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曉笑意粲然的看著他,突然問:“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會發(fā)脾氣哦,”
他的聲音更溫柔了,“發(fā),隨便在我身上撒氣...”
“你這動作不標準...得跪...”
她這話剛說完,他雙膝磕在地上,傅曉笑了,“傻子....單膝,”
“哦哦...”沈行舟單膝跪在地上,請示她,“然后呢?”
傅曉看向他放在一邊的戒指。
收到信號的沈行舟將戒指盒打開,取出一枚女款的戒指,執(zhí)起她的右手,傅曉提示道:“無名指...”
給她戴好后,傅曉將那枚男款的戒指給他戴在手指上。
沈行舟握住她的手,“這就是你說的求婚吧,”
“差不多吧,”
傅曉伸出手看自己手上戴的戒指,銀圈中間鑲嵌了紅寶石。
“沈行舟,你最近給我的首飾好像都是紅色的....”
“這不是結(jié)婚...喜慶嗎,你要是喜歡別的顏色,我給你準備...”
傅曉輕嘖:“所以我說你眼光不行,”
沈行舟重新環(huán)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道:“嗯,是有待改善,以后仰仗曉曉提高一下我的審美了....”
他勾起她的下頜,在她嘴角親了一下:“不難受了吧,”
傅曉睫毛輕顫,抿唇:“我沒有難受,只是最近晚上總是做夢,”
沈行舟摟緊了她,“不怕,我在...”
“并不可怕,我只是不時的夢到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夜里,深深的凝望著我...我問他是誰,他也不說話,”
每次從夢中醒來,她都會感受到綿延不盡的心痛和酸澀。
沈行舟將她摟的更緊了,“曉曉乖,只是夢,”
“還有半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嗯,知道了,你別這么興奮...”傅曉拍了一下他的手,讓他松松。
“別忘了去大山村接爺爺和舅媽他們,”
沈行舟頷首:“已經(jīng)安排人去了,西北那邊,也安排人去了...”
傅曉偏頭看他,“我爸回來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二舅到時候自己開車過來...”
“我知道了,可人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到時候看吧,怎么方便怎么來,三舅估計要到十月份才過的來了,”
“嗯,”她點頭,“他忙,我知道,婚禮那天到就行...”
“我想小年糕了...那小豆丁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會不會說話喊人,”
沈行舟輕笑:“他才一歲...”
“一歲怎么了,一歲不能說話嗎?”
他無奈一笑:“能,等見了他,我讓他喊你姑姑,”
....
研究院。
陳亭序一大早剛來到辦公室,就收到領(lǐng)導(dǎo)辦公室的傳召電話。
“開會?好的,我馬上到...”
戴上老花鏡,拿上小本本走出研究院。
來到這邊才發(fā)現(xiàn),不止他在,還有好幾個部門的人都在。
湊過去跟相熟的人嘀咕幾句,領(lǐng)導(dǎo)才走進來。
“陳院長...你們研究院這次立功了,”
雖然心中有數(shù),但陳亭序還是謙虛的推了推眼鏡,“您指的是?”
“m國那邊發(fā)函,說是邀研究院的研究員去交流學(xué)習(xí)...那就證明咱之前傳過去的文件....有點東西啊,今天就這件事,你們都說說,這個回函應(yīng)該怎么回?要不要去....”
陳亭序依舊不發(fā)表意見,等別人先說。
第一個開口的是鄭老,他笑呵呵的開口:“我覺得這是好事...”
幾個部門接連發(fā)言,有同意的,有反對的,還有隨大流的。
“咱們的研究成果,為什么要去給他們交流,往常咱們發(fā)函邀請的時候,他們不也沒正面回應(yīng)嘛,總是三番四次的推脫...”這是保守派。
“交流倒是可以,只是他們能拿出多少誠意呢?會不會只想掏咱們的東西,憋著壞呢?”這是理智派。
最后有人點出,“陳院長...你怎么看?”
擺爛失敗的陳亭序輕咳一聲:“哦,我是這么想的,交流什么...那就要看他們拿出什么了...這次主動權(quán)在咱們手中,”
“核心都在咱們研究員的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他語氣調(diào)侃:“他們給出多少誠意,咱們....看著來?”
他說完,就有相熟的人明白過來了。
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還是你鬼精...”
周邊的人也開始笑,會議場地放在這里,還都是自己人,那就證明并不是很嚴肅的會議場合,所以大家?guī)缀跏怯惺裁凑f什么,沒什么顧忌的。
又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探討,終于決定:去!
領(lǐng)導(dǎo)拍板:“那就去吧,陳院長,你確定人選...還有商務(wù)部那邊...還有外交部,你們都商量商量,一個星期時間,報告交上來...讓京市航空那邊準備,還有安全問題,國安那邊,你們安排好人....”
“明白...”
“行,都散了吧,陳院長留一下,”
人都散去后,領(lǐng)導(dǎo)這才問他:“人選...你心里有數(shù)沒?”
陳亭序笑著說:“您在意的是穆家那個小丫頭吧,領(lǐng)導(dǎo),她得去....您要知道,那些東西是她折騰出來的,別的研究員都是一知半解,而且...交流學(xué)習(xí),最重要的是學(xué)習(xí),這丫頭聰明啊,過目不忘,”
領(lǐng)導(dǎo)沉默半晌,抬頭看他,“那丫頭十月份結(jié)婚....”
說到這,陳亭序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