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季允之抱有柔情幻想是徒勞無功的。
他明明問出這樣的問題，卻又瞬間感到尷尬，捂住商憶的嘴唇，不許她作答。
她的眼睛在明亮之外，默默增添一層濕潤。
他恢復(fù)成為他自己。
肩膀一疼，她已經(jīng)被推在墻壁上，下巴抬高，親吻開始。
好著急，總是這樣著急。沒有觸碰，沒有描摹，沒有勾勒，只有長驅(qū)直入的唇舌。他捧著她的臉?biāo)魅。煤捣旮柿匾膊蛔阋员葦M。
她完全跟不上，反而呆滯。
為什么會有這樣乖、這樣甜的女孩子。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從腰間穿過，抬高她迎向他的身體。吻沒有絲毫慢下來的跡象，商憶漸漸發(fā)軟。
花束掉下去的前一秒，被他接住。
“抱好�！奔驹手曀褐t暈的臉龐，低聲命令，“掉一支，一次�！�
商憶原本想說，她抱著花，就無法擁抱他。但他不給她機(jī)會，他的手回到她腰間緊緊掐著，唇舌重新入侵。
一一更想抱他。
但他不允許。他一直用身體用力抵著她，確保她的雙手失去移動空間。
她不能抱他，手被鎖在他的胸膛里，唇舌卻激烈糾纏，觸覺迅速傳導(dǎo)到身體里每一個細(xì)胞。
漂浮著的一朵小花，失去根莖，被狠心的指尖抿碎。
好在他又吻到頸項。冰涼到細(xì)膩的溫度，他的唇有些干燥，落到一處，下一秒就會迫切到達(dá)另一處。
“抱不住了……”商憶仰起脖頸，“我要……抱你�！�
他專心吻另一側(cè)。
小女孩忽然發(fā)脾氣了。
她的手向下縮，帶著花束掙扎逃離，憑著感覺丟在一旁的鞋柜上。他想要開口，她已經(jīng)努力踮起腳，環(huán)住他的脖頸，主動吻回來。
他打橫抱起她，原本想進(jìn)臥室，但唇舌完全沒有辦法分開。
于是將人放在餐桌上，任由她攬下頸項，延續(xù)親吻。
她這樣瘦，這樣小只，完整坐在他手臂之間。他起初撐在餐桌邊緣，隨后還是不知足擁抱，反復(fù)撫摸她的手臂和肩頸。
最終大手托在腦后，舌尖緊緊勾住她的。
身體里的渴望越堆越高。
三天前，他知道她回家，晚上給她打電話。
商憶知道他在做什么，將臉埋在枕頭里：“不要�！�
悅悅在隔壁房間睡著。
他的聲音很低：“叫人。”
“……不要。”她連尾音都在勾他，“不可以電話里這樣……”
他沉默半晌。她自己又心軟，捂著手機(jī)躲進(jìn)被窩里，小聲喊：“……哥哥�！�
“哥哥，”語調(diào)像是羽毛掃在心上，“……再用力一點�！�
他從來不冤枉她。
的確是她哭著抱他，失神催促他用力。被頂出輕微痛感，才滿足吻他肩頭。
商憶緊緊裹著被子，承認(rèn)在偷偷并腿。
電話掛斷后，難受攥住被角。
她知道是欲望。對他的欲望。
商憶低著頭。
他在進(jìn)入她，她從來沒有看得這樣清楚過。
她從來沒有這么想要看清過。
洗手臺能被揮走的都不見了，即使它們明明沒有阻礙他。
她抬手撐著他的肩膀。
身體深處的紋理被一點一點挺進(jìn)，直到互相契合，彼此咬緊。她知道他第一次會沒有耐心，死死咬住唇，沒有在最初撞擊時就出聲。
簡直是……毫無耐心。
他將她的腰持續(xù)向自己按，用盡力氣在狠撞。她受不住，嗚咽著埋在他頸項里，斷斷續(xù)續(xù)呻吟。
逃避不被允許。季允之掐著她的后頸，逼她看著自己，欣賞她逐漸意亂情迷的過程。
眼前是她穿著泡泡袖，乖巧抱著花朵，向他仰起臉的模樣。
轉(zhuǎn)眼又這樣柔媚，眼角眉梢都是情愛跡象，咬唇埋怨看著他。
像在說，為什么這么用力。
他分不清，所以凌亂。
他真的好想弄壞她。
他一直都知道他對她的心理有問題，即使不是真的病態(tài)，也一定屬于偏執(zhí)。至少起初一段時間，弄哭她，旁觀她委屈，最終鼓起勇氣抱他求饒，是他唯一的消遣。
他也知道十八歲對女孩而言還是過于稚嫩——或許還有更悲慘的，這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愿意花時間思考一一的來龍去脈。
但她弱弱地說，“我是早上出生的”；又無師自通，環(huán)住他的肩膀，聲音更低，“輕一點”。
他沒有道理不把她身上那件已經(jīng)洗到發(fā)白的舊短袖撕碎。
像剛剛撕掉她的泡泡袖。
她以前根本沒有漂亮小裙子穿，這都是為了穿給他看而存在。
為了穿給他看，就必須被弄壞。
“……輕一點，”商憶終于忍不住了，她是有感覺，但未免太兇狠，“輕點呀�！�
他將她的小腿分抬到洗手臺邊緣，雙手緊緊攥在腳踝，依舊向里深頂：“……怎么輕�！�
不夠，一點也不夠。
她真是奇怪。對她的渴望，會因為被滿足而更加深重。
他忽然想，他就應(yīng)該……她一輩子。
她也應(yīng)該一輩子被他。
“……好兇�！彼⒅�，伸長手臂鎖住他的頸項，嘴唇貼在肌膚里，“還說、還說沒有人想我……嗯，輕點、輕點�！�
他緩一緩，怕她受傷。俯身去吻她的胸口，含弄到挺立。她低頭看著他專心咬她那里，眉骨和鼻梁抵著，身體深處發(fā)生顫栗。
察覺甬道更加濕潤，他重新直起身吻她，頂撞恢復(fù)頻率和力道。她記得迅速結(jié)合至深又撤出的聲音，記得恥骨相碰又分離的觸覺，記得唇舌從耳垂急切滑落到頸間的濡濕。
“……想你，”她抱著他，側(cè)仰起臉，軟軟重復(fù)，“我想你。”
他停一停，猛地頂回去：“繼續(xù)。”
“我想你�！彼鲃訉⑼裙醋∷难恚跋搿肽��！�
又是一記深頂。
“……我想你�！彼蛔渤鲚p微哭腔，“想你……特別特別想你�！�
他掐回她的頸項，要咬她的舌尖。
商憶捧著他的臉：“你、你想我嗎？”
他依舊急劇抽送，她微微張開唇。
他不肯答，固執(zhí)吻下來。她以為還是得不到答案，身體滿足的同時，心臟有瞬間失重。
耳朵忽然被咬一咬。
她聽到一聲低低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