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形一頓,慢慢抬眸,看到是個年輕俊美的男人,比地上那個肥豬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她垂眸眨了眨眼,再次抬頭時,眼中已蓄滿了淚水,眼鼻紅著,渾身顫抖,活像是只受驚的小兔子。
她慌亂的站起身走向沈行舟,只是不知是太過慌亂還是怎么,本就穿著清涼的衣服竟然又多露了一點。
我見猶憐的美人紅著眼,嬌弱可憐的看著,身上還穿的少。
后面跟上來的隊員,不由得紅了臉。
只是還沒靠近他,男人便一腳踹過來,動作粗暴,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
女人被踹至床邊,口中吐出一口血,她抬眸,滿眼震驚,錯愕,以及發(fā)自內(nèi)心的毛骨悚然。
看著是個溫柔紳士,怎么突然之間像是被魔鬼附身般可怖。
沈行舟唇角彎起,眸底滿是涼薄和厭惡:“都看著干什么,把人帶走...”
隊員道:“哦哦,馬上,”
舉起傘抬腳走出房間,雨幕里,他眉眼低垂,邊走邊呢喃:“怎么總有人想惡心我...”
這要是被碰到了,他可就不干凈了。
外面的暴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陰沉不再。
......
七月盛夏,蟋蟀響,晚風(fēng)靜。
傅凱今日去了大院,傅曉和穆連慎兩人躺在院子里吹著夏日晚風(fēng),欣賞星空。
穆連慎輕笑:“你買的這兩個椅子還挺舒服,”
“是吧,”傅曉瞇著眼,臉上滿是得意。
上次跟傅凱閑逛的時候,路過舊貨市場看到這兩個椅子,與大山村傅爺爺常趟的那個椅子是一樣的,果斷拿下。
洗刷過后放置在院子里,晚上躺著看個星星,特別愜意...
穆連慎轉(zhuǎn)頭看她,問:“上次見得那幾個小子,你覺得怎么樣?”
傅曉依舊閉著眼,嘴角勾起笑意,緩緩開口:“路伯伯那個小兒子還行....”
他在腦子里想了想,皺眉:“太弱了...”
可是長得好啊。
是那種白凈小奶狗類型,盯著人看的時候,眼神也濕漉漉的,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hù)欲。
穆連慎沉吟數(shù)秒,又問:“姓許的那個呢?”
傅曉睜開眼看了他一眼,“軍區(qū)那個大比第三?”
“對啊,”
她蹙眉:“他有病....”
腎虛面相,一看就是過早的接觸過女人,且不知節(jié)制。
穆連慎面色如常,淡淡道:“那確實不能接觸,”
他眉梢輕挑,笑了,“晚幾天你跟我回趟京,”
傅曉偏頭看他,“您這時候回京有事?”
“嗯,七月中有個會,本來你魏伯伯去就行,但是想帶著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多見點人,正好也能跟你三舅見一面,”
“三舅也去?”
“嗯,”穆連慎頷首:“他這次一調(diào)任,管的事就更多了,這次的會他也要去...”
“三舅不是平調(diào)到萊陽市嗎?怎么聽您這么說,像是升職了?”
穆連慎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輕聲道:“你不懂....”
“萊陽市塵垢積灰太多,若是你三舅能掃清,那這可不是升一級的事,”
傅曉了然的點頭,他嗤笑一聲:“當(dāng)然,他也有的忙了....”
“那里可亂的很,我估計光整理資料就得一兩個月,,”
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那高考前,去幫幫他?
...
悠悠夏日,蟬鳴歸心。
這天,烈日當(dāng)頭,傅曉正在收拾回京要帶的東西。
主要是路上要吃的和用的,衣服倒是不用帶,反正穆家還有不少她夏天的衣服。
她沖隔壁房間喊:“小凱,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傅凱興沖沖的回應(yīng):“好了,”
他拎著自己的小包遞給她,“姐,我去了京市能買雙新鞋嗎?”
“給你買,”傅曉捏了捏他的臉,“去看看三哥的東西收拾好沒...”
提到他,傅凱的小臉垮了下來,“非得讓他跟著嗎?還不如讓四哥跟著呢,”
“你四哥過段時間要去實驗室學(xué)習(xí),沒空,”
至于傅綏,是傅煒倫點名讓他去的。
“小凱,你去廚房看看還有什么水果,都給帶上,”
傅凱噠噠噠的跑去廚房,里面只剩下幾個蘋果,他全都給兜上。
收拾好東西,傅曉又來到后院給植物們都澆了一遍水。
剛澆完就看到走過來的傅綏,她笑著問:“三哥,你還要回家一趟嗎?”
傅綏擺手:“不用,我跟爸媽都說過了,”
“楠姐那邊呢?”
他嘿嘿一笑:“去接姑父的時候,我去看一眼,”
傅曉笑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你還能多跟她說幾句,”
“還是我妹妹懂事,”
他把兩人收拾好的包裹給放到車上,傅曉和傅凱去關(guān)各個房間的門窗。
最后鎖上大門,開著車出發(fā)。
車子開到距離軍區(qū)不遠(yuǎn)處的岔路時停下,“三哥,你去吧,十點前還在這等著就行,”
傅綏下車沖她揮手,“知道了,”
看著步履匆匆往軍區(qū)趕的身影傅凱撇嘴嘟噥:“姐,我覺得三哥配不上楠姐,”
“呵,這話你可別當(dāng)著他面說,”
他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姐,咱不能給楠姐再介紹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