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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楊懷書,穆連慎的舅舅。

  看了眼床上被毒素折磨的女兒,傅勤山站起身,來到門口,盯著這個被自己引為知己的好友。

  他能答應(yīng)穆連慎娶他的姝姝,未嘗沒有他的緣故。

  可現(xiàn)在呢?

  盯著他,他眸中恨意肆虐。

  彼時的楊懷書內(nèi)心突的一頓,“勤山兄,姝姝呢?”

  傅勤山痛苦的將他推至一邊,“楊懷書,你們家將我女兒害到這般境地,能不能滾啊,”

  楊懷書神色惶惶的將手中的藥遞過去,“勤山兄,藥...”

  傅勤山低頭看了一眼這些藥,“沒用了,你來晚了,我的女兒沒救了...”

  楊懷書后退一步:“怎會如此...”

  “怎會如此?”傅勤山將藥一把打落在地,恨恨道:“你去問你妹妹,你的好外甥女,她們都做了什么?”

  “你走吧,我們傅家跟楊家,還有穆家,就此斷絕,以后莫要再來了,就當(dāng)從未相識過...”

  楊懷書自然不肯就這么走,但傅勤山強硬的推他出去,“若你對我女兒還有一點愧,那就走...還有生下的這個孩子,以后跟穆家,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是我們傅家的孩子,滾....滾出去....”

  楊懷書怔愣的看向院中的嫂子,她也用埋怨的眼神看著自己。

  勤山兄和嫂子是多么和善的人啊,往常將他當(dāng)成自家人一樣對待,今天竟然埋怨自此,那肯定是傅靜姝不太好。

  他妹妹?

  還有他外甥女?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急于求證,這里找不到答案,那就去穆家找。

  楊懷書來到京市,這才發(fā)現(xiàn),穆連慎在醫(yī)院躺著,已經(jīng)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他問了楊翠萍傅靜姝的事,她竟然說靜姝不守婦道?

  愚婦。。

  楊懷書扇了她一巴掌,顫抖著手指著她,“蠢貨....”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害慘了慎哥兒啊,”

  楊翠萍捂著臉,神情癲狂的看著他,“我害他?我的兒子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你來了就問別的女人,”

  “你....”楊懷書雙唇緊抿,瞪大雙眼:“那是連慎的妻子,還有孩子....你將人趕走?你知不知道....”

  來不及多說什么,病房內(nèi)的穆連慎又吐了一口血,眾人的心再一次揪在一起。

  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他嘴里無意識的輕喃著:“姝姝....姝姝。。 

  楊翠萍抓緊了楊懷書的手臂,“我錯了,哥,你把她帶回來....我兒子離不開她...”

  楊懷書嘴里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晚了...”

  還來不及等她有所反應(yīng),楊懷書就走了出去。

  跟穆連慎的主治醫(yī)生程元確認了他的病情后,根本沒耽擱,來了滬市。

  想著替他這個可憐的外甥說句好話。

  他走了,那楊翠萍就找到自己的女兒穆婉蘭,讓她帶傅靜姝回來。

  穆婉蘭眼神微妙,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那時候的楊翠萍一心都撲在病床上的穆連慎身上,什么也顧不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所以在穆婉蘭告知她,傅靜姝已經(jīng)過世的時候,她整個人愣在原地,像是傻了一樣。

  病床上的兒子還在念叨著她,她卻因為她的驅(qū)趕....

  死了?

  楊翠萍愧疚的不知怎么辦,最重要的是,她的兒子是真的離不開她。

  這可怎么辦?

  這可怎么辦吶!

  接下來,就成了穆婉蘭的主場。

  彼時的彼時,誰又能想到,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會這般機關(guān)算盡的對待自己的親哥哥呢!

  楊懷書重新來到滬市,將穆連慎的情況告知傅勤山。

  傅勤山沉默,半晌后苦笑:“難不成還要我女兒爬起來去照顧他不成?”

  楊懷書痛苦的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勤山兄,是我妹妹錯了,可連慎無辜啊,你別恨他,至少....別瞞著他啊,還有....那孩子....”

  傅勤山仰天長嘆:“我誰也不恨,現(xiàn)在只恨我自己,我不該把我的姝姝嫁給軍人,至于穆連慎....他是死是活,都與我傅家無關(guān)了,孩子,生在拂曉,我給她取名傅曉,懷書啊,就當(dāng)我求你.....留她個安寧吧,穆家,她去不得....”

  話至此,他關(guān)上了院門。

  門外的楊懷書在門口站了半夜,最終長嘆離去。

  .....

  【傅靜姝視角】

  傅靜姝從傅勤山口中得知穆連慎的情況之時,并沒有多意外。

  從她拿到那封信的時候,就猜到他的情況不好。

  可她顧不上擔(dān)憂他的情況,小傅曉又吐奶了。

  又過了一個月,翟久找到了傅家。

  因為他進門時,言稱是穆連慎的朋友,傅勤山對他不算客氣,在他和傅靜姝談話時,也沒避開。

  翟久也沒在意,將穆婉蘭做的那些事,都如實說了出來。

  傅勤山氣的根本冷靜不下來,將桌子拍的震天響,“豎子...”

  翟久看向垂頭沉默的傅靜姝,“你想怎么辦?”

  “可需要我出面揭穿穆婉蘭?”

  傅靜姝抬眸看向他,“他呢?”

  翟久深吸一口氣,“我聽程叔說,穆連慎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能醒...”

  “孩子?”

  她還未說話,傅勤山就恨恨道:“孩子是我們家的孩子,與穆家無關(guān),既然他們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孩子,那就這么錯下去吧,那般腌臜的穆家,我是斷不能讓孩子踏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