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了,林霜一臉如釋重負地走下去,呼吸都顯得輕松很多,護送他倆出去后,在機場之外和他們告別:
“我的任務到這里就結束了,謝謝兩位配合,下次再見!”
謝望潮點頭禮貌笑道: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間能間隔久一點!
林霜一愣,隨即被戳穿地笑了一下:
“還是謝先生善解人意。祝二位生活愉快,有任何事情,打我電話就好!
說這句話時,他一直看著謝望潮,仿佛完全沒在意明懷鯉似的。但明懷鯉知道這句話里,有一大半是對自己說的。
明懷鯉移開視線,當然不會接茬。謝望潮告了別,兩人坐著出租車,報上家里的地址。
穿過熟悉的大街小巷,謝望潮一直哼著歌兒,似乎心情很好。明懷鯉不由得問他:
“干嘛這么高興,有什么事嗎?”
謝望潮轉過視線,看向他,眼中溫柔如同溢滿的池塘,蕩漾著甜蜜:
“就是很開心,我見到我們的孩子了,真好。我們會有一個自己的家,會有可愛的孩子,會有幸福的家庭。這不是人類生活中,最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明懷鯉很想說不是的,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在意家庭幸福的,但他看著謝望潮那雙溫柔到極點的眼眸,他……有點兒說不出口。
謝望潮似乎是真的很開心。他倒也不需要專門去掃興,反正以后真相大白,有的是掃興的時候。
于是他點點頭:
“嗯!
謝望潮輕笑出聲,一直看著他的面容,倒是不哼歌了,視線卻逐漸變了質,深沉、復雜起來。
明懷鯉低聲說:
“你干嘛?這是在車上!”
謝望潮一根觸手延伸出來,低聲說:
“他看不見的!
這個他指的是司機。明懷鯉正準備大聲反對,話音就猛然停頓,徹底卡在喉嚨口里,再也說不出來。
猛然之間,他有點想跳起來了,有什么東西正抓著他的小腿衣服向上爬。
“呵!”
明懷鯉簡直像是被捏住喉嚨的鵝,壓在喉嚨里的聲音發(fā)不出來,只吐出一點氣音,他轉頭怒瞪謝望潮,對方卻只給他一個欣賞又鼓勵的微笑。
謝望潮對他做了個口型:喊出來,寶貝。
明懷鯉死死閉著嘴,絕不如他所愿。
觸手卷上去,熟練地亂來。
明懷鯉臉色逐漸通紅,渾身扭曲起來,坐在后座沙發(fā)上,卻像是坐在針墊上一樣,完全坐立不安起來。
奇怪的聲音出現,拉鏈和皮帶碰撞出金屬撞擊聲,明懷鯉深呼吸,努力壓下胸膛的起伏。
司機朝后視鏡瞥了一眼,和明懷鯉極度緊張的眼神撞上。
謝望潮巧妙地伸過來一只手臂,隨意抓住前方椅背,擋住司機的視線,也擋住明懷鯉的半個身子。
還在繼續(xù),觸手簡直作威作福,仗著旁人看不見,就亂來一氣,一味的、壞心眼地刺激。
明懷鯉探出一只手,死死按住謝望潮的手背,指甲都扣進對方的皮膚里,謝望潮卻心潮澎湃似的看著他的模樣,充滿接近神圣的愛意。
“乘客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跟我說啊!
司機開著車,大概是看明懷鯉狀態(tài)實在不對,問了這么一句。
“沒……”
明懷鯉嗓子特別緊,半晌只能擠出這么一個字,尾音還帶著詭異的上揚。
“沒事的,師傅,請集中注意力開車吧!
謝望潮的聲音慢條斯理,平靜溫和,聽起來十分可靠。
就好像現在明懷鯉這樣詭異又難耐的樣子,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司機繼續(xù)開車。觸手像一根藤蔓一樣攀爬在座椅上,還在緩緩徘徊前進,但是沒有其他人看見,誰也看不見,就像之前在飛機上一樣。
明懷鯉一邊生氣憤怒,一邊又……忍不住發(fā)出更多的信號。任何東西都是回應,都可以激發(fā)那觸手更多的動作,而其他人甚至毫無察覺。
這種事情真的,之前已經出現一次了,當時明懷鯉還不舒服,但現在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車輛快到的時候,明懷鯉快要無法忍受時,脖頸揚起來,觸手卻陡然撤走,像一條細小的鞭子,迅速離開。
明懷鯉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站起身來,這個時候,謝望潮朝他靠近,雙手將他攬入懷中。
隨后,一個吻落在他唇上。
將尖叫全都封鎖在兩個人相接的唇瓣之間,強橫又直接地用刺激去封堵刺激。
“……”
明懷鯉腦袋垂下,在謝望潮懷里倒下去,身子被對方緊抱著不放,一點兒聲音逸散到旁邊去,掩蓋住所有黑暗中的秘密。
等到明懷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謝望潮攙扶著站在了路邊。
明懷鯉想走,卻一動就感覺褲子有點異樣。
謝望潮看著他的褲子,低聲輕笑:
“褲子!
明懷鯉狠狠拍他肩膀:
“你給我找褲子換!”
謝望潮卻搖頭,一個用力,單手把明懷鯉公主抱起來,另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往自家屋子走去。
明懷鯉有氣無力地掙扎:
“你放我下來!混蛋!”
謝望潮帶著志得意滿的微笑,很開心,一路抱著明懷鯉往家里走,還非要往人多的地方多走幾步,讓大家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