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初問:“哥,那怎么安排?”
葉北淵挑眉:“你覺得呢,”
“不然,讓他們回自己原來的村子?”
看著問他意見的陳景初,葉北淵只是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翟宇墨拎著他走出院子。
他們走到傅曉身邊,“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做這些.....圖什么?”
傅昱揉了揉她的頭,“要么圖欲望,要么就是良心弱,”
“這樣的人太多了,一個人想做惡,他總會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找不到借口,他就會明目張膽的去作惡,可若是找到了理由,他就會一面感嘆世間不公,一面理所應(yīng)當?shù)娜ナ┬凶飷海?br />
傅曉仰天長嘆:“陸于爭這樣的人,真的很讓人惡心,”
“用堆積如山的偽善感情,裝模作樣的體面,去達到那可恨的功利心,.”
看著沉寂的夜空,她的聲音如同冰山之巔的冰雪,讓人感到無盡的寒意。
“偽善者....比魔鬼更可怕!
偽善者既然是極惡的化身,在他身上就有邪惡的兩個極端。一端是教士,另一端是娼妓。1
次日晨。
傅曉打開房門就看到站在院中的趙晨和吳建斌,他們手中夾著一根煙,正陰著臉吞云吐霧。
“趙伯伯,有線索了嗎?”
趙晨搖頭,“沒有,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怕是結(jié)局不太好啊。
她垂眸沉默著走到一邊去洗漱。
吳建斌連著抽了兩口煙,唾罵道:“奶奶個熊,你說人心怎么能黑成這樣?”
“他們沒有老子娘嗎?”
趙晨很輕的笑了笑,第一次見這種事的時候他也會罵半天。
可現(xiàn)在,見的多了。
說實話,他已經(jīng)沒了咒罵的心思了。
這個世間,就是有這么多腌臜之人,你能如何...
傅曉刷完牙隨便洗了把臉,甩著手走過來,“他們呢....”
“哦,都去忙了,”
“那我也去....”
“嗯,”趙晨跟著她一起往外走,“我跟你一起去,”
吳建斌在兩人背后說道:“我再去找一圈....”
趙晨并未回頭,只是沖他輕抬下手。
來到縣委這邊的辦公室,就聽傅昱對著她說:“王秋嬋開口了....”
“哦?”傅曉驚訝的抬眸,“倒是沒想到,”
“她都說了什么?”
傅昱皺著眉說:“說了不少,但是....”
“是不是關(guān)于陸于爭的一點都沒說?”傅曉挑眉問道。
見他點頭,她絲毫不覺得意外的嗤笑。
“哥,北淵哥呢?”
“省里下來了幾個人,他去會議室了!
葉北淵從會議室出來,已是中午。
“陳景初還沒回來?”
翟宇墨上前回他:“沒呢,”
葉北淵不由得皺起了眉,傅曉笑著說:“北淵哥,他雖然做事有些墨跡,但事他是能辦好的,”
“宇墨,你去找個人看著...”
翟宇墨點頭,“好,”
下午時分,陳景初趕了回來,見到他們,他像是找到了可以吐槽的對象,“哎呦,你們是不知道,極個別學(xué)生真的是腦子不清楚,怎么說都不離開學(xué)校,有的還說不見到陸于爭不離開,媽的,真愁死我了,”
傅曉湊過去問他,“那最后怎么解決的?”
“還能怎么解決,不強勢根本不行,”陳景初看向葉北淵,“哥,我跟他們說,后續(xù)他們父母的撫恤金和補貼都會正常發(fā)放,上學(xué)的事讓他們?nèi)プ稍兤渌h的學(xué)校,”
“我還讓村里的村長多關(guān)照一下,沒問題吧....”
葉北淵頷首:“嗯,你稍后再去一趟其他學(xué)校,通知他們,若有這些學(xué)生入學(xué),讓他們著重關(guān)注一下,多給他們上上思想教育課,”
“好,我這就去...”
于是剛回來的陳景初又急沖沖的準備出門。
傅曉攔住了他,輕笑出聲:“這事不是只要打電話就行的嗎?”
現(xiàn)在那個學(xué)校沒安裝電話...
“對哦,”陳景初撓了撓頭,“辦公室的電話不能占用太長時間,那我去一趟郵局,”
身后的葉北淵看著他的背景淡淡道:“雖然腦子不太好,但勝在聽話....”
傅曉跟翟宇墨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她輕咳一聲:“不僅如此,他還很善良,正直....從不用懷疑的眼光看別人,”
所以才會次次被騙。
因為別人說什么他都會信。
葉北淵挑眉:“那你覺得這顆赤子之心長在他身上合適嗎?”
傅曉被噎住,還真不合適。
他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撂下一句:“陳景初不適合學(xué)政法!鞭D(zhuǎn)身離開...
她揉著腦門看向翟宇墨,“說實話,我也一直想說這事來著,他確實不適合政法系,要不回去跟陳叔叔說說讓他轉(zhuǎn)系吧,”
翟宇墨眉目含笑看著她,“你覺得他轉(zhuǎn)什么合適....”
傅曉垂眸思考著,傅昱見他們這話題越來越歪,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別鬧了,快點把剩下的那些資料整理一下,”
“嗯...”
傍晚后,葉北淵背著手看著窗外有些陰沉的天,沉默良久。
半晌后,他才回頭,黑漆漆的眼眸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