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躺到床上已至十二點,方晚真的累得幾乎倒頭就能睡,穴口酸麻酸麻的,還能感受到內部那被撐開攪動的錯覺。
溫華給他揉腰,這次他真的只是在揉腰,手指輕重適度地在她的腰背上按壓揉捏,另一只手撩開垂落遮住她臉頰的發(fā)絲,趴著睡的她被壓的嘴唇嘟起,看起來還怪可愛的。
時間靜默流動,她的呼吸很輕,大手在她的腰兩側來回按摩。
“你還要多久才會愛上我呢?”他細聲細語地說,仿佛是在向她提問,又像只是在自言自語。
已經在努力做出改變的他,發(fā)現這個世間不是所有人都是他的姥爺和姥姥有這共同的理念而相愛一生。
更多的也許是如塞加內所說的那樣:“很多人也許一生都不會遇到真愛,最終會因為害怕孤獨死去而找個人互相飼養(yǎng)�!�
溫華想,自己不會害怕孤獨,也從未想過將就,他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只可惜路子因為他當時腦子不正常而走錯了一步,于是只能不擇手段。
彼此相愛是一種幸運,不相愛則是生活常態(tài),更甚者極端到溫坤及女士和李決楚的相處模式。
“這有什么重要的嗎?”方晚閉著眼睛輕飄飄地說。
她居然還沒睡著。
“很重要�!�
方晚突然就嘲諷地笑了,好像聽到一個了不得的笑話,伸了個懶腰,把頭偏向另一側。
溫華靠過來,手臂環(huán)在她的腰上:“方晚,我沒開玩笑,愛情對于我們之間來說很重要�!�
方晚又把頭轉過來,淡漠的目光直視他,甚至有些不耐煩:“但它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必需品,沒有愛情我們每個人都能活的很好。就像現在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不也照樣可以和平相處了嗎?”
“可是我愛你,我們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怎么能不產生愛情?”溫華急迫地說著,那種燥熱在胃部郁結,可是還有另外一種寒冷在血管內流淌。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突然老是在問這種東西?就算我不愛你又怎么樣?這并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不是嗎?”
方晚目光澄明,在情欲消退之后,所謂的迷惑般的愛意就連縹緲的霧氣都沒留下。
“你仍然擁有著無可匹敵的背景、高高在上的地位、數之不盡的財富。好吧,誠如你所說,你愛我,我是你愛的女人,如今你愛的女人也待在你的身邊,你的事業(yè)更是蒸蒸日上,而我只是不愛你而已,你到底有什么損失非要得到這份感情不可?”
方晚在心里嗤笑:‘一輩子?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也信這些蠢話嗎?’
溫華一下子啞口無言,胸口悶悶的,在情欲上頭的熱情冷卻之后,剛才那些水乳交融的快樂也就在一瞬間消散。
他有些郁悶地翻過身,捂住自己難受的胸口,背著對方晚抓心撓肝。
其實他已經按照梁生和許績夏所說的話做了很多改變,投其所好?溫柔以待?
只要她能為之松動,其實他放低姿態(tài)也沒什么大礙。
在愛情里作為索求者還要太多的自尊完全是自取其辱。
可是她如果一輩子都給不了他想要的呢?
溫華胸口悶痛得不行,但更要命的是她說的話里沒有一句錯。
就像他所預見的那樣,得到了人就還想得到她的心,得到了心就想永遠得到她的心,還想要更多的感情,制定更多的計劃來創(chuàng)造兩個人更多的美好回憶。
夜色在沉默,流水無聲,房間里寂靜得只剩下細微的鐘表聲。
溫華漸漸的緩過勁來,又開始懊惱自己的急功近利讓她害怕,他做了太多的蠢事,于是他應該用更長的時間才融化她,而不是在取得一些連成就都算不上的情欲上頭后才有的愛的謊言就傻傻地,不知廉恥地問她要更多。
人在半夜果然容易多愁善感,尤其是深陷愛情的人。
懷里空蕩蕩的,溫華不習慣,當他想轉過去繼續(xù)厚臉皮地抱住她時,方晚卻突然貼近他。
那雙被他無數次吸吮的柔軟乳房貼在他的后背上,女人的手指在他寬闊的的肩膀上撫摸,那些優(yōu)美的肌肉線條,散發(fā)著醉人的熱意。
方晚輕輕吻了吻,抱住他,語氣軟下去:“睡著了?……其實…好吧,不管怎么說……你那天回來找我了,我很開心。”
她說的是中秋之夜,對于溫華來說,家族團圓是重中之重,從小到大哪怕在國外都沒有缺席早退過,可是他回來了。
盡管她并沒有受到太大的的傷害,但他還是立馬開車開了四五個小時飛奔著回來了。
“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溫華�!狈酵磔p聲說,困倦已經層層襲來,眼皮子開始打架合上,語氣弱下去。
她靠近,手搭在他的腰上,臉龐貼近,氣息緩緩流動在他的后背上:“我們兩個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