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衣服!”
又是堪稱怒吼的一道女聲,語調(diào)和柔婉聲線極不匹配。還打人,裹著被子伸出拳頭:“你給我衣服!衣服!”
在浴室耗了足足兩個小時,出來時他什么都不許她穿。她原本想趁他沖澡自己找衣服,結果房間里連內(nèi)衣褲都沒有一套。
明明她就放在抽屜里的!
“還不睡嗎!彼贿叾,一邊笑著上前抱她,“一點多了。”
“我要睡衣!”她緊緊裹著羽絨被,只知道被子下的身體什么覆蓋也沒有,開口就罵,“不要臉的臭流氓,再不把睡衣給我,我明天就回家去……”
“回不了。”
他這樣說,伸手把人連被子扯進懷里:“怎么老翻臉不認人?爽完就罵,什么脾氣。”
她拿手指著他:“你就是不要臉……”
“嗯,”他無所謂,“我要你高潮。”
她就沒法說了。
她確實高潮了。
“原本我的預期是,一天擁抱,叁天接吻,一周用你的手,半個月也就是你走之前,最后用你的腿!彼T谶@里,善良提醒,“不許在被子里并腿。”
她被戳穿,局促擰開臉。
“沒想到你表現(xiàn)這么好!彼氖指糁粚榆涇洷蛔,在腰間打轉(zhuǎn),低頭湊近,“舒服的,是不是?”
她當然不介意繼續(xù)罵,從畜生罵到狼心狗肺,早就罵過八百遍。但唯獨這個問題不好劍拔弩張,那只是色厲內(nèi)荏。
“又夾了嗎!彼皖^去看,掌心放在腿心的大概位置,“國內(nèi)是不是沒有性教育?”
“少在這找理由,我們05后不看意林了!哪個星球都沒你這種性教育。”她才不客氣呢,狠狠白他一眼,“撒謊精,餓死鬼,道德敗壞,底線低下!”
他只哼一聲:“咬我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指腹又摁了摁:“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里很像一朵飽滿的小花嗎?”
她整個人氣血上涌,涌到額前,意識模糊:“……我想把你打得腦袋開花……”
“小孩子!
他難得溫溫柔柔地看著她,語氣也是:“在生什么氣?”
“我才多大……”她嘀嘀咕咕開了頭,但想到這個事實,又真切多出兩分惆悵,“……我還小,還是學生,不應該的……”
“那你感到快樂嗎?”
他把她放倒在膝上,像撥開花葉一樣撥開被子一角,去看氣鼓鼓的紅潤臉龐:“你快樂過嗎?”
都說了嘛,她唯獨不能逃避這種問題,他有答案。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一轉(zhuǎn),破功笑起來:“你走開……”
“如果你知道這兩年我有多想你,就會原諒我的!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悄悄別開耳朵,小聲回:“那也不能一見面就這樣……好過火。”
他答得不緊不慢:“如果真的過火,現(xiàn)在小花就會被插滿!
她捂住臉。
“這兩年你長大很多,”他拿開她的左手,傾身去講話,“有性覺醒是很正常的事。你敢說你沒有好奇過嗎?”
她不敢。
女生宿舍也會偷偷傳閱一些漫畫,甚至有人直接提到“小玩具”。
“我知道你好奇過。但我的重點是,”他的指腹開始習慣性抿她的耳垂,無論重來多少次,她都喜歡這樣的安慰,“你好奇的時候,在想誰?”
她的呼吸些微急促,不肯作答。
“我本來毫無信心。你這么小,又這么漂亮,有太多選擇了!
嘴唇靠到她的唇邊,低低說:“可是它咬得我好緊。怎么會這樣?”
“而且,嗯……像一汪泉水。這么說你會覺得好接受一點嗎?”
“它很喜歡我,它的主人也是嗎?”
她呆呆看著他。
明明是英氣逼人的長相,但總讓她察覺到一種近乎將人溺斃的溫柔。語氣,神情,動作,和性。
他至少要射兩次才會好過些。剛才撞到最后,被貪戀的小花都有些紅腫。他就用指腹輕攏慢捻,輕輕笑,輕輕喊她:“小寶貝!
