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點頭,“媽,我知道了,您放心,”
“這次隔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譚玲玲拉過他的手,“我們就是擔心你的安危,不方便寫信也沒事,你托人捎個話也行,”
傅綏笑著說:“小予,姑父不是說了跟人打過招呼了嗎,”
初三那天還專門帶著他們?nèi)ツ羌胰思依锇菰L了一下。
“你到時候直接找那個隊長就行,西北寄東西可能不太方便,我們以后寫了信會讓姑姑幫忙給你捎過去的,”
譚玲玲點頭,“對,我做的衣服到時候也寄到京市,麻煩你姑姑給你弄過去...”
傅予勾唇頷首:“嗯,就是要麻煩姑父了,”
傅煒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答謝你姑父的,你安心工作就行,照顧好自己....小予,我們知道你有出息,可家里人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這個,而是你的身體...”
“爸,我明白...”
他又看向傅綏,“你也是,”
說到底他這個職位,是比他還要危險的位置。
可孩子有自己的選擇,他們當家長的,除了為他們驕傲,好像也做不得什么。
“哎呀,我的親爹欸,我跟您的距離,也就三個小時車程,我和楠楠基本一周回家一次,您真的是操不完的心...”
傅煒皓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我說的是你的安全問題,”
“這您就放心吧,小小給了我一個衣服,我每次出任務都帶,而且你是不知道我們隊的訓練強度有多高,爹啊,我現(xiàn)在的身手,我敢說,比你不差....”
傅予看著他熟悉的作死行為,嘴角緩緩勾起。
“呵....是嗎,你這么厲害?那咱爺倆出去練練?”
“行啊,”
譚玲玲好笑的看著他們兩個,“別鬧了,等回家你們怎么打都行,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都睡著覺呢...”
傅予笑著開口:“爸媽,你們早點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傅綏摟著他的肩膀看向兩人,“對,你們回去睡吧,我今晚上跟小予睡...”
譚玲玲:“你們兩兄弟也別熬太晚...”
“知道了知道了,”
關上門之后,傅綏仰頭躺在床上,看著傅予,“小予,你喜歡你現(xiàn)在的工作嗎?”
傅予也學著他躺在旁邊,笑著開口:“嗯,哥,我覺得很有意思,”
“不覺得無聊嗎?”
他根本無法想象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一兩年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若是他,怕是會憋瘋吧。
傅予偏頭一笑:“哥,我的性子你該知道...從小就安靜,而且你理解錯了,我待的地方雖然荒無人煙,可我不是在玩,我很忙的...做的事,也都是自己有興趣的,”
傅綏笑道,“那哥就不說別的了,只是...”
他伸手捏起傅予的手腕,“你能不能也經(jīng)常鍛煉一下,之前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肌肉,現(xiàn)在都剩骨頭了.....跟你之前生病的時候一樣,”
“哥,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運動的...”
“不喜歡運動,你至少多吃點吧,我不要求你練出肌肉,至少得有點肉吧,別這么皮包骨啊,”
“好吧,我盡量....”
傅予看著傅綏,“哥,你也要保重....”
傅綏輕笑:“擔心我?”
“嗯,你的兵種,執(zhí)行的任務....很危險,”
“我的傻弟弟啊,什么兵種不危險?不只是當兵的,每行每業(yè)都有一定的危險性,我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抓的那些罪犯,盯上的很多人都是常年在家不出的婦人,”
傅綏笑著從床上坐起靠在床頭,眼神恍然:“你看....就是你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家里待著...也一樣會遇到危險,所以啊小予,我們只要有直面危險的能力,就不怕它....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罪犯,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你強一分,就無懼危險....”
“哥剛才在爸面前說的...不是開玩笑,現(xiàn)在的我,真的比他強...”
而且從不敢懈怠。
把罪犯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瓦解一切罪惡,這種感覺是他喜歡的。
所以身手很重要,他可不想被罪犯壓著打。
看著他傲嬌的樣子,傅予會心一笑,是啊,他哥就是這么一個人。
雖然平時有點不太靠譜,但是性子里的嫉惡如仇是刻在骨子里的。
“來,小予,今晚上咱哥倆抱在一起睡....”
傅予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
....
初七晨起。
吃過早飯,傅煒皓一行人踏上回西北的征程。
站在大院門口,翟久挑眉看向穆連慎,“你還不回去?”
穆連慎聳了聳肩:“京市這邊還有點事沒辦完呢...”
“澤哥碰上你....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伸手錘向翟久的肩膀:“我是有正經(jīng)事...”
翟久側身避開:“嘖...”
“你一會兒送一下老陸...”
昨晚上聚會時,陸佐賢喝的太多了,擔心陸袁,竟然紅了眼眶,他們也不敢讓他回家,怕他回家再抱著嫂子哭,所幸就帶回了大院。
穆連慎點頭,“他醒了嗎?”
“醒了,我出來的時候他正吃著早飯呢,我還有幾件文件要看,你把他送回家,路上再開導開導他....”
開導?
陸佐賢現(xiàn)在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