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警察嗎?我被一個怪人盯上了,他留下了一件衣服,不知能否提供一些DNA”
……
從警局里出來時,她仍是一副精神恍惚的狀態(tài)。
一陣風(fēng)吹過,讓她驟然清醒了許多,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應(yīng)該做些什么。 她在遞上那件袍子時心在狂跳。但警察問她的問題她卻冷靜地對答如流——包括他們在刑訊時會故意問錯的那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的原因,她總覺得那些警察在不得不確定立案的時候,看向她的眼神仍然充滿懷疑。
她在警局前安靜的馬路旁站了一陣,兩旁的行道樹枝繁葉茂,來往的車輛又很少,襯得這座警局與世無爭。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棟樓上閃亮的警標(biāo),臉上滿是茫然和歉意。
不知道警察是不是真的能保護(hù)她。
可他是個吸血鬼,常人真的能對付得了他嗎?
說不定她會給警察惹來大麻煩。
不不,她不應(yīng)該這么想,她只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命罷了,這又有什么錯。
警察,本來就是處理這些事的人吧,他們一定有辦法,是的,沒錯。
想到這里,她強打起精神,趕回了自己所在的酒店。
下午她的嗓子痛仍不見好轉(zhuǎn),干脆狠心多喝了一包感冒藥,這樣昏昏沉沉地在不見天日地酒店里睡到了晚上被餓醒。
眼前的景象令她毛骨悚然,吸血鬼開著一盞昏暗到不能再暗的床頭燈,端坐在她的床邊等她醒來。
他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兩只眼里都是她狼狽的身影。
他手里抓著她上午剛交給警察的那件紗袍,在她眼前晃了晃。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在講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你覺得他們能抓到我?”
他微微閉上眼睛,在上面輕輕嗅了一下,卻又嫌棄似的丟在一旁,“上面混雜了不少廉價生物的味道,我并不喜歡。”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仿佛在她面前表演的吸血鬼,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也許他只是一個神經(jīng)病罷了。
除了眼睛會變紅的特點,他只是一個神經(jīng)病。
也許,這世界上還存在一種罕見的疾病,能讓人控制自己眼睛的顏色。
“你說你是吸血鬼,你如何證明?”
如此恍惚地想著,她問出了自己今天晚上,十分唐突地第一個問題。
或許他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也看著她,凝滯了兩秒。
“這里,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突然低頭靠近,手指又點在她的喉嚨上,而他的掌心,十分失禮地,覆在了她的胸口。
她緊張得肌肉緊繃起來,大氣也不敢出。
“你把那些警察怎么樣了?”
“你覺得呢?”吸血鬼緩緩靠近她,近乎癡迷地盯著她的頸段仔細(xì)瞧。
“為什么還在病中,卻不告訴我?”
他的喉嚨中吐露親昵愛語,仿佛只是在憂心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