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總是這樣患得患失。這倒是好事,有利于明懷鯉繼續(xù)表演。
明懷鯉忽然低呼一聲:
“啊,你弄疼我了!
謝望潮放開手。明懷鯉抬起有些發(fā)紅的手指,遞到他眼睛前面:
“你看,變紅了!
謝望潮有些無措:
“嗯……是的。”
明懷鯉卻不生氣,只是撒嬌地說:
“那你幫我吹吹!
謝望潮畢竟是個醫(yī)生,腦內(nèi)存儲著豐富的人類醫(yī)學(xué)知識,張口就是:
“皮膚組織受到擠壓壞死的話,吹是沒有用的,需要切開皮膚表層……”
明懷鯉打斷:
“你在這念論文干嘛!不想吹就算了!”
他很生氣的樣子,甩手就往前走去,趁勢拉開了和謝望潮的距離,走到隔壁別墅范圍之內(nèi)。
他瞥去一眼,見那家別墅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大卡車,不少人正在從卡車?yán)锿鶆e墅搬東西,一箱一箱的不知道是什么,應(yīng)該很重,那幾個人搬得滿頭大汗。
卡車旁邊站著一個少年男人,像是大學(xué)生的樣子,穿著奢侈品牌的拖鞋短褲,看見明懷鯉走過來,對他熱情地笑了笑。
明懷鯉走近那少年:
“你們好,請問你們這是……”
少年還沒回答,明懷鯉的手就一下被握住,身側(cè)也傳來一道聲音:
“寶貝,別打擾別人!
那少年往明懷鯉身后看。明懷鯉也迅速回頭,謝望潮正對著他,帶點歉意地悄悄捏他的手背和虎口。
那少年嘴角大大地露出一個笑容,看一眼兩人相握的手,活潑快樂地說:
“你們好啊,我是這家的業(yè)主,來過暑假的,我叫張景。你們應(yīng)該是夫夫倆吧?”
這個問題一出,謝望潮嘴角頓時揚起微笑,夸贊道:
“是的,我們是夫夫倆。小先生,你很有眼力!
張景笑著說:
“哈哈,我可從來沒看錯過這種事。你們結(jié)婚了嗎?”
謝望潮笑容微頓:
“啊……還沒有。不過應(yīng)該快了,他已經(jīng)懷……”
張景:
“啊?”
明懷鯉趕緊瞪一眼謝望潮,自己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
“沒事他說錯了,對了,你是一個人搬來這里住,還是和家人一起?”
張景說:
“就一個人住。主要我有個實驗要在這里做,當(dāng)然你們放心,絕不會吵到你們的。”
兩邊又寒暄幾句,小張見卡車差不多搬完了,就和兩人擺手告別。
明懷鯉目送他走進別墅,臉上掛著社交笑容。等對方關(guān)了門,謝望潮便捏捏他的手掌心,輕聲說:
“他是個好人!
明懷鯉:
“嗯!
謝望潮又捏捏他:
“看來我們倆確實很配,外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明懷鯉不想說話。謝望潮:
“等你孕肚出來了,看起來應(yīng)該就更明顯了!
明懷鯉:
“……我還會有孕肚?!”
謝望潮:
“呵呵……我很期待!
明懷鯉震驚得瞪圓眼睛:
“不是,只是一個蛋,為什么會有孕肚。∧阏f清楚點,這也太嚇人了,我是男的。≡趺磿性卸!”
謝望潮看他著急的樣子,忍不住伸手,修長手指刮了刮他的鼻梁,寵溺地湊近:
“這么著急?你也很期待嗎?”
明懷鯉:
“我特么……”
一連串辱罵即將出口,他趕緊咬住嘴唇,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憋回去了,只是瞪了謝望潮一眼,自己往前走。
謝望潮抓著他的手不放,不管他走多快,都用差不多的速度跟在他身后,還時不時發(fā)出輕笑聲,聽得明懷鯉真是心煩得要命。
一路走著,兩人來到了小區(qū)內(nèi)部專屬海灘,金色沙灘細(xì)膩柔軟,海洋像藍(lán)色帶著白邊的綢緞,輕柔地不斷覆蓋上沙灘,又不斷褪下去。
明懷鯉一腳踩在沙灘上,差點兒保持不住平衡摔倒。身后傳來一股拉力,他身子一轉(zhuǎn),仿佛舞蹈動作一般,轉(zhuǎn)了大半個圈兒,落入謝望潮懷抱之中。
謝望潮雙臂圈住他,低頭看著他的臉,笑得有點兒壞:
“怎么了,生氣了?”
明懷鯉五分表演五分是真,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鼻子里哼出一聲。
謝望潮眸子里的黑暗又濃郁了幾分,他忽然間換了動作,將明懷鯉打橫抱起。
“!你干嘛,放我下來!”
明懷鯉生氣又驚慌,卻又不敢真的做什么,只能手舞足蹈地被抱著往前走。
謝望潮大踏步走到沙灘中央,抬手一揮,某種透明薄膜一樣的東西以他倆為圓心四面散開,化為人類肉眼不可見的屏障。
周圍一下子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聲音都被排除在外,海浪和金黃沙灘成了背景,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
明懷鯉察覺到這一點,皺眉問:
“發(fā)生什么了?”
謝望潮低頭看著他:
“沒什么,只是創(chuàng)造一點私人空間!
他放下明懷鯉,突然彎腰脫下自己的長褲,整整齊齊疊放在一邊,露出那雙肌肉精致到仿佛健身模特的大長腿。
明懷鯉抱住無辜的自己:
“臥槽!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