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傅曉洗漱好從房間內(nèi)走出去,聞著樓下傳來的飯菜香味,她的腳步加快。
“起來了?”
“嗯,你做了什么?”
沈行舟端著碗從廚房里走出,“下了碗面條,還有點蒸餃,”
“吃完我們?nèi)ジ鄞,?br />
傅曉吸溜了一口面條,想起了連奕和陸袁兩人,“奕叔他們呢?”
“宿醉一夜,我估計他們這時候還沒醒,”
面條她吃了半碗,把剩下的推給沈行舟,“吃不下了,”
“蒸餃吃了,韭菜雞蛋的,”
“哦!备禃杂殖粤藘蓚蒸餃,沈行舟見她放下筷子,深知她飯量的他沒再接著勸,拿起筷子把剩下的吃完,起身走到廚房收拾碗筷。
兩人從別墅開著車往港大開去。
路上,沈行舟看向她,“資料上說這個教授,性格有些孤僻,”
傅曉有些驚訝,“可老師說他這個師兄很博學(xué),是個很健談的人啊,”
“或許資料有誤,”沈行舟淡淡一笑:“見一面就知道了,”
“嗯,”
來到港大這邊,兩人把車停在路邊,傅曉趴在車窗沿往外看,“怎么找人呢,”
“等一下,”
又等了一會兒,沈行舟像是看到了什么,按了一下車?yán)龋o接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迎上一人,跟他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
那人神情也有些激動,重重的拍了拍他,“確實挺長時間不見了,”
沈行舟松開他,“今天麻煩你了,”
“嗐,小事,楊教授我知道是誰,”
沈行舟返回車前,拉開車門牽著傅曉走出來,對剛才那人介紹道:“這是我....”
他還沒說完,那人就笑著開口:“看出來了,女朋友對吧,”
他笑著沖傅曉伸出手,“你好嫂子,我是陳淮,”
傅曉沖其微笑頷首:“你好,傅曉,”
只是她的手還沒伸出來,沈行舟就一把將他的手拍到一邊,陳淮輕笑:“我說舟哥,你這醋勁這么大,”
陳淮看向傅曉,“嫂子,他這心眼太小了,你可得好好管管,”
沈行舟摟著傅曉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廢話這么多,快點帶我們?nèi)フ胰,?br />
“好好,走,”
陳淮帶著兩人繞到了另一個門,“這是教師辦公樓,我也不知道楊教授有沒有課,”
上了三樓,他先走過去看了一眼,又重新走到兩人身邊,“應(yīng)該在辦公室,嫂子你自己進(jìn)去可以嗎?”
傅曉松開沈行舟的手,“我去看看,”
沈行舟小聲道:“我在外面等著,”
“嗯。”傅曉走到循著門上的牌子走了過去,看到楊云嵩的名字,敲了敲門,聽到里面有回應(yīng),回頭沖沈行舟擺了擺手,推門走了進(jìn)去。
陳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們下去找地方聊會?”
沈行舟瞥了他一眼,“等等,”
等傅曉走進(jìn)去有五分鐘后,他才跟著陳淮下了樓。
陳淮看著他嘖嘖搖頭,“沒想到啊,你竟然也會這么擔(dān)心一個人,還是個女孩,這還是你嗎?我記得之前湊到你跟前的那些女的,你可一點都沒留過情,說扇就扇,說踹就踹的,”
沈行舟勾起唇角:“那些人怎么能跟她比,這可是我所愛之人,”
“呦...”陳淮眼神逐漸變得玩味。
...
傅曉敲門走進(jìn)去后,看到的是一個頭發(fā)都有些白的老人,他正趴在桌面上寫著什么,聽到腳步聲,他依舊沒有抬頭的繼續(xù)寫著:“把東西放在桌面上就行,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應(yīng)該是把她當(dāng)成了別人,見他寫的認(rèn)真,傅曉沒有出聲打擾,安靜的站在一邊。
寫著寫著,應(yīng)該是鋼筆沒墨了,他停了筆,抬手就準(zhǔn)備夠放在對面的墨水。
注意到他的手有些微顫,傅曉上前,幫他把墨水瓶打開。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還有第二個人在。
他皺眉:“你是那個班的學(xué)生,”
傅曉笑著開口:“我并不是港大的學(xué)生,”
“哦?”他拿起一旁的眼鏡在袖口擦了擦,戴上眼鏡后盯著傅曉上下打量,他語氣淡淡:“確實沒見過,”
“你是來?”
傅曉確認(rèn)道:“楊云嵩,楊教授?”
“是我,”楊云嵩指了指門口,“門上不是寫著呢嘛,”
她沖他微微彎腰,行了個晚輩禮,“葉長庚是我?guī)煾?..”
此話一出,楊云嵩猛地站起身,走到門口,直接把門給反鎖,重新走到桌面前坐下,此刻看著傅曉,他臉上再不復(fù)剛才的淡然,有些激動的問:“他可好?”
傅曉頷首:“老師很好,”
“好,好啊,好就行,”楊云嵩臉上露出笑容:“雖然是看著他上的船,但我還是怕他沒命回去,回去就好啊,”
“勞楊教授惦記,老師已經(jīng)安全回了國,”
“欸,你既然是長庚的學(xué)生,可喊我聲師伯,”
傅曉從善如流的喊道:“師伯,”
楊云嵩指著對面道:“坐...”
“你來這邊是?”
“我來,是有事請教,”她從包里把信拿出來,“師伯,這是師父給您的信,”
楊云嵩接過信,打開從頭看到尾,臉上神色也跟著變來變?nèi)ィ蕵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