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之前二哥三哥打了他們,就敢上門討說法,這次就不敢,”
他不知道怎么說,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事啊,得問你爸!
“那我改天問問他,爺爺,我去研究院了哈,”
穆老爺子揮手,“去吧,”
大院這邊的事了了,眾人又恢復(fù)往常的狀態(tài)。
傅昱回了學(xué)校,開始正常上課。
傅曉去了研究院開始新一輪的研究。
時間匆匆而過。
78年馬上就過完了。
學(xué)校放寒假的這天,在刮冷風(fēng),飄雪。
傅曉穿的很厚駐足院中,仰頭看著飄落的雪,她有些想沈行舟了。
也不知道他的那個地方,是不是也在下雪。
“小小....雪下大了,別站在外面,快點(diǎn)進(jìn)來烤火,”
傅曉回頭,“好,”
...
西南邊境。
冷風(fēng)橫掃,風(fēng)雪漫卷,直撲廊檐之下,將破舊的門簾掀開,窗戶也在翻飛作響,寒意愈發(fā)逼人。
男人怔怔的看著飄落的雪花,手中的小貓吊墜被他緊緊握著,眸中流動著深深的情緒。
吊墜的輪廓愈發(fā)潤,一看就是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
外面?zhèn)鱽硪宦曧憚,緊接著一個渾身圍的只露了一個眼睛的男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哎呦臥槽,你這屋里怎么這么冷....”
沒有聽到回應(yīng)聲他抬頭朝里屋看去,與那雙深沉的桃花眼對上,他笑著問:“你想什么呢,連個柴盆也不點(diǎn),不怕晚上凍死?”
說完自顧自的走出院子,從雪堆里扒拉出一盆碎柴,還有幾個整塊的柴火。
端著進(jìn)了屋,點(diǎn)燃后,把鞋子脫下來烤著,“哎,我說,你是不是該回京了?”
沈行舟從床上走下來,坐在火堆邊,淡笑:“為什么這么說?”
“穆叔不是連著發(fā)了兩封電報讓你回去嗎?”葉北洲挑眉,“這事可瞞不過我,”
他從包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他,“幫我把信捎回京,”
見沈行舟沒有接的意思,他蹙眉:“你不會還不打算回去吧,事不是查清楚了嗎?為什么不回去,”
葉北洲認(rèn)真的看向他,“怎么....你有別的想法?”
“最近....不太平啊。”
聽了沈行舟這句話,葉北洲不說話了,看著他的眸色沉沉,似乎比這深不見底的夜色還悠長。
半晌后,他才吐出一句:“穆叔既然連著催了你兩次,那肯定是不想讓你摻和的,”
沈行舟垂眸,聲音沉重:“作戰(zhàn)部署都快做完了,這個時候我回去?”
他看向葉北洲,嘴角微微上揚(yáng),但眼底沒有任何笑意,“是不是有點(diǎn)丟人了...”
“而且,我這次回去,搞不好就退下來了,臨脫軍裝之前,上一次戰(zhàn)場,挺好的....”
“退下來?”葉北洲挑眉一笑:“這次你的功勞,差不多也是個特等功,這么好的勢頭,你舍得退?”
沈行舟笑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回去守著我最重要的寶貝,給她幸?鞓,余生足矣,”
“嘖嘖...”葉北洲嘖嘖搖頭,語氣帶了絲感慨:“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情種...”
沈行舟沒說話,微微垂眸,壓住了眼底的情愫和思念。
“我那妹子啊...也確實(shí)優(yōu)秀....”
“再怎么優(yōu)秀,她也是我的....”沈行舟眸光沉了沉,警告意味十足。
“哈哈...”葉北洲沒忍住笑,大笑過后又朝他翻了個白眼,“有必要這么防備我?”
“呵...”沈行舟冷笑,他可還記得葉北洲曾在他面前大言不慚的說過的話。
他將放在他手邊的信推還給他,“讓葉家的人幫你送吧,我暫時不回去,”
葉北洲沒有在出聲,他顫了顫眼睫,閉上了眼:“你不怕嗎?”
“怕什么?”
他抬起頭時,眼睛變得有些紅,“這是我第一次上戰(zhàn)場,怕回不來,這信,是給我哥的遺書,這玩意兒不好讓葉家的人帶,所以才想著讓你給我捎回去,”
沈行舟聽了他的話,臉色晦暗了一瞬,隨即笑了出來,“你不至于吧,我記得你之前可經(jīng)歷過不少危險...”
“危險確實(shí)不少,但那都不是槍林彈雨炮火連天的戰(zhàn)場,”
而且上了戰(zhàn)場,沒人會管他是誰的兒子,沒人會照顧他。
“那要不....你回去?”
葉北洲瞪了他一眼,“笑話,我姓葉,”
“那你說這么多....”
“我害怕,你就不能說兩句話寬慰我一下,”
沈行舟淡淡瞥了他一眼,“大老爺們的,你這樣....有點(diǎn)丟人了,”
“哈...”被他的眼神刺激的,葉北洲此刻也不害怕了,忽然手癢的不行,想揍他。
垂眸看著噼啪作響的火盆,沈行舟忽然出聲:“欸,你再幫我個忙吧,”
葉北洲輕笑:“又是給我妹子送信?”
“不是,我大舅子結(jié)婚,我人不到,但是禮得到吧,”
“小事,你說吧,要送啥....”
“幫我送封信就行,有人幫我送禮,”
葉北洲偏頭看他,“那....你不留封給我妹子的信....”
沈行舟沉默很久,才很輕的吐出兩字:“不了....”
...
西北軍區(qū)司令部。
聽完電話中所說的穆連慎眼眸驟然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