她不知道是在稱呼她,還是稱呼屬于她又代表她的器官,“小花”,“wrong place”。
“好想你。”他接著說,“我每天都想你,又不得不耐心等你長大。你知道有多煎熬嗎?”
羽絨被被扯開一角,同樣不著寸縷的堅硬胸膛抵進來,貼住她柔軟的胸脯:“我們天生就要這樣。你明白嗎?”
摩擦之間,又有一種熱氣在暗自滋生。他用欲望教導她,也安全包裹她。
“……你,”她終于開口,語句艱難,“你怎么是這個樣子的!
“嗯?”
“以前明明很少說話的……”她茫茫然看著他,“他們都說你從來不說話……不近人情……”
“男人對待心愛的女生當然是另一種態(tài)度!
身體被摟得更緊,聲音就在眼睛前響起:“我心愛你。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不明白……我不明白!彼o緊閉上眼睛,胡言亂語,“你這么追,沒有人受得了的……”
指骨忽然圍圈冰涼觸覺。
“那就慢慢適應!笔中脑侔咽种竾,“我好喜歡你,你遲早要適應!
她哪里還有理性可言,睜開眼后目光都是蕩漾而閃爍的。知道左手有戒指,卻只敢罵最無關緊要的位置:“女生二十歲才可以結婚!”
“你想就可以!彼麊问謸沃X袋,撐在她臉頰上方,語氣更加溫柔,“我不逼你做任何事。但只要你有一丁點害怕,我們隨時結婚。好不好?”
他知道她害怕。十七八歲的女孩該懂的都懂了,至少絕對已經(jīng)明白貧富差距。雖然她現(xiàn)在情況特殊,和生存壓力是沒什么關系了,但跟他談婚論嫁又是另一回事。
她望著他。
“我明年就回去,我們每天都可以在一起!彼^續(xù)安撫,“如果你高考不滿意,想來美國上學,我就不回去,我們每周末都可以在一起!
“總之不害怕,”她的手被牽起來,貼在他臉頰邊,“好不好?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別說了……”她打斷他,聲音卻近似某種幸福過度無能為力的嗚咽,躲進他懷里,“別說了!
壞小孩一個。就是不給句準話。
他自己問:“那你喜歡我嗎?”
她忽然靜止了。
“眼睛睜開,”他的腿就壓在她身上,她一動不能動,只能抬臉直面指令,“告訴我答案。如果不說話,就是喜歡!
她索性又閉上眼睛。
……行。
“你就逃避,”他有些無奈,隨即威脅,“明早要你的時候,我再問!
“……你不是說不說話就是喜歡嗎?!”她急了,恨恨反問,“我都不說話了,還不明白,還要挨罵……”
他怔一怔,忽然就笑起來。
眼睛盛開在她面前。
“明白了!甭曇舴诺煤茌p,“也是,它的主人和它一樣!
他昨晚一直睡不著,怕做得太過了,她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但這孩子一沒哭二沒鬧,只是靠在他懷里睡得唇角彎彎,不僅毫無負擔,肉眼可見十分依賴。
最直接有力的答案,其實她連隱瞞的余地都沒有。
但他還是說:“不要有負擔!
“……還好!彼洁熘鹚。
他有點不明白民情了。她這一代,再頂尖的中學,不該有的不該懂的不該發(fā)生的,還是很難絕對避免。
他也沒有做到最后,她雖然氣,但發(fā)發(fā)脾氣也就夠了。
她可以找這么多借口。
但還有一件事。她第一次打開同桌發(fā)來的小電影,并為之臉紅心跳時,想起他的眉眼。
但那種電影里不會有性器抵入腿間,胸膛容納胸膛,男人卻只像哄孩子一樣摸摸女孩腦袋的情節(jié):“睡吧。”
她想了想,最終小聲:“晚安!彼靼捉(jīng)營感情的道理,不能總是不給回應。
“安不了!蹦腥苏菩霓粼谒募绫成,低聲告知,“今早睡醒,我就要用你的腿!
——
呃太爽了……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