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兩份工資,那老師辛苦又高興。
三個月之后就好一點了,認得自己奶奶跟爸爸,爺爺抱她的次數(shù)沒那么多,小果果照舊不認人。
等胡蘭花能帶小孩兒以后,秦雙終于解脫去了學校,不過剛開始的時候,小果果鬧起來,胡蘭花沒少抱著孫女往學校跑。
在家屬院里都出名了,好些人直呼沒見過這么黏媽的小孩兒。
現(xiàn)在八個多月,小果果最親近的還是自己媽媽和奶奶,除此之外就是小船跟祝安安了。
連自己爸爸都要往后排,可把曹英毅酸得不行,但是又無可奈何,他確實沒啥時間陪孩子。
這會兒小船跟妹妹玩著,祝安安進屋繼續(xù)整理沒弄完的衣柜。
不用去衛(wèi)生所上班的一天,空閑時間非常多,祝安安除了忙家里的活,還抽了一半時間看書。
小學的教學任務沒那么重,下午秦雙回來,姑嫂倆還會一起看會兒。
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其實有些人已經能敏銳地意識到些什么了,秦雙比以往都更認真了一點。
不過與此同時,祝安安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宜洪這邊可沒什么大學,等高考完開學,她跟秦岙就得分居。
要是去得遠,估計幾個月半年才能回來一次。
結果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時,祝安安剛跟秦岙提起這個問題,對方也扔了一個炸/彈過來,說是他工作近期可能會有變動。
第93章
家里少了石頭小然, 小船再睡著后,晚上真的很安靜。
因為安靜,所以秦岙的話無比清晰地傳進了祝安安的耳朵里, 把她后面要說的話都堵住了,只剩下驚訝的重復,“調職?”
秦岙點頭, “嗯,之前還沒定下來, 所以一直沒跟你說�!�
祝安安來興趣了, “調去哪啊?”
秦岙沒賣關子, “大概率是滬市。”
祝安安眼睛一下瞪大了一點,大城市好�。杏泻眯┐髮W呢��!
真要調過去了,那她擔心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祝安安抬眼望著人,語氣幽幽, “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現(xiàn)在才吱聲�!�
秦岙含笑地看著自己媳婦兒,“要是最后黃了, 那不是讓你白高興一場?”
祝安安‘呸呸呸’了好幾聲, “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所以現(xiàn)在基本定了?”
秦岙:“嗯, 不過等調令下來, 最早也得下個月了�!�
得到準確的消息,祝安安開心得不行,捏著秦岙的臉, “行啊你, 真能憋得住事兒�!�
說起來, 秦岙真的很少在家里說他工作上的事兒, 祝安安也習慣了不問,主要是有些事情問了,他也不能說。
不過這種調職的事情,應該還是可以說的吧?沒想到這都能憋到幾乎確定了才告訴她。
秦岙沒反抗,任由媳婦兒把自己的臉搓成一個面餅。
想著調職的事情,祝安安想到什么沒忍住多問了一嘴,“那你調過去是不是能升?”
秦岙在這副團長的位置上可是待了好幾年了,從她們沒結婚之前就是。
秦岙又點頭,“嗯,能升�!�
實際上,秦岙沒說的是,前兩年有機會升的,也是調職,只不過他拒絕了。
這種事情說到底是雙向選擇,別的軍區(qū)領導想要人,也得看當事人是個什么意向。
調的地方跟宜洪差不多,有點偏遠。
他倒不是嫌棄地方偏遠條件艱苦,以前出任務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沒待過。
主要是不得不為以后考慮,他們這種工作,在一個地方待七八年,甚至十幾年都是常有的事。
他調了一次后,第二次變動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除非主動轉業(yè)。
自己媳婦兒的規(guī)劃,秦岙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面對調職,他難免會考慮得多一點。
這次也是趕巧了,滬市那邊有個駐地軍區(qū)擴建,會新整編兩個團。
祝安安語氣又驚訝了,“兩個團?!那曹哥……?”
她剛剛還在想呢,要搬走了離秦雙她們就遠了。
何況曹哥這人平時性格看起來不太穩(wěn)重,實際上能力是不錯的。
他家里是工人多,但沒什么這方面的背景,跟秦岙一樣,靠著自己一路摸爬滾打到現(xiàn)在。
能坐上這個位置,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秦岙笑了一聲,“他也在名單上,大概率能去,就怕謝旅不愿意放人。”
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能這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祝安安開心之余上下打量了秦岙一眼,感慨道:“你們真的是……悶聲干大事啊�!�
她一點都沒聽秦雙說過,就秦雙那憋不住話的性子,她沒說就說明,人壓根不知道。
秦岙摟著人,“老曹還沒定呢,不算干成了�!�
祝安安斜眼,“你不說問題不大?”
