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煒倫看向他,“不能告知你主子的身份?”
路過搖頭,“不能...”
“瞞著,真的對他好嗎?若我們沒猜錯...”傅煒倫定定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們,是他的親人,是親人,就該團聚不是嗎,”
路過眼神中有一瞬間的茫然,看向他,“親人?”
傅昱看著他的眼神,難不成他不知道?
傅煒倫反問:“難道不是嗎?”
路過搖頭,“我不知道,”
傅煒倫語氣中帶著試探,“他讓你做這些事,你就不奇怪,”
“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從來不會問原因,”
“他?是男人?”
路過一言難盡的翻了個白眼,“當然了,大老爺們怎么能做女人的馬前卒呢...”
傅煒倫沒在意他語氣里對女人的輕慢,接著問:“多大年紀?”
“跟我差不多大,”
傅煒倫輕笑:“哦?那你多大?”
“我...”路過剛想開口,忽然反應過來,他在套自己的話,瞬間低頭沉默不語。
傅煒倫失笑搖頭:“我這兩個小輩,這段時間對你們不太客氣,我替他們賠個不是...”
路過撓撓頭,隨意的擺擺手,顯然并不在意。
“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傳個話...就說,我們期待與他相見,既然這么在意小小,那就請他,來參加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禮,”
靜姝姐,若真的是你,女兒的婚禮,總該不能錯過吧。
或許,有什么別的苦衷?
“若有什么難處,也可以傳話過來,我們能幫他,告訴他...我是傅煒倫....”
少時,他與傅靜姝的感情最好。
不管有怎樣的隱情,親人總不能不要吧。
說完傅煒倫沖他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離開。
坐上車后,他捏著眉心,眼中都是疑惑不解。
男人?
二十多歲的年紀。
傅昱坐上車,他看向前面的傅煒倫,“小叔,你知道是誰?”
傅煒倫沒理會他的話,啟動汽車將車開走,一直走到偏僻的路邊停下。
這時候他才緩緩開口:“小小母親的墓....當初是我負責遷的...重量不對,我打開看了,里面....是空棺..”
這話一出,傅昱驚訝的瞪大眼睛,他胸膛劇烈的起伏,“姑姑....還活著?”
漸漸地,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不對啊,若是姑姑還活著,為什么不回家,而且,當年您怎么不說這事...”
傅煒倫苦澀一笑:“當年我看到空墓,其實沒多震驚,也從沒往別處想過,畢竟靜姝姐去世的時候,小叔的表現(xiàn)本來就有些奇怪,我想著,或許...是他另做了安排,”
傅昱平靜下來,“那您怎么又開始懷疑了,”
傅煒倫眸中情緒翻涌,“自從小小定下結(jié)婚的日子后,我機緣巧合下,想到了一個人,想著找找他,或許能從他口中得知靜姝姐學醫(yī)時的事,看看能不能給小小一份結(jié)婚賀禮,”讓她彌補一下母親這方面的遺憾。
“可....人沒了蹤跡,他老家的人只說,二十年前人就不見了,我查了他的蹤跡,他在靜姝姐去世的時候,在滬市出現(xiàn)過...”
他忽然發(fā)出一聲長嘆:“他在滬市出現(xiàn)過,空棺,這一切的一切,讓我這心里有了很微妙的感覺,太巧了,”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懷疑,開始查了,又查出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可都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什么,都是我的猜想....我的期望,本來我都要失望了...”
傅煒倫想著,若是靜姝姐沒死,是因為別的什么才一直在外,那小叔...
在做這些安排的時候,怎么著都該留下點線索才對。
可沒有。
一點線索都沒有。
“可剛才那兩人說的...”
傅昱的話打斷他的思緒,傅煒倫點頭,“對啊,我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小叔,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靜姝姐的師兄...”
“這事還是跟小小說一聲吧,”
“不可...”傅煒倫出聲拒絕。
傅昱猶豫的開口:“問話...她一向有一套,而且這事...”
事關(guān)她母親。
他揉了揉眉心,“我知道小小問話很厲害,可你剛才看到了,那個年輕人明顯也不知情...就算是問,她能問出什么?”
“給她希望,后面再失望?她還能受得住,你姑父怕是受不住了,”
穆連慎在傅靜姝墓前的神情,他看到過,雖然他不懂這種深刻的感情,但穆連慎眼神中的瘋勁,他是能看的出來的。
傅煒倫知道,若沒有確切的消息,將這事告訴他,他能做出什么大事來。
如果一番折騰,結(jié)果還是壞消息,穆連慎承受不住的。
屆時,傅曉的家,怕是要散了。
她今年結(jié)婚啊,若是父親再有個萬一。
再等等....
一絲,只要有一絲線索證明,他不會瞞著。
傅昱嘆了口氣,“那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對方不主動,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誰...難道只能等嗎?”
傅煒倫目光遠眺,自言自語道:“如果真的是她...她不會...”
不會錯過傅曉的婚禮。
.....
路過將消息用自己的方法傳過去,可畢竟相隔遙遙,等當事人收到消息,已經(jīng)是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