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怔,隨后就是為難。
盒子里是一塊玉佩,看著成色還不錯。
他是跟陳景初一起遞的禮物,當時她若單單只落下他的不接,那就太過了。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小東西,可這玩意兒她可不能收。
把玉佩重新裝回盒子,決定明天還回去。
陸袁給的是在百貨大樓買的一件裙子,額...
當時收的時候她心里就在想了,他的一番心意她只能放起來了,他這直男審美她真的欣賞不來。
看這明艷的大紅碎花,反正她是不會穿的。
次日,在翟宇墨獨身一人站在院里的時候,傅曉拿著禮物盒子走了過去。
看到她他剛想笑著打招呼,待看到她手中的盒子的時候,笑容微斂,“小小,只是生日禮物,這都不肯收?”
“太貴重了,”
看著她遞過來的盒子,翟宇墨笑了一聲,沒接,忽然抬眸大聲喚了一聲陳景初。
傅曉蹙眉,不解他這是做什么,接下不就好了嗎,非得叫人過來,多尷尬。
他垂眸淺笑:“貴重與否,都只是一個生日禮物,沒有別的含義,你非要想多?”
她瞇了瞇眼,什么叫她想多?
他送這禮物本來就不合適。
眼看著陳景初從房間走了出來,她把盒子又往前遞了一下,翟宇墨后退一步又喊了一聲:“陳景初,滾出來,”
“來了來了,催什么催....”
陳景初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小小,你干嘛呢?”
傅曉微微擰眉,視線從翟宇墨身上收回,把那個盒子拿出來,“哦,他昨天給了我一個禮物,有點貴重,我這不想還給他...”
“嗐...”陳景初大大咧咧的從她手中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東西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旋即又闔上盒子還給傅曉,有些隨意的擺擺手,“給了你就收著,他有錢的很,一塊小小的玉佩算什么,”
“我這是窮,我要是有錢,肯定給你整一套更好的....”
傅曉笑著看向他,“你窮?”
“跟他比確實窮,你都不知道這小子前段時間賺了多大一筆....”陳景初摟著翟宇墨的脖子開始說:“小小,你忘了嗎?年前的那些東西,都是他折騰的,哎呀,總之你收了就對了,我還嫌他送的少了呢,”
他又看向翟宇墨,眼含威脅,“我生日的時候,東西不能少于這塊玉佩,要不然.....”
翟宇墨笑著點頭。
陳景初沖傅曉揮揮手,“行了小小,你在家歇著吧,我跟宇墨去找北淵哥了,”
說著不等她有反應,就拉著翟宇墨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走出去的背影,她一整個無語。
經(jīng)過陳景初這么一打鬧,若是真的非得還給人家,顯得自己很矯情一樣,
傅曉垂首看著手中的盒子,仿佛一個燙手的山芋。
另一邊,走出房子很遠的陳景初猛地推開翟宇墨。
翟宇墨站穩(wěn)了身體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翟宇墨,你小子不地道啊,竟然對小小有非分之想....”
翟宇墨依舊淡淡的看著他。
陳景初指著他開始說:“別不承認,那玉佩可不止是珍貴啊,那是你從小帶到大的玉佩,你當生日禮物送人?還假模假樣的跟人說只是生日禮物....你小子真敢啊,”
“別告訴她...”翟宇墨面色一暗,聲音淡淡:“這就只是一份簡單的生日禮物,”
陳景初皺著一張臉跟在他身后,“宇墨,雖然咱們是兄弟,可小小已經(jīng)跟沈行舟在一起了,從上次我挨打你就該知道,她是滿意這個男人的,”
“我知道...”
“那你歇了心思,我可不想失去兩個朋友,今天我騙小小,心里虛的不行,就怕她那天知道了,再揍我一頓,”
翟宇墨垂眸輕聲道:“你也沒騙她,確實只是簡單的生日禮物,”
不管是什么珍貴的東西,收的人不在意,那就是很簡單的禮物。
沒有別的什么含義。
他確實在努力的放下。
可...
放下歸放下,忘不了還是忘不了啊。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
他怕是此生,都不能忘卻了。
...
六月盛夏、七月流火。
陸袁領了葉北淵的任務回了京。
剩下的繼續(xù)前行。
他們參觀了一所學校,在這里,見到了一個郁郁不得志的高中生,分明有遠大的抱負和理想,人也很聰明。
但家里人就是不讓他參加高考,上次高考他明明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學校,可通知書卻被家人以三百元的價格賣掉。
傅曉納悶,“這是個男孩啊,他家里人這是咋想的?”
這要是個女孩吧,她也就不奇怪了,畢竟見得多了,可這是個男孩,將來要頂立門戶的,考上大學不高興反而攔著...
心中好奇的緊,便查了查,結(jié)果又查出戲劇性的事件。
“這男孩竟然不是親生的...”
聽到這個消息,在旁邊看報紙的葉北淵饒有興致的看過來,準備聽傅曉說說。
傅曉輕咳一聲,用講故事的語氣開始說這件“農(nóng)婦換孩子”
總得來說,就是一個農(nóng)婦在醫(yī)院生產(chǎn)后,怕自己兒子跟自己在家受窮,所以就把隔壁產(chǎn)房的嬰兒給做了個調(diào)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