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嗷,臭大哥又偷襲!
許棉心里罵完一通后突然覺得很累,趴在墊子上不再看老虎,揣著兩只爪老神在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戾看小貓不出聲,慌亂一閃而逝,眼神飄忽,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吼叫,想要喚回小貓的注意力,然而對方絲毫不理睬,仍舊安靜地看著墊子。
小貓不像之前那樣,發(fā)現(xiàn)老虎做壞事還抱怨兩句,空蕩蕩的別墅只剩一只大貓單方面瞪眼。
最終,半夜偷襲的老虎妥協(xié)了,低頭繞到墊子的后方,用腦袋蹭蹭邊上的許棉,看著許棉還是不理他,張嘴咬著墊子往樓下拽。
下樓的過程還是顛顛的,不過成功把小貓送回到原來的地方。
老虎臨走之前看了眼已經(jīng)閉目休息的小貓,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圓耳朵動動,邁著沉穩(wěn)的虎步上樓,只是身后黃黑色的粗長尾巴低垂在地,顯示出主人心情不佳。
別墅重新歸于安靜。
幾分鐘后,許棉確認老虎走了,重新睜開眼睛,抬頭望向二樓的臥室,小舌頭舔舔爪子,又把頭埋在墊子里睡覺。
*
清晨,陸戾從房間走出來,昨晚因為失去了貓貓抱枕,一晚上沒睡好。
下樓裝作不經(jīng)意地經(jīng)過花盆旁邊,目光投向那里的圓墊子。
小貓已經(jīng)離開了,沒有回臥室,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昨天晚上就聞出來了,這墊子一股雪豹味,很顯然,尤金斯偷偷給了小貓不少好東西,把自己小時候睡覺的破墊子都拿出來了!
陸戾越看越不順眼,伸出腳踢了一下,踢完迅速收回腳,好像剛才報復(fù)的人不是他。
發(fā)泄完心里的火氣,轉(zhuǎn)身打算去找小貓。
一回身,剛才踹完墊子的男人原地怔住。
自己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只小貓,尾巴一點一點,兩只尖尖耳朵上的呆毛抖動,睜著藍眼睛靜靜往這邊看。
陸戾被當場抓包,神色如常,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許棉全程旁觀,看到大哥幼稚地踢墊子,倒沒怎么太生氣,只是覺得大哥好像變了。
從一開始的威嚴冷峻變成現(xiàn)在……不要臉詭計多端的樣子?
以為小貓要生氣的陸戾,聽到小貓清脆的聲音:“大哥,我今天不想出去了,我們明天再出去玩啊。”
陸戾眼底閃過輕微的詫異,沒想到小貓還愿意和自己說話,更沒想到還愿意在這里繼續(xù)玩。
心中的小老虎呼出一口氣,面上輕松道:“好,那我一會兒叫方時過來,順便點桌海鮮,我們吃頓飯!
不多時,方時按響門鈴,帶進來兩個推著餐車的酒店服務(wù)員,揭開蓋子,滿桌當?shù)靥厣ur映入眼簾,許棉早就跳到座位上等著,眼巴巴看著面前的豪華大餐。
喵!貓生來就應(yīng)該吃海鮮的!
方時臨走前被叫住,陸戾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就關(guān)上門,整棟房子只有兩個人。
陸戾注意到許棉還保持著獸形,眉眼打量這隨時準備開飯的小貓,“你不變回來?”
怕小貓誤會,努力保持語氣的平靜,補充道:“放心吧,我不做什么!
許棉歪頭,純粹的大眼睛直視男人,眼神格外認真,仿佛在質(zhì)問:不是,你還想做點什么?
陸戾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坐到小貓旁邊,大手靈巧地剝開螃蟹,把里面嫩白的蟹肉分離出去,放到小貓碗里,很快就堆起一小堆肉,許棉見狀毫不客氣地全吃掉了。
一頓飯下來,男人給什么,許棉就配合地吃什么,一人一貓好像完全忘記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像是重歸于好的好朋友,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美食。
……
水藍星中央?yún)^(qū),某座私人別墅。
厚重的窗簾將窗外的陽光遮擋得嚴嚴實實,漆黑如墨的地毯鋪卷在地,整個房間一片昏暗,只剩墻邊鑲嵌著的數(shù)顆能源石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梅菲爾特倚在靠墻的椅子上,指尖猩紅的煙頭忽明忽滅,倏地落在地上,紅色的煙火轉(zhuǎn)瞬熄滅。
黑衣手下側(cè)立一旁,遞過手上的資料,“家主,一切準備就緒,下個月我們的人會在首都星西郊先放出一批實驗品看看成效!
梅菲爾特輕輕頷首,“我讓你查的人呢?”
手下立刻遞過來幾張照片,額角冷不丁淌下幾滴汗,像是極緊張道:“屬下辦事不力,請家主責(zé)罰!
梅菲爾特聞言:“先說說吧!
“是,家主,您讓我查的這個男孩叫許棉,現(xiàn)在就讀于帝國第一軍校戰(zhàn)斗系,資料上顯示第一軍團的陸軍團長是他的臨時監(jiān)護人。”
梅菲爾特薄唇輕勾,仿佛被引起一點興趣道:“有意思,陸戾上哪兒整的孩子?”
手下眼觀鼻,鼻觀心地陳述:“陸軍團長前些日子報名參加原始求生比賽,小孩就是在森林里撿到的,不過到底怎么出現(xiàn)在森林里的,這個還沒查到!
梅菲爾特像是不在意自己點名查的人,注意力放在陸戾身上,眉眼間滿是不屑:“他還真參加了那種廢物比賽,真是比我想的還無聊!
“那家主,”手下吞吞吐吐,“陸軍團長不會真在比賽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吧!
“就算發(fā)現(xiàn)又能如何,不用管!
“是!笔窒逻鲞鰬(yīng)聲。
梅菲爾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照片,赫然是許棉人形和獸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