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看了看吳蔚又看了看立在門口的繡娘,笑著朝繡娘揮了揮手:“姑娘回?去吧,我們帶吳姑娘走了!
見到官差笑了,繡娘懸著的心徹底落地,點了點頭,把門關(guān)了一半兒……
“謝謝!眳俏递p聲對張威張猛說?道。
兩人帶著吳蔚一直走到繡娘看不到的地方,才?按照流程把吳蔚給綁了,然后放到馬上往縣衙的方向策馬而去。
吳蔚不是騎在馬上,而是被人捆了,和麻袋一樣被放在馬上的……
胸口和腹部趴在馬背上,跑了一半路程吳蔚就被顛吐了,待到了縣衙吳蔚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
張威張猛見狀一左一右架著吳蔚,吳蔚倒是求之不得,干脆來了個半昏死狀態(tài),任憑張威和張猛把自己拖到了牢房。
見到獄卒,張猛掏出令牌,說?道:“奉明鏡司正使東方大人之命,借用你們這兒一間清凈的單間。”
獄卒將二人領(lǐng)到牢房的最里?面,打開?一間四周無人的牢房:“大人,這間是整個牢房最清凈的一間了!
張威和張猛把吳蔚放到稻草堆上,解下并收走了吳蔚身上的繩索,吳蔚雖然還有意識,但是五內(nèi)翻江倒海,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索性裝死。
張威和張猛看著獄卒鎖好牢門,三人一起往外走,張猛說?道:“東方大人要親自審問這位姑娘,請你們府衙不要插手,更不要用刑,一日三餐該給就給,切莫苛待!
“是,下官明白!
“告辭了!
……
吳蔚感覺自己要死了,眼淚溢出緊閉的雙眼汩汩往下流,她的肩膀和兩條胳膊都火辣辣的疼,被馬兒顛了個半死還惡心想?吐,不過?已?經(jīng)?沒有食物可以吐了。
摧垮吳蔚精神?的并不是身體的痛苦,而是即將要面臨的一切……
東方瑞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吳蔚喘不過?氣,對方經(jīng)?驗老道,眼光毒辣,深諳律法又有實權(quán),自己來到這里?后雖然從未主動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可是這個“流竄”的罪名,吳蔚實在是解釋不清楚,她說?不清楚自己從何而來,要到哪去,那點靠著小聰明糊弄里?正的伎倆,用到東方瑞的身上只有死路一條。
穿越之事?能說?嗎?說?出來會不會被定性成什?么“妖言惑眾”直接燒死,或者拉到菜市場砍頭?
會不會連累繡娘,二姐和二姐夫一家?
第39章 皇命在身
另一邊, 東方瑞的另外兩個手下從衙門取來了關(guān)?于這樁案子,清廬縣衙門所?收集到的證物?,證詞, 以及仵作的驗尸手札。
看過仵作手札, 東方瑞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在東方瑞看來:這仵作寫的手札簡直狗屁不通, 不僅沒有得出任何有用的結(jié)論, 還?寫了一些怪力亂神的判斷,不等?調(diào)查結(jié)束就直接將這件案子歸為“懸案”,東方瑞實在懷疑這個仵作是否真的會驗尸, 還?是說這清廬縣已經(jīng)太平太久了, 仵作只是個擺設(shè)?
清廬縣知縣聽說玉面神機親臨, 派了十多名?衙役過來當差,東方瑞將清廬縣的衙役編成三組, 由自己手下的三位得力干將帶著,分別去:收集線索,查訪清廬縣近期的“失蹤”人口, 還?有一組則是帶著死者的體貌特征,將告示送到毗鄰州府, 擴大搜索范圍。
還?剩下?一個張威,東方瑞派他單獨去完成另一項秘密任務(wù)。
就此?刻收集到的證據(jù)來看,這件案子相當棘手, 且不論清廬知縣不作為,錯過了黃金時機這一點, 就說這案子本身的“動機”就給東方瑞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殺人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對?方似乎有意要將這件案子制造成一樁懸案,死者無頭, 現(xiàn)場無血,偏偏雪地上還?有兩排腳印,足印與死者的鞋樣相吻合。
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就沒辦法進一步鎖定兇手的范圍,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兇殺案……
最主要的是,東方瑞這一趟出來是有皇命在身的,二月初一之前?,東方瑞必須將平佳縣主安全護送回京城!
平佳縣主是燕王千歲的親孫女,也是如?今燕王這一脈僅存的后代,燕王是當今圣上的親兄長,封地泰州,原本有三子一女,其中長子和次子早夭,長女死于難產(chǎn)一尸兩命,僅剩下?一位小兒子精心呵護多年,總算長大成人,被立為燕王世子。
可惜……燕王世子和燕王妃在十年前?出門游歷時遭遇不測,留下?平佳縣主這一個女兒。
老燕王幾乎是一夜白頭,以泰州風水不利子孫后代為由,將年僅七歲的平佳縣主送到了京城,寄養(yǎng)在當今皇后的宮里?。
據(jù)說皇后極為疼愛這位侄孫女,諸位皇子也很疼愛這位小侄女,可以說平佳縣主在宮中的待遇和正牌的公主比也不遑多讓。
剛開始,平佳縣主和一眾皇子皇孫在皇家學堂讀書,不過這位縣主對?書本不感興趣,于是皇后又做主給她?找了兩個武學的師父,學了半年平佳縣主又覺得苦悶,皇后便問起平佳縣主的志向,彼時玉面神機名?聲大噪,平佳縣主聽說她?的故事后非嚷嚷著要拜玉面神機為師,皇后便請皇帝下?旨,令玉面神機收了平佳縣主為徒,這一晃……平佳縣主拜東方瑞為師已經(jīng)五年多了。
自平佳縣主及笄后,每年都會回到泰州過年,由東方瑞親自護送其返回泰州,并于二月初一之前?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