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慎點(diǎn)頭,“好,路上慢點(diǎn),”
連弈一臉不高興的跟在他身后,每次過年他最煩的就是去連家,要跪好久。
要不是看在跪的確實(shí)是自己祖宗的份上,他還真想撂挑子不干。
穆連慎看向沈行舟,“你不回去?”
沈行舟笑了笑,“是要回去一趟,穆叔,那我就先走了。”
他看了眼那邊坐在沙發(fā)上與易檸說話的傅曉,拿起一旁的大衣,轉(zhuǎn)身走出別墅。
穆連慎來到傅曉旁邊坐下,溫聲道:“安安,回去睡一覺吧,”
傅曉湊近他聞了聞,皺著鼻子道:“你昨天喝不少吧,”
他拍了拍她的頭,“沒喝多,我們主要是聊天,”
她滿臉不信的站起身,從客廳的桌子上把解酒的藥丸遞給他,“吃一粒,你也休息一會(huì)兒,”
穆連慎伸手接過,自己倒出一粒,又把藥瓶遞給翟久。
吃完后,他捏了捏眉心,“爸先上去了,你也快點(diǎn)回房間,”
“嗯嗯,放心,”
穆連慎和翟久兩人上樓后,傅曉和易檸兩人也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留下易桉一個(gè)人守家。
傅曉再次睜眼,已是中午十點(diǎn)左右,喝酒的穆連慎和翟久兩人還未醒,她走下樓,客廳只有易桉一個(gè)人在。
揮手示意易桉上去休息,她去廚房洗了點(diǎn)水果,端著來到小花園的躺椅上坐下。
中午的太陽正好,曬得人暖洋洋的。
傅曉斜倚在躺椅扶手上,嘴里吃著切成小塊的蘋果,緩緩躺下,輕輕搖著椅子,慵懶的像只貓兒。
回安家匆匆露了一面的沈行舟,又一次回到了這里。
若不是安家老爺子手中還握有一部分的權(quán)利他想要,他不會(huì)回去做這個(gè)戲。
既然安老爺子后悔了,想念之前的大兒子,那他就在他面前演幾場戲,扮演一下他喜歡的孫子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這不比自己上手搶來的輕松多了,為什么不呢。
可在其他人面前就沒必要裝什么血脈情深了。
所以也只是在安老爺子面前裝了裝,就回到了心之所在的地方。
剛踏進(jìn)別墅,就聽到傅曉慵懶軟糯的輕哼聲。
他腳步一頓,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女孩慵懶的躺在躺椅上,嘴里哼著小調(diào),小腳一翹一翹的蕩著躺椅。
此時(shí)的傅曉,那張未施粉黛的巴掌小臉沐浴在陽光下,顯得膚白如雪,應(yīng)是曬的時(shí)間不短了,如雪的肌膚下都透著淡淡的,臉蛋透著健康的緋紅色。
如同白玉一般的小手放在躺椅扶手上,隨著她哼的小調(diào),小手也跟著輕輕晃動(dòng)。
她的唇角蕩漾著似有若無的盈盈笑意,這幅畫面,簡直美得不像話。
這一刻,仿佛時(shí)間停止了流動(dòng)。
萬千的情感在胸中涌動(dòng),沈行舟只覺得須臾間,天地皆非,萬物皆空。
唯有眼前的她,帶著顏色。
搖晃的躺椅,正午的暖陽,還有,她。
他明白,這又是他這輩子都不會(huì)忘記的一幕。
這個(gè)女孩,又一次在自己心上打上了烙印。
與之前的多次,反復(fù)重疊。
他好似看癡了,腳步也慢慢變沉,傅曉面前的太陽有人擋住,睜開眼,看到他,微怔,不解的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曬疲軟的音調(diào),格外的撩人。
他微微勾唇,上揚(yáng)的桃花眼微微瞇起,聲音低沉而勾人,還帶著些慵懶的沙。骸拔胰グ布衣秱(gè)面,便回來了....”
傅曉剛坐起來的姿勢一頓,又慢慢躺回去了,興致缺缺,“哦,你往旁邊稍稍,擋我太陽了,”
“好,現(xiàn)在可以嗎?”
沈行舟笑了笑,聲音低沉,猶如就在她耳邊,余韻悠遠(yuǎn),撩動(dòng)人心。
她搔了搔耳朵,瞇眼皺眉:“沈行舟,你說話正常點(diǎn),”
“咳,”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嗓音恢復(fù)了溫和沉穩(wěn):“怎么躺在這兒,沒回房間休息,不冷嗎?”
傅曉嗓音淡淡:“我睡醒了,來這兒曬曬太陽,”
說完就不再搭理他,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接著曬自己的太陽。
“曉曉,我的傷能好的更快嗎?”沈行舟溫和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傅曉放下手臂,瞇眼看向他:“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快了!
沈行舟雙手抱胸靠在躺椅邊上的樹干上,聞言挑了挑眉。
她從躺椅上坐起,皺眉:“怎么?你有急事....”
他垂下頭,低笑一聲:“嗯?倒也沒有,只是問問....”
傅曉道:“沒有,如今已經(jīng)是最快的恢復(fù)狀態(tài)了,”
“你若是實(shí)在有事,我讓我爸給你找個(gè)人幫忙,”
沈行舟擺手道:“真的不用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對了,我從安家弄回來兩根人參,送你,”
看著他遞過來的盒子,傅曉接過打開看了看,“這人參我可用不到,給你做成藥膳吧,這樣你也能好的快點(diǎn),”
“行,”沈行舟從善如流的點(diǎn)頭,笑了笑,“不過又要麻煩你了,我挺過意不去的,”
傅曉抬眸,又聽他輕聲道:“既然人參你不收,那之前的衣服你總得留下吧,我專門給你挑的,”
她抿唇沉默。
沈行舟沖她微微一笑:“曉曉,只是新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