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似是感應到房間里來了其他人,霍嘉年頭也不回地喊了聲:“滾!”
霍嘉年沒瞧見,但他懷里的男生卻是清楚看見了林亦然,不止不覺得害臊,面上還流露出得意,但林亦然沒多瞧他一眼,有些東西不值得放在眼里。他從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后吸了口,然后兩捏著煙碾在了霍嘉年的大白臀上。
“啊——”
霍嘉年慘叫。
小男生狠狠吃了一驚。
“草,誰....”霍嘉年怒罵回頭,看清來人,渾身一震,也不顧上痛了,當下推開懷里的人提起褲子,“亦然,你怎么來了?!”
林亦然丟開煙,好笑道:“我來干嘛?當然是來捉/奸啊!
“我....”霍嘉年無言以對,脾氣沖向小男生,“還不快滾,等著我把你拎出去?”
本想再撒撒嬌的男生抱起衣服褲子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林亦然也不想多廢話,到了這份上了還談以后就是傻叉,也沒法留著過年,他說:“我們分手吧!
“我不分,”霍嘉年斷然否決,“如果分手,我怎么辦!”
“我管你怎么辦,你前二十幾年又不是喝我奶長大的,沒我會死啊,要死找你爸去,和我無關,”要說嘴厲害,這圈里林亦然是一個。
驀地,霍嘉年眼圈紅了。
“亦然,你知道我喜歡了你多少年,又追了你幾年,這幾年我又對你怎么樣你捫心自問,我對你這么好,就因為我犯錯一次你就要分手?連個讓我彌補的機會都不給?”
林亦然冷漠地看著他。
讀書那會兒就有傳言,霍家大少喜歡他,那會兒他還不信,后來畢業(yè)了,霍嘉年開始追他,他才知道原來這是真的。
霍嘉年追了他整整五年,把他捧在手心里哄著供著,只要他一個電話,就算霍嘉年在國外也會當晚飛回來。
整個京市都知道,他林亦然是霍嘉年的寶貝。
可是那又怎樣。
該出軌還不是出軌了。
“真惡心,”林亦然笑起來,“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心里愛著我,身體又在抱別人,怎么,那玩意兒被寄生獸占了有自己思想你控制不了是嗎?”
霍嘉年抹了把臉說:“還不是因為你,從追你開始我沒碰過別人,為了你我都快忍成和尚了,你還不讓我碰,所以我才犯錯,這你有一半責任!”
“是,我不讓你碰,”林亦然點點頭,“可你想想我們在一起才兩個月,兩個月而已,再說我以前就不喜歡你,是看你纏我那么久又有誠意我才松口的,而且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下個月我生日,我會送禮物給你,幾年都忍了你還差一個月?”
霍嘉年張口想再辯解,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林亦然哼了聲,說:“就這樣,分手吧,以后河水不犯井水!
說完走人。
宋裴在樓道等他,見他下來想問怎么樣了,尚未出口,只見林亦然身后急匆匆下來一人。霍嘉年眼睛很紅,滿身的戾氣,一把拽了林亦然的手順著往樓下帶。
“你做什么!”林亦然抽了下,沒抽出來,直接抬腳踹霍嘉年腰眼上,“撒手!”
“我不!”霍嘉年只微微踉蹌了下。
兩人力量懸殊。
宋裴想幫林亦然,卻被霍嘉年一把推到了一旁,幸好有人扶住,不然就是四腳朝天。
到了房子外,霍嘉年才松手,樓上樓下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泳池里的男女也趴到了岸邊,有人非常有眼色地關掉了音樂。
霍嘉年踩上搭建在泳池邊的餐桌上,指著林亦然大聲宣布:“他林亦然是我霍嘉年的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一輩子都是!誰要是敢碰林亦然就是和我霍家作對!還有他以后不管找什么對象,見一次給我拆一次!”
霸道、野蠻,是霍嘉年的另一面,他是要死死地把林亦然綁住,綁一輩子!
林亦然緩緩攥緊拳頭,臉色微微泛白。
霍嘉年又是一喝:“都聽見了沒有!”
霍家是京市的頂級豪門,財閥之首,霍嘉年的話堪比圣旨,誰敢得罪?
“聽見了聽見了,”回應聲此起彼伏。此時幫傭從人群里擠過來,沖著霍嘉年著急喊話:“霍少,霍少,霍先生回來了!
整棟房子都靜了靜。
霍家也是一愣:“你說什么?”
幫傭說:“霍先生回來了!
霍嘉年:“我爸不是在國外嗎?”
國外出差時間有長有短,什么時候回來也沒個特別準確的日期,提前也屬正常,但具體是為什么,幫傭哪里知道,興許是生意談完了。
霍嘉年吞了口唾沫,他很早就搬出去獨住就是因為特別怵他爸,打小就怕,而且他爸喜靜,所以這棟豪宅也就在空置這段時間他敢隨意邀請人來玩兒。
皮鞋落地聲清亮,混著泳池嬉鬧溢出的水漬聲。
每一步都落在眾人頭頂。
有點炸。
“那、那個霍少,我們就先撤了啊,回頭聯(lián)系,”有人出聲,大家陸續(xù)往外涌,沒走幾步,男人出現(xiàn)在他們視野,沒人敢動了,只紛紛恭恭敬敬地道“霍先生好”“霍叔叔好”。
對于他們來說,霍競是長輩,就是一聲“霍爺”也是平輩的人才能稱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