
被他逗樂,秦左牽了下唇,卻道:“我有點不高興,不太想說!
“??”一下把林亦然的好奇心吊了起來,“你說,晚上我請客吃東西。”
秦左默了默才反問:“你脖子上有吻痕,你不知道嗎?”
林亦然抬手摸向頸側(cè):“開什么玩笑!
他想過可能是自己制服沾到了好笑的東西,或者是臉上手上哪兒臟了,就是沒想到這個答案。
秦左道:“不是側(cè)面,是脖子后面!
手摸向后頸,然而吻痕壓根不是用手可以摸出來的,林亦然有些急,臉色也難看,從他知道自己與霍競有血緣關(guān)系以后壓根沒讓霍競碰過,之后出國回國輾轉(zhuǎn)的時間不短,哪怕早前有殘留吻痕也該消了。
見他神情不像作假,秦左疑惑:“你真不知道?”
“我單身,怎么可能有吻痕,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秦左捏住他一根手指,放在他后頸的吻痕處:“這兒!
林亦然又摸了摸,按壓后有輕微的疼,而他手指摸入皮膚時后領(lǐng)的領(lǐng)口更開闊,秦左看到了更多背部的皮膚,眼神又暗淡了些:“吻痕很多!
林亦然傻眼:“......”
確定不是淤青?!!
晚上的工作忙,兩人聊了沒幾句便再顧不上說話。
八點不到,玲姐有約會先離開了餐廳,走前關(guān)照他們,警官無論要檢查餐廳哪個地方都可以,但不能損壞餐廳內(nèi)物品,一旦有損壞照價賠償。因為心里有事,林亦然沒再注意那倆人,玲姐說了以后才看到他們?nèi)栽诼短煊貌蛥^(qū)的一角。
丁飛躍點了兩杯飲料,與白列一人一杯,從白天坐到了晚上十點。
“媽了個巴子的,”丁飛躍摸著板寸頭,懊惱地望向江面,“明明探測器顯示就在附近,居然找不到,難不成縫隙開在了江里?上躥下跳還不夠,還得潛入江底去建個堡壘?”
處理完了非人扒手事件后,丁飛躍原本要返回研究所的部隊,準備申請休假幾天,結(jié)果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縫隙探測儀出現(xiàn)了信號。
白列道:“要真在江里呢?”
丁飛躍坐回椅子里:“真在江里的話這活兒老子干不了,我旱鴨子,或者讓政府想法子,組建一支特殊部隊,上天入地的活兒讓祂們干去。”
白列笑起來:“是個好主意。”
丁飛躍呵一聲。
主意是不錯,但不現(xiàn)實。
林亦然送餐經(jīng)過他們餐桌,仔細聽了他們談話,對內(nèi)容十分不解,只言片語的自然聽不到太有用的信息,正要進入餐廳,身后傳來喊話:“林亦然!
林亦然轉(zhuǎn)身,喊他的正是丁飛躍,他走至餐桌邊詢問:“兩位警官要點餐?”
“不點餐,”丁飛躍問,“你為什么跑這么遠的地方打工來了,你家那位呢?”
又是你家那位。
林亦然納悶:“您問的到底是我家哪位?”
丁飛躍也不打馬虎眼,直說:“霍先生!
陡然在異地聽到這個稱呼,林亦然當即怔住,這座城市離京市有三千多公里,即便霍競是名人,在這么遠的地方應該鮮少有人在現(xiàn)實里認識他,認識也不一定能讓他林亦然碰到,結(jié)果偏偏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