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梁巍山身邊,他開口道:“梁教授,明天曉曉能不能休息一天...”
梁巍山看了他們倆一眼,沒好氣的說:“明天本來也沒什么事,你們兩口子該去哪去哪吧,別在我這膩歪了,”
“但是我們得回領(lǐng)事館開個小會,說說今天實驗室里的事,整理一下資料...”
沈行舟想了想,“好,”
一行人來到領(lǐng)事館,沈行舟回房間拿上傅曉那個放貴重物品的小包,站在會議室門口等著。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會議室的門才打開。
聽到梁巍山開口道:“都早點休息,明天想跟著出去的,吃早餐的時候來我這說一聲就行,我看看有多少人,人少就都不去,”
“別啊,梁教授,我們想去...”
“行,那明天來報道,”
他抬頭看見沈行舟,拉著他說:“你們兩口子出去玩,那安保那邊就不留人給你們了,但是你們手上一定要有家伙什,我看他們這的人好像都有這玩意兒...”
說著給他比劃了一下手槍的手勢。
沈行舟點頭,“您放心,我能保護好她,”
“嗯,這老頭子我是信的...”
他也不是沒見過新婚夫妻,但還真沒見過像他這么膩歪的。
不管做什么,沈行舟總是隔一段時間找找傅曉的人影,只要那丫頭一離開他的視線范圍,那眉馬上就皺起來了。
都快把那丫頭放眼珠子里護著了。
傅曉走過來,看到他手上的包,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她沖梁巍山笑笑:“我們先出門了,你們明天出去讓周隊帶人跟著,注意安全,”
“這你就別操心了,不過,你們晚上出去做什么?”
“有家西餐廳挺好吃的,”傅曉調(diào)皮的笑了笑,“沈行舟要帶我去吃,對吧?”
沈行舟頷首。
梁巍山撇撇嘴,那玩意兒有什么好吃的,好不如包子饅頭面條。
沈行舟找領(lǐng)事館的人借了輛車,坐上車后,傅曉看向他,“有事?”
把她這個包拿出來,還抽煙了。
“嗯...”
他伸出一只手輕捏著她的手心,啟動汽車,“我們先去吃飯?”
傅曉輕笑:“你還是直接說事吧,”
沈行舟嘆了口氣,“我們?nèi)ブx家...”
“去謝家,你的臉色為什么這樣....”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加快的車速。
傅曉臉上的笑此刻也沒了,她側(cè)過頭看向車窗外,心中莫名慌亂。
來到謝家門口,沈行舟偏頭看了她一眼,下車,給她打開車門,拉著她的手走下車。
他捧著她的臉頰,聲音溫柔的不像話,“曉曉你知道嗎?你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傅曉瞳孔劇顫,雙手也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她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看著這樣的她,沈行舟眼中都是痛色,可他沒停,接著說:“還有你媽媽...也在這里面,”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握住她的雙肩,“乖曉曉,你很聰明,該知道他們既然不回家,那肯定是情況很糟糕,找到媽媽了,你抱抱她,之后就堅強起來好不好....”
傅曉流著淚點頭,淚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眶,她胡亂的擦著自己的淚,抬眼用悲傷的眼神看著謝家大門。
沈行舟擁著她敲響了謝家的門。
開門的傭人顯然早已得到吩咐,什么也沒問,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傅曉呼吸劇烈的起伏著,她顫抖著重重呼出一口氣,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沈行舟說的對,她要堅強起來。
只要人還在,不管是為什么,都不重要。
她很厲害的。
不管病的多重,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要想辦法將人救回來。
等在內(nèi)院門口的謝南州看到他們,站起身,目光復(fù)雜的看向傅曉,“他很激動,拒絕任何人進去,”
沈行舟低頭看了看傅曉。
她強忍著情緒,看向謝南州,“煩請帶路,”
謝南州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小院門口,木質(zhì)的門關(guān)的很嚴,傅曉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踹去。
在謝南州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將門直接踹開。
抬腳走了進去。
蹲坐在院子里正在抽煙的傅少虞看到她,目光有幾分恍惚,怔怔的站起身,將煙扔在一邊。
仿佛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傅曉靜靜的凝視著他,沒有說話。
那雙貓眼是那么專注,仿佛天底下只看得見一個他,連眨眼都不舍,忽然眼眶開始變得微紅,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傅少虞突然焦躁起來,心里像是有只毛茸茸的貓在不停的拱。
不想被她影響,于是偏頭避開她的視線。
傅曉很委屈,她朝著房間的位置走去。
傅少虞慌亂的出聲,“別動...”
他站在她面前,阻攔的意味十足。
傅曉看著他,唇角彎起,可那雙眼睛明明就快哭出來了。
在她開口時,聲音帶著微弱的顫抖,似乎在向他傳達著自己的脆弱。
“我想見她...”
傅少虞胸腔劇烈的顫抖著,仿佛感受到了眼前女孩的委屈,內(nèi)心忽然涌起心疼的感覺。
好笑,她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心硬:“你...沒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