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次真的要了老命咯,”吳耀鋒苦澀一笑,偏頭看他,“你還行不?”
傅綏正在揉酸疼的胳膊,聞言道:“笑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哈哈哈,好小子,”
他都這么說了,吳耀鋒能怎么辦,那肯定是陪著啊,畢竟他可比傅綏大了幾歲呢。
若是連他都不如,那可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兩人坐了一會兒,體力逐漸恢復(fù),傅綏站起身,“該走了,”要不然不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到地方了。
“拉我一把,”
傅綏伸出手把他拽起來,兩人繼續(xù)朝前走...
郁郁蔥蔥的密林,幾乎沒有路,前方也不知還有什么未知的危險(xiǎn),但少年無畏!
...
京市翟家。
翟久剛掛斷電話,坐在書桌前連著抽了兩根煙,抬手看了下時間,起身往翟正榮的書房走去。
敲門得到應(yīng)聲后推門進(jìn)入。
“大哥,”
翟正榮摘掉眼鏡捏了捏眉心,“你先坐,我看完這點(diǎn)東西,”
“不急,您先忙,”
又過了幾分鐘,翟正榮放下手中的東西,笑著看向翟久,“有事?”
翟久走至?xí)狼暗囊巫由献拢靶∧氖?..”
他語氣意有所指,翟正榮當(dāng)然聽得出來,他沉吟數(shù)秒,道:“這孩子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我覺得還可控...”
翟久皺眉:“您的意思是?”
“再看看,”
“大哥,不管行嗎?”
翟正榮笑笑:“你怎么管?他做錯了嗎?他培養(yǎng)自己的人脈,心有權(quán)謀,哪里錯了?”
“小九,這孩子走的這條路,需要有這些手腕,”
翟家微微蹙眉:“他那些小動作,大哥都知道?”
翟正榮失笑:“小九,你忘了嗎?你年輕時折騰的事,瞞過我的也不多,”
“這孩子畢竟年輕,就算聰明,但手段幼稚的很,”
他感慨道:“我們翟家聰明孩子不多,我們該給他們鋪路,要不然等我們退了,翟家過不了多久在京市就排不上趟了,”
翟正榮挑眉:“怎么?你還舍不得你里的權(quán)?”
翟久笑了,“大哥,我是怕他走錯路,”
翟正榮沉默一瞬,緩緩開口:“目前沒走錯,”
“那再看看?”
翟正榮一錘定音:“再看看!
“但,你要時刻盯著點(diǎn),若是有不妥之處,該罵罵,”
翟久應(yīng)聲點(diǎn)頭,“大哥,你們家老二做生意挺有一手,”
翟正榮笑了笑,“那就讓他跟著你先學(xué)著,待來日吧,”
“嗯,”
翟久準(zhǔn)備起身離開,翟正榮像是剛想起什么,說道:“小墨這孩子,好像心儀小小,”
翟久腳步一頓,瞳孔微縮。
回頭,確認(rèn)道:“當(dāng)真?”
翟正榮點(diǎn)頭,“應(yīng)該錯不了,眼神不一樣,”
翟久垂眸沉思,“大哥,我先回去了,您別看太晚,早點(diǎn)休息,”
回到自己房間后,他又點(diǎn)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后,嘆了口氣,“那這就不對了...”
本來查到是翟宇墨安排翟睦寧去津市的時候,他沒多想,畢竟知道睦寧這孩子對沈行舟有多迷戀,他想著讓她撞撞南墻,撞疼了自然會回頭。
可現(xiàn)在知道這事,那這事就沒這么簡單了。
他眼底劃過一抹涼意,只是受睦寧所托幫她一把,倒還好。
可若是這小子主導(dǎo)的,那就不能不管了。
一個家族的兄弟姐妹,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可以爭搶,但不能利用,不能傷害。
翟久碾滅煙蒂,起身,走出書房...
...
安陽市。
是夜。
傅昱聽到敲門聲,打開大門,看到眼前沖他笑的男人,他的臉色冷了一瞬,“有事?”
沈行舟穿著一身黑,聲音含笑:“路過,給你送瓶好酒,”
傅昱依舊沒有好臉色,陰陽怪氣道:“在我這獻(xiàn)殷勤沒用,你最好給我打消心思,要不然朋友沒得做...”
“阿昱,不說這個,我給你說這酒真不錯,是一個隱世的老師傅釀的,”沈行舟厚著臉皮攬上他的脖子,直接進(jìn)了院子。
傅昱手肘搗向他,聽到一聲悶哼,他瞇眼看著沈行舟額間開始冒汗,一下子掀開他的衣服,看到腹肌處往外滲血的傷口。
淡聲道:“受傷了還不老實(shí)養(yǎng)著,非得來一趟?”
沈行舟無所謂一笑:“小傷。”
這時,房間內(nèi)傳來傅煒倫的聲音:“讓他進(jìn)來吧,”
傅昱側(cè)身讓開路。
沈行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往里面走去。
沖著坐在堂屋椅子上的男人喊了聲“倫叔,”
傅煒倫“嗯”了聲,回頭看向他,隨即道:“坐.....”
他看向傅昱,“去倒杯水...”
沈行舟坐在凳子上,笑著開口:“上次時間太緊了,沒來得及拜訪您,”
傅昱知道了他的心思,那傅煒倫也瞞不住,這一趟是必須要來的,相比于傅家這些個哥哥,這位才是最重要的。
傅煒倫深邃的眼睛看向沈行舟,“你跟阿昱說的話,可當(dāng)真?”
沈行舟坐的筆直,聞言鄭重點(diǎn)頭:“倫叔,我很認(rèn)真,”
“還在之前的調(diào)查組任職?”
“是,不日應(yīng)該會調(diào)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