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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了兩三天,這天終于清凈了,期間他帶小陳堵了幾次張總,人家將一個星期延長為兩周,算是暫時松口氣。下午三點多,林建業(yè)聯(lián)系他,讓他回家吃晚飯有事找他談。

  他踩著飯點到家,餐桌上擺好了四副碗筷,阿姨端出了最后煲好的湯 。林建業(yè)和顏悅色,心情相當不錯,與不拿眼瞧他板著臉的后媽對比明顯。

  “說吧,什么事兒?”林亦然沒什么不自然的,這里也是他家,只是不愛來而已。

  林建業(yè)幫他夾菜,笑瞇瞇道:“算不上大事兒,就是你弟弟想進娛樂圈,你不是有認識的人嗎,帶帶你弟弟,給他弄個角色演演?”

  “你肯讓他進娛樂圈?”林亦然突然失笑,視線掃過他后媽沈瓊蘭,又樂著看向林亦閔,“你想進啊?”

  “當然!”林亦閔肯定道。

  啪!

  沈瓊蘭面色發(fā)沉,筷子拍在餐桌上:“當然什么當然,現(xiàn)在進你爸公司實習最要緊,抓緊了解一下業(yè)務,以后好幫你爸分擔分擔壓力!

  “對,”林亦然夾了根土豆絲含進嘴里,叼著慢慢吃,邊吃邊暗諷,“亦閔啊,你媽說的對,進什么娛樂圈啊,你現(xiàn)在得熟悉公司業(yè)務,盡快拿到股權,免得等我錢賺夠了把公司一收購到時你一個子兒都沒有!

  “林亦然,你別太過分!”沈瓊蘭怒視林亦然,恨不得把他的臉燒穿。

  林亦然呵一聲。

  林建業(yè)打圓場:“亦然是開玩笑的,哪會那么做,亦閔也是想進娛樂圈玩玩而已,你讓他玩過了膩了以后不就安安心心上班了嗎?”

  林亦閔點頭如搗蒜,沈瓊蘭火氣不再那么大,但也沒有好臉色,當然,林亦然不看她臉色就是了,愛吃什么夾什么,故意放慢吃飯速度,礙了誰的眼他就礙到底,直到沈瓊蘭先回房間。

  吃過飯阿姨收拾了餐盤,林亦閔拉了他到客廳坐,親自切好了水果插好牙簽端到他眼前,比以前會來事兒:“哥,我的事兒你到底幫不幫。俊

  林亦然吊著他:“我先考慮考慮。”

  “考慮什么呀,你是不是朋友關系不夠硬?不行的話能不能拜托霍少?”

  “你找抽啊?”林亦然一下瞪直眼,“我抽煙的時候忘了抽你是吧,不知道我現(xiàn)在和他鬧掰了啊,你怎么說得出口!

  林亦閔自知理虧,繞過沙發(fā)幫林亦然捏起肩膀來:“是我心急說錯話了,可是哥你知道的,是我媽想替我爭產業(yè),我又不想,我也不會搞鋼材,我想去演戲,我想了很久了就想當演員!

  看哥哥還崩著臉,林亦閔想了想又說:“你....要是真不想和霍少好了,我有主意啊,他不是劈腿嗎,你買一打mb送給他,劈得他精盡人亡你不就自由了?”

  噗嗤,林亦然笑出來:“什么鬼主意,去年年夜飯釀的嗎這么餿?”

  “反正你不要他了嗎,他愛瞎搞瞎搞,你也無所謂了!

  “我是無所謂了,但我干不出來花錢買別人身體去做這種事,霍嘉年也不是傻子,天天干這事兒不工作了。俊

  “那怎么辦?”林亦閔替他苦惱,忽然附耳悄聲問,“你和他那個過了沒?”

  “當然沒有!”也幸虧沒有,不然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所以啊,”林亦閔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肯定也是他不愿放手的原因之一,盯了你那么多年,現(xiàn)在叼在嘴里就差吞進去了,換誰肯撒口。”

  是這個道理,林亦然也明白,因此擺脫霍嘉年不是件容易的事,心里不由得發(fā)悶,他戳了塊水果慢慢咀嚼,腮幫子微微鼓起道:“你還有其他話沒?沒有的話我先回去了!

  “你知道爸今天為什么這么開心嗎?”林亦閔突然問了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雖然不是一個媽,但到底是一個爸,都精著呢。

  林亦然挑眉問:“為什么?”

  林亦閔道:“今天鋼鐵行業(yè)協(xié)會的執(zhí)行會長兼長明鋼鐵董事長親自聯(lián)系他了,我聽意思是明天就可以去見面談合作,順利就馬上簽約,大單子啊哥。”

  林亦然鎖了眉,長明鋼鐵是行內大企業(yè),與之合作分無疑會讓林建業(yè)的公司更上一層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這合作也像天上掉大餅來得太快,萬一哪天要給他爸設陷阱輕而易舉。

  這是誰在背后授意已經很明顯了,霍嘉年正在織網。

  手心微微泛涼,一抹卻是出了汗。

  “知道了,你的事我也放心上了,回頭聯(lián)系,”林亦然起身離開,坐入車里后將車窗大開,不然悶得慌。片刻后,他撥去一通電話。

  *

  林亦然的游戲公司并不大,只租用了新海大廈的其中一個樓層,但勝在團隊精良,收益也一路看漲。這個點,員工都下班了,他將辦公室的玫瑰花扔了,禮物放在小陳桌上,留言讓他明天幫忙退回去,又處理了些工作才回公寓。

  然而剛到樓下,人就傻眼了。

  消防車還沒走,消防人員正在整理水帶和破拆工具,看熱鬧的人群扎堆在一塊兒形成包圍圈。

  他抬頭往上看,其他樓房的窗戶多數(shù)都亮著,只有五樓和六樓朝南的窗戶濕淋淋黑漆漆,像黑夜里張開的森然大口,而六樓的那扇窗正是他房間所在。

  “..........”

  身旁聊天的阿姨聲音高亢,說是五樓倆夫妻吵架,打起來把房子點了,那火也是邪乎,躥得老快,沒幾分鐘就燒到了六樓,一開始怎么都滅不了,水槍不頂用,后來又不知道怎么的說滅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