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興致,問:“人接回來了嗎?”
“嗯,這時候應該已經(jīng)進京了吧...”
“哦,”傅曉心中暗自琢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針對的醫(yī)學,懂不懂病毒研究,若是懂的話,那可真的是一個好的良師。
雖然她本就懂,但是表面上她還需要一個老師。
要不然怎么跟人解釋她會這些東西?
生而知之?
扯淡嗎這不是。
之前研究的藥,他們都可以理解,畢竟她還是個優(yōu)秀的中醫(yī),懂制藥不奇怪。
可她從未涉及的,深奧的東西,就不能隨隨便便的上手了。
可以聰明,但不能變態(tài)啊。
沈行舟聲音輕柔:“曉曉,你在想什么?”
傅曉剛想開口問他,這時,門口傳來傅綏和傅宏等人的聲音。
“妹妹,冷不冷,哥帶來好吃的來,我們中午吃....你大爺?shù)?..”
看到沈行舟的那一刻,他直接炸了:“你大爺?shù)纳蛐兄,?br />
這就直接登堂入室了?
沈行舟站起身,面上笑意盈盈,站起來跟他打招呼,說話滴水不漏。
看到他身后的傅宏,他笑著開口:“好久不見,”
好歹長了幾歲,又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兵,傅宏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小時候的恩怨也不至于幼稚到現(xiàn)在還記得。
他微頷首,淡淡“嗯”了一聲。
然后就把視線落在他身后的傅曉身上,臉色柔和了下來,“我們中午喝羊肉湯,”
傅曉站起身,把毯子放在椅子上,眼神一亮:“好啊好啊,肉買了嗎?”
傅宏看向傅綏,“帶了...老三,你去把肉洗洗切切,”
傅綏咬著牙吐出一個“好”字。
他拎著肉走向后院清洗,看著這么一整條羊腿,傅曉問:“三哥,哪買的羊肉?”
“我爸今日跟著上山了,弄得野山羊,他要了只腿,”
“你們就帶的羊肉,沒帶蘿卜嗎,”
傅綏拎著羊腿走進廚房:“你家不是有蘿卜...”
“吃完了,”
沒蘿卜味就不對了,傅曉轉(zhuǎn)身,“我去借一根,”
沈行舟拽住了要出門的傅曉,“不用,我家里有,我去拿,”
“家里?”傅宏一臉疑惑:“這小子家在西北?”
“呵...”廚房里的傅綏剁肉的聲音越來越響。
傅予失笑搖頭走進廚房,“哥,我來吧,”把肉剁成沫還咋吃啊。
于楠擠眉弄眼的來到傅曉跟前,湊到她耳邊問:“咋回事?”
“就那么回事唄,”
“嘖,這小子這么勇,直接上門,”于楠語氣調(diào)侃:“他不怕被打死?”
傅曉聳聳肩,余光瞥到傅綏拉著傅宏走到一邊,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么,她明顯看到傅宏的拳頭握緊了,在傅綏眼神朝她看的時候,連忙別過臉去。
彼時,傅綏從廚房氣沖沖的走出來后,看到傅宏竟然還跟沈行舟說話,頓時看他像是在看傻子,把人拉到一邊,“你干嘛搭理這小子啊,”
傅宏語氣淡淡:“他現(xiàn)在跟大哥是朋友,不能鬧得太僵,”
“朋友個屁,”傅綏“呸”了一聲,“大哥現(xiàn)在煩死他了...”
傅宏皺眉:“又鬧翻了?”
傅綏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傅曉,“你問她...”
傅宏的表情頓住,一雙貓眼危險的微瞇,眼角眉梢都是警覺之意,“你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傅老二,你傻了吧,那小子惦記咱們妹妹,小小那個沒出息的,又是個只看臉的,可不就被迷住了嗎,哼....欸傅老二....二哥,你干嘛去啊,你找妹妹有啥用,你找那小子去啊,”
傅宏來到傅曉面前,繃著臉,語氣沉重:“小小,”
傅曉眨巴眼,語氣無辜:“二哥?咋啦,”
就在這時,沈行舟拎著兩根蘿卜走了過來,他走進院子,看到傅宏臉色難看的站在傅曉面前,她的臉上還有些許閃躲,于是輕笑開口:“菜拿回來了,”
傅曉站起身,喊了聲:“我去洗菜,”
趕緊跑過去接過他手里的蘿卜,拉著于楠來了后院。
傅宏的臉色黑的更厲害了。
于楠蹲在水池邊就開始笑,噗呲噗呲的跟氣球放氣似得。
傅曉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蹲下開始洗。
“欸,小小,你說他會不會嚇跑?”
她把蘿卜外表的泥清洗干凈,聞言,動作沒有停頓,只淡淡道:“跑就跑唄...”
跑了就不要了。
于楠撐著下巴看向前院劍拔弩張的幾位,又盯著沈行舟上下打量一番,點評道:“個子挺高,竟然比傅綏還高一點,他這張臉倒是配得上你,至于其他的嗎?....”
她沖傅曉挑了下眉:“他是干嘛的?”
傅曉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著蘿卜走進廚房,“你覺得他是做什么的?”
于楠最后看了一眼沈行舟,跟著她走進廚房,站在她身后,小聲嘀咕:“等一會兒就能看出來了,”
另一個案板上剁肉的傅予回頭,“楠姐,為什么要一會兒才能看出來?”
于楠道:“等他們打起來的時候,看看身手路數(shù)就知道了,”
傅曉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他們要打起來?”
于楠冷笑:“笑死,這還用說嗎?你信不信,不等你把肉下鍋,那邊就得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