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上半身保留人形,下半身已經(jīng)變成許多猙獰觸手的謝望潮,面色冷淡地說: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吧!
明懷鯉:
“啊?不是?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謝望潮已經(jīng)用觸手靈巧地打開窗戶,把明懷鯉掛在身上,像個掛件一樣,提著他從二樓窗戶爬出來,在墻壁上有力地攀爬躍動,迅速到達(dá)鄰居家的屋頂上。
觸手把明懷鯉吊起來,掛在窗戶邊上,保證他完全不受力又能行動自如,像個高級版的威亞。
謝望潮和明懷鯉一起趴下來:
“看吧!
明懷鯉覺得自己怕是瘋了,大半夜偷窺鄰居家窗戶,但是人總是很難抵擋住這種偷看的欲望的,他告訴自己只看一眼,就一眼。
然而就這一眼,便讓他震驚得差點兒摔下去。
只見那間燈光白亮的主臥室里,本該是床的位置,擺放著一個極大的雙人方形浴缸,浴缸里卻不是水,而是鮮紅濃稠的血!
浴缸正中,躺著一個完全陌生、膚色灰白的男人。
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死了。
第13章 故事
“啊!唔……”
明懷鯉下意識尖叫出聲,但他聲音還沒完全出來,一根觸手就迅速塞滿他嘴巴,硬生生把那句尖叫給壓回了喉嚨。
明懷鯉嘴里塞著冰涼滑膩的觸手,轉(zhuǎn)過頭去,滿眼驚恐震撼,求助地看著謝望潮不斷搖頭。
謝望潮最喜歡他求救時的可憐模樣,像一只純白潔凈的小羊羔,帶著全然的信任和甜美的依賴看向他……
黑暗中明懷鯉大張著嘴,眼神驚慌,嘴唇被水漬染紅,月色掩映著他飽滿水潤的唇瓣……噢,真是美味!
他的生殖觸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那根塞在明懷鯉嘴里的觸手也來回碾磨了好幾下。
但他還是按捺住自己,湊到明懷鯉耳邊:
“你不是想知道嗎?再看看!
明懷鯉六神無主,此刻只能聽從對方的命令,他還真的又去看了一眼。
燈光白亮,臥室空無一物。張景忽然打開房門走了進(jìn)來,他全身赤裸,第一時間按了墻上的按鈕,密不透風(fēng)的漆黑窗簾立即自動下降。
在窗簾下降時越來越小的縫隙中,明懷鯉清清楚楚地看見,張景走向那個盛滿鮮血的浴缸,抱住那個灰白膚色男人的腦袋,非常用力地親吻著對方的嘴唇……
直到漆黑窗簾隔絕了一切光亮。
明懷鯉震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時間都忘記把嘴里的觸手吐出來了,還是謝望潮主動撤出觸手,他才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
如果不是怕自己在屋頂上就辦了明懷鯉,謝望潮絕不會主動移開觸手。但他畢竟是個紳士,是明懷鯉最喜歡的那種溫柔紳士,他絕不會做出那種事。
可他還是忍不住,湊上去咬住明懷鯉的耳垂,趁著明懷鯉整個人呆若木雞的時候,狠狠吮了幾下才放開,把那顆耳垂搞得像熟透的櫻桃,沉甸甸掛在半空。
明懷鯉還在宕機(jī)中,無暇顧及謝望潮揩油的動作,半晌,他終于氣若游絲地開口:
“我們回去吧……”
謝望潮立刻抱起他,繼續(xù)原路返回家中,把他放在床上,用觸手?jǐn)[好四肢,又給他蓋上輕薄的夏被。
明懷鯉盯著天花板,任由對方隨意擺弄自己,像個聽話乖巧、腦袋空空的娃娃。
謝望潮要用盡全力來壓制自己體內(nèi)的欲望。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主動開口:
“現(xiàn)在你知道張景為什么不讓我們?nèi)ニ伊恕!?br />
明懷鯉平鋪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神志不清念叨著:
“太重口了,明明表面看起來很正常一個大學(xué)生,現(xiàn)在大學(xué)生背地里都這么牛逼嗎?”
謝望潮坐在床邊,伸出觸手摸摸明懷鯉的臉頰,感嘆道:
“所以我才覺得,像你這樣正常又善良的人類真的很難得,你就是我的稀世珍寶。”
明懷鯉已經(jīng)對這種程度的情話免疫了,滿腦子都是那死尸蒼白的臉,和張景湊上去用力親嘴的沉醉表情,他感覺自己腦子都臟了,想把腦子拿出來洗洗,洗掉剛才看見的一切。
不過,也許是他看錯了,那不是尸體,是個正常的人呢?
他轉(zhuǎn)過臉,看向儒雅英俊的謝望潮,忽然意識到,這不是現(xiàn)成的八卦神器嗎!
明懷鯉轉(zhuǎn)過身子,目光炯炯看著謝望潮:
“你能不能告訴我,張景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望潮張口正要說,忽然瞇了下眼,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
“我說可以,但是,你得付出點代價。”
明懷鯉條件反射,立馬捂住自己下半身:
“太過分的可不行!”
謝望潮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笑容里充滿隱形的壓迫感:
“原來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啊。”
明懷鯉無法,只好背過身去,比起吃瓜,還是保住貞操更重要,他說:
“算了,睡覺!”
看他真的閉眼睡覺了,謝望潮又抬手撩撥他的額發(fā):
“別啊,你睡不著的,真的不想聽八卦嗎?”
謝望潮有一把很好的嗓子,聽在人耳朵里,仿佛復(fù)古時代的黑膠唱片,絲滑順耳又充滿磁性,帶著笑意說話時,宛如睡夢里情人充滿愛意的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