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世家子弟,葉北洲是有點子傲氣在身上的。
遇到優(yōu)秀的,總想比試較量一番,只要能勝過他的,心里才會舒服。
葉北洲針對沈行舟,不是因為他喜歡傅曉,只是男人的好勝心而已。
為什么傅曉不選他,而選的眼前這個男人呢?
為什么他一個毫無底蘊的獨身之人,敢覬覦并出手追求穆家獨女呢?
為什么面對他的挑釁,眼前人竟然還能如此平靜呢?
他哥葉北淵可以這般無視他,這小子憑什么?
他現(xiàn)在只想打破眼前男人臉上的淡定。
可在他說完這種質(zhì)疑的話后,沈行舟竟然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后語氣平靜的開口:“我為什么要自卑?我哪里比別人差了嗎?”
他淡笑,目光往遠(yuǎn)處一瞥,微瞇眼,“至于你說的實力、背景、權(quán)勢?”
“我早晚都會擁有,且,用不了多長時間.....,”
聽出他語氣中的強勢和自信,葉北洲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舌尖頂了下腮幫,低聲一笑:“比我還狂,小子,出去練練?”
沈行舟悠然散漫的轉(zhuǎn)過頭來,眸色極深,并未應(yīng)他。
葉家,他可招惹不起,萬一是個小心眼的,傷了他豈不是自找麻煩。
葉北洲倏地站了起來,把厚大衣脫掉放在桌上,眼神緊緊的盯著沈行舟,帶著執(zhí)拗。
猛然出手攻向沈行舟,后者摁住了他伸過來的拳,危險的眼眸瞇起,掃向他的視線帶著警告:“我若出手,你可不能找后賬....”
“臥槽....”葉北洲氣笑了忍不住爆了粗口,“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我們之間切磋,就是分個勝負(fù),又不忘死里打,”
“好....出去打!
走出院子,兩人相對而立。
幾乎是下一瞬間,葉北洲就出了手,沈行舟接招的時候也沒留余地的直接反擊。
早在剛才他說他以為他是穆家女婿的時候,他就想收拾他了。
管這小子是什么身份,反正他又不是自己大舅哥,根本不需要留情。
葉北淵幾人早在他們走出去的時候就跟著站了起來。
站在門口看著兩人。
傅曉不解:“這怎么突然就打起來了,”
葉北淵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他那個弟弟臉上露出了痛快的笑意。
他淡淡道:“怕是北洲故意挑的事,”
傅曉看著沈行舟一腳踹在葉北洲腿上,沒一點留情的意思,她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葉北淵的臉色。
見其沒有任何變化,心下微松。
“這個沈行舟....”葉北淵看向傅曉,詢問道:“跟著誰學(xué)的功夫?”
“他沒系統(tǒng)學(xué)過,”
葉北淵挑眉看向院子里已經(jīng)沒有反抗之力的葉北洲,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這個弟弟,可是有不少師傅的,”
葉北洲后退一步,喘著粗氣擺擺手,“行了....我輸了....”
沈行舟收回手。
“時間差不多了,回家吧,”葉北淵看著傅曉說道。
傅曉笑著點頭,“好,北淵哥,那我們先回去了,”
三人走出這座院子,沈行舟就牽住了傅曉的手。
“怎么跟他打起來了?”
他語氣很是無辜:“他非要跟我打,我推拒不過,”
傅曉掐了掐他的手心,傻小子,也不怕人家記恨他。
走在后面的翟宇墨看著兩人越走離的越近,到現(xiàn)在的十指相扣。
他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的苦澀,像是在刻意找罪受,他一直看著兩人親昵的背影,看了很久,才淡淡說:“你們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忘了問北淵哥,回去一趟,”
沈行舟只回頭掃了他一眼,就牽著她繼續(xù)朝前走。
傅曉掐了他一把,“你到底為什么要跟北洲哥打架....”
“北洲哥?”沈行舟抿唇,眉頭皺的緊緊的:“叫這么親熱?”
她翻了個白眼,“又吃什么干醋,”
沈行舟嘴唇張了張,復(fù)又頓住,猛地低下頭,勾著她的舌尖又吸又吮。
洶洶的醋意一齊從這個吻宣泄而出。
一吻過后,他站在她面前慢慢蹲下身子,“走,回家,”
傅曉趴在沈行舟的背上,看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氣呼呼的捏著他的耳朵:“你怎么誰的醋都吃?”
沈行舟低聲道:“葉北洲說他差點成為穆家女婿...”
她臉上的表情怔住,氣瞬間就沒了,還有些心虛,穆連慎還真讓他倆相過親。
傅曉收回手,囁嚅著說:“他開玩笑的,你別當(dāng)真...”
“他還說我配不上你,他才配得上...”
“葉北洲說的?”
“嗯...”沈行舟的語氣中帶了絲脆弱,好似被打擊的不輕。
“是他不會說話,”她往他脖子處蹭了蹭,語氣溫軟的說:“我不喜歡他,只喜歡你,”
當(dāng)時穆連慎讓她跟葉家兩兄弟見面時,她就只是當(dāng)做正常的朋友在聯(lián)系的,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穆連慎詢問她的意見時,她只是笑了說了句:“爸,葉家的媳婦,不好當(dāng)啊,”
當(dāng)時他沉默良久,沖她歉意一笑:“是爸想岔了,我只是覺得北洲是個好孩子,讓你有個選擇的機會,”
葉北洲確實不錯,跟他在一起聊天也很有意思,但僅限于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