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是不是真的應(yīng)該找個學(xué)上,她這種只是識字的文化水平,好像有點丟人啊。
傅曉看她一直在垂著頭,問:“想啥呢?”
易檸說出了她的想法,“小小,我覺得我還是應(yīng)該學(xué)點啥,”
“想通了?”
“嗯嗯,”易檸點頭,雖然她覺得她認識字就行,但是作為傅曉的朋友,太笨的話,會給她丟人的。
傅曉笑了,“等你哥回來商量一下,”
翟宇墨站在傅曉的左手邊,偶爾偏頭看她,與她聊上一兩句,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大院。
此時已經(jīng)晚九點,門口的蠟燭已經(jīng)燃盡,除了各家傳來的歡聲笑語聲,路上基本沒什么人。
走至翟家門口,翟宇墨輕聲道:“小小,”
傅曉偏頭,“嗯?”
“我有話說....”
她轉(zhuǎn)身看向他,“什么,”
翟家大門口高掛的紅燈籠,微微搖晃,光影交錯,男人的五官輪廓更顯立體,他低著頭,直勾勾的盯著她,睫毛濃密,襯的那雙眼深邃,眸中情緒濃如墨。
傅曉有些不耐煩,又問了一句:“什么話?”
翟宇墨有些歉意的開口:“那日,惹你不高興了,抱歉,”
她挑眉:“你指的是?”
“睦寧和沈行舟的事,”
傅曉心中暗道:“好家伙....”
“本來還能當(dāng)那天他只是隨口閑談,現(xiàn)在他把話挑明了,結(jié)果還真他媽的是警告她?”
她看了眼旁邊燈籠射出的光暈,笑了笑,聲音閑適,十分平靜的道:“沒什么,你也是為了你妹妹,能理解,”
“不過,”傅曉再一次開口,這次聲音里帶了幾分冷意,“你妹妹喜歡沈行舟,那就讓她在他身上使力,別把我當(dāng)什么莫須有的情敵,再有下次,我不會客氣,”
說完,就帶著易檸回了家。
轉(zhuǎn)身之后,她臉上的笑意徹底斂去。
那日她只是氣息冷了一瞬,他也能看出自己不高興,真是個莫測之人啊。
“什么?”翟宇墨眨了眨眼,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進了穆家。
現(xiàn)在他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翟宇墨低聲呢喃:“我不是為了妹妹啊,”
她明顯是誤會了,偏偏這事,還不好解釋。
他要怎么說,說他喜歡她,怕她對沈行舟有什么特殊感情,畢竟他們倆相識在前。
沈行舟又對她...
所以提翟睦寧和沈行舟的事,是故意試探,還故意含糊其辭了些,存了挑撥之意。
只是,他還沒想好要如何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所以只能任由她誤會。
不過還好,她那句莫須有,意思就是她對沈行舟沒有男女之情。
“還好,”
翟宇墨突然笑了一下,心下有了些許放松。
至少,他沒有落后于沈行舟。
剛走進穆家,易檸拉了拉她,小聲問:“他那話啥意思?”
“欺負你了?”問這句話時,她的聲音已經(jīng)變冷,拳頭已經(jīng)握起來了,像是傅曉一點頭,她就要轉(zhuǎn)身揍人一樣。
傅曉小心的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湊近她耳邊說:“就一傻逼妹控,不用搭理他,”
她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也不能因為這個翻臉鬧翻,不值當(dāng)?shù),被家長聽到,事就大了,反正只是鄰居關(guān)系,沒多親近,無視吧。
易檸有些不解的問:“啥叫妹控?”
“呃,就像你哥哥對你一樣,形容哥哥對妹妹好的過分,那就叫妹控,”
“哦,”易檸點頭,“那我哥也是妹控,”
傅曉笑了,“對,沒錯,”
她的幾個哥哥也都是妹控。
正是因為她有這么多對她好的哥哥,所以才理解翟宇墨的行為,哎,好哥哥不容易。
若是易地而處,她的幾個哥哥做的事恐怕會更甚。
所以,放他一馬。
“乖乖,回來了?”
里面?zhèn)鱽砟吕蠣斪拥暮奥暎禃孕χ貞?yīng),易檸小聲道:“小小,我先回房間了,”
傅曉點頭,走進客廳,“爺爺,您怎么還沒睡啊,”
穆老爺子此刻穿著家居服,看到她,笑著把老花鏡摘了下來,“跟你爸聊天呢,”
“好玩嗎?”
傅曉笑著來到他身邊坐下,“還行吧,倒是很熱鬧,我給您買了點元宵,明天早上煮了吃,”
“好,”穆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
她笑著看向穆連慎,“爸,有個燈謎猜不出來,您聽聽,”
穆連慎放下手中的書,眼含笑意看過來。
傅曉笑著把自己記下來的燈謎說出來:“楷隸皆融尚樸為先(猜一種花名)”
穆連慎沉吟數(shù)秒,手指在沙發(fā)扶手上輕點,他的手指頓住的時候,笑著開口:“棣棠!
“嗯?”傅曉不解,又想了一遍那個燈謎,這才恍然:“哦,拆分偏旁啊,”
穆連慎笑著點了點頭。
穆老爺子在旁邊笑出了聲,“乖乖,那邊還有猜燈謎的?”
“對,有不少,”
“都是啥謎,來跟我說說,”
傅曉開始講她在哪里看到的一些有意思的燈謎。
又聊了一會兒,穆老爺子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
“爺爺,您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