秦岙態(tài)度嚴瑾,“那也不是十成十。”
所以,沒跟家里說是情有可原,絕對不是自己習慣了,忘了說。
祝安安沒追著這個不放,秦岙工作上的事,她參與不到什么,只是忽然意識到,“那豈不是過一兩個月我們就要搬家了?”
秦岙‘嗯’了一聲。
祝安安打量著屋里四周,“這可是個大工程。”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等調令真的下來了再說。
夫妻倆東扯西扯好一會兒才躺在床上,大概是因為家里即將要發(fā)生大變動,祝安安沒啥睡意。
秦岙察覺到了,干脆把睡中間的小崽子抱起來放到了旁邊,再搬兩張椅子過來擋著,免得兒子睡著無意間摔下床。
完事后秦岙摟著媳婦兒,兩人在黑暗中又悄咪咪地說著話。
秦岙摸著懷里的小臉兒,“真就這么高興?”
祝安安上揚的嘴角沒下去,“嗯,不用兩地分居你不高興?”
秦岙低笑,“高興�!�
祝安安嘟囔,“本來我還想著,我到時候要是去上學了,幾個月半年不回來,小船別不認媽媽了,那我得傷心死�!�
秦岙鼻尖蹭了蹭,“就只舍不得兒子?”
祝安安好笑的語氣,順著幼稚的男人說道,“也舍不得你�!�
聽到滿意的話,秦岙剛想低頭親親自己媳婦兒呢,忽然肩膀被推了一下。
祝安安一臉認真,“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我們搬過去了,但是我沒有考上滬市的大學?”
那就很搞笑了,但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祝安安危機感驀地襲來,推開秦岙坐了起來,“反正這會兒也睡不著,你先睡,我再去背兩篇課文�!�
結果一條腿剛想伸出去,立馬又被摟緊了結實的懷抱中,秦岙聲音微啞,“不急這一會兒,睡不著就做點能讓你睡著的事情�!�
祝安安剛想說話,秦岙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要是睡太晚,明天精神不好,看書效率不是低了?”
祝安安覺得有點道理,有些事情累歸累,但是完事后真的睡得很好。
房間里的兩道呼吸聲從急促漸漸歸于平穩(wěn),不知不覺天就蒙蒙亮了。
兩個大人還沒醒,睡得早的小船卻悠悠轉醒了,迷迷糊糊間發(fā)現(xiàn)自己又睡在了邊上。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很懂事的小屁孩見怪不怪,很熟練地爬起來,翻過旁邊的爸爸大山,往爸爸媽媽中間擠。
爸爸老是跟他搶媽媽,他也要摟著媽媽睡。
小船動靜不小,成功擠進去的同時,把祝安安秦岙兩人也擠醒了。
祝安安迷迷糊糊地摟住自己好大兒,眼睛都沒睜眼問道,“怎么醒了?”
小船在自己媽媽懷里蹭了蹭,“跟媽媽睡~”
被擠開的秦岙認命地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摟著自己小崽子的祝安安下意識地拍了拍小孩兒背,哄人睡覺。
下一秒,模糊間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手掌濕漉漉的。
同一時間,挪過去的秦岙也感受到了自己光著的背后一片濕。
夫妻倆同時睜開眼,清醒了不少。
祝安安扒拉了懷里的崽子,果然小屁股更濕。
“尿床了啊�!�
秦岙起來打開了燈,小船壓根就沒睡著,小屁孩后知后覺意識到了點什么,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
才三歲的小孩兒尿床很正常,祝安安只覺得還知道羞的小崽子怪萌的。
反正天也亮了,祝安安撈過衣服穿上,給好大兒重新找了小短褲換上,一邊換一邊逗人,“是誰呀?大清早在床上畫地圖�!�
小船摟著自己媽媽不想承認,指著秦岙,“是爸爸~”
在給兒子收拾尿毯子的秦岙:“………………”
有事兒爸爸背,是個好大兒。
祝安安佯裝疑惑樣,“是嗎?可是爸爸昨天晚上不是睡中間的嗎?”
小船一聽這話,又羞答答的,聲音蚊子樣,“是我~”
祝安安配合著一臉恍然大悟樣,“哦,你昨天睡覺前麥乳精喝多了是不是?”
小船煞有其事,“嗯,喝太多,多了,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