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傅曉站起身,沈行舟扶著她向外走去。
陳景初看了看她,想說什么,但看到她的肚子,又閉上了嘴。
他看向翟宇墨,“不管了?”
“還記得那天喝酒,陸袁說的什么嗎?”
翟宇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照他說的做就行了,其他的....我們還真幫不上什么忙,”
說完,他走出院子。
陳景初愣了愣,也跟著他走了出去,帶上門,嘴上嘟噥著:“我給吳耀峰打電話去,”
讓他問他爸是最快的。
回程的車上,傅曉困意上來了,只跟沈行舟說了句:“回去找人去國安那邊盯一盯,”
就閉上了眼。
沈行舟給她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輕聲道:“放心吧,”
翟宇墨坐在后座也沒吭聲。
回到大院,沈行舟扶著她下車,走到翟家門口,翟宇墨擺擺手,“我回了,”
“好....”
沈行舟輕嘆道:“陸袁這事,最好的辦法,是緘默,”
傅曉默然點頭,她知道,既然折騰這一番,陸袁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使命,這個時候他們再折騰的話,怕是反倒對他不利。
“找人去盯著慧心姐吧,”
沈行舟扶著她走進穆家,“嗯,我打個電話就行,”
傅靜姝看向他們,“不是出去遛彎嗎,怎么這么半天不回來,”
“沒事....媽,我爸說了啥時候回來嗎?”
“沒有,應(yīng)該都到晚上了,這兩天他挺忙的,”
她問道:“你找他有事?”
“沒啥事,我上樓睡會兒,困了,”
“嗯,去吧,”
將她送回房間,沈行舟給她蓋好被子,“睡吧,我去打個電話...”
“嗯,”
....
晚間,穆連慎回到家,傅曉剛想開口問,他就抬抬手,“我知道....”
他語調(diào)認真:“安安,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就跟當(dāng)初沈行舟去戰(zhàn)場上一樣,他也選了一條很難的路....
“哦...”傅曉垂頭沉默。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事到如今,我們只能選擇相信他,別小看他,嗯?”
她點頭,“我明白了....”
那他們能做的,只能是多幫陸袁照顧一下家里了。
想到江慧心懷孕了,她來找了傅靜姝,“媽,我們明天去陸家找一下袁阿姨吧,”
傅靜姝點了下頭,“好,把家里的雞蛋和鴨蛋裝一籃子,”
“嗯嗯,”
....
另一邊的吳耀峰接到陳景初的電話,頓時在西北待不住了,請了積攢了很久的假回到了京市。
連夜回到家,直接推開吳乘風(fēng)的房門。
睡得正香的吳乘風(fēng)被嚇的不輕,“艸,你要嚇死你老子啊,”
這兩天他心里有事,睡覺呼嚕聲有點響,他媳婦就跟他分床了。
這要是正跟媳婦親熱,這小子直接推門進來?
那豈不是更嚇人。
越想越氣,他伸手撿起床邊的鞋,扔到他身上,“你都多大了,還這么沒禮貌,不知道進門之前敲敲門嗎,”
吳耀峰側(cè)身躲開,也沒拐彎抹角,直言問:“陸袁干嘛去了....”
“您讓他執(zhí)行的是什么任務(wù)?”
吳乘風(fēng)皺眉:“我跟你說的著嗎,都是機密,”
“好,我不問,”吳耀峰直勾勾的盯著他,“我只問一句,他現(xiàn)在失蹤是怎么回事?人安全嗎,”
他靠在床頭,從桌上拿起煙盒,掏出一支煙點燃,搖頭:“不知道...”
“我只負責(zé)分配任務(wù),至于這個任務(wù)怎么執(zhí)行,是陸袁自己制定的計劃,”
吳耀峰眉頭緊皺:“所以說,他出事的那幾個組員,也是真的出事了, 他現(xiàn)在的行蹤,你也不知道?”
見他搖頭,他語調(diào)變得陰沉:“爹,陸叔可就這么一個兒子,您是看著陸袁長大的,這么危險的任務(wù),您讓他去?他剛結(jié)婚....”
吳乘風(fēng)吐出一口煙霧,嘆了口氣,“我沒強制,是他自己要去的,”
“而且吳耀峰,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吶,難道就因為他是我兄弟的兒子,我就要給他挑任務(wù)執(zhí)行嗎?干了這一行,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就是你這個親兒子,當(dāng)初上戰(zhàn)場的時候我說什么了嗎?”
吳耀峰出聲道:“難道不能叫停嗎,已經(jīng)出事四個人了....”
吳乘風(fēng)厲聲呵止他的話,“閉嘴....這樣的話你也能說的出口,還是軍人嗎?”
吳耀峰垂下頭,他知道自己這話不對,若是一有人犧牲就退縮,那華國如今也不會有現(xiàn)在。
可那是他兄弟啊。
半晌后,吳乘風(fēng)輕嘆:“或許,正是因為有人犧牲....”
“所以他才做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畢竟那些人,都是他的組員,都出事,肯定是他計劃不夠周密,他肯定也是愧疚的。
在這愧疚心理下,陸袁能做出什么,誰都想不到。
他們能做的有限,只能全面留意他的消息,只求及時支援。
吳耀峰悶頭轉(zhuǎn)身,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吳乘風(fēng)問道:“你干嘛去...”
“去陸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等下,”
吳乘風(fēng)說道:“廚房里有一籃子雞蛋,你帶過去,他媳婦好像懷孕了,”
吳耀峰眼眶微紅,回頭,“爹,或者,再派一隊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