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衍輕慢道:“讓你就這么死,豈不是太過簡單了,都是因?yàn)槟,讓我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你得陪著我經(jīng)歷痛苦之后才能下地獄啊,”
“若沒有你,我還有跟小屁孩相認(rèn),相聚,甚至再次成為一家人的機(jī)會,”
他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撫在她的臉上,眼里是風(fēng)雨欲來的情緒,顯得正常的語調(diào)卻也透著壓抑:“現(xiàn)在,我連他一聲哥,都不敢奢求了,”
“你說你,是不是該千刀萬剮....”
莊云舒的手開始顫抖,鬢邊開始生出冷汗,她不敢出聲,就怕他一氣之下殺了自己,她想要活著。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霍天衍輕笑:“怎么?想著有人救你?”
女人臉上的表情一僵,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心跳如大鼓被咚咚敲響。
“你以為你跟莊家旁系牽線的事,我不知道?”霍天衍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臉頰,“我只是懶得搭理你們罷了,你以為他們能做成什么事?”
她的腦袋轟地一下,發(fā)出了顫抖破碎的尖叫,猛然抬頭看他,臉色慘白如紙。
霍天衍看著她失聲崩潰,臉上笑意逐漸愉悅。
他毫不留情的道:“莊云舒,比起你的父親和你哥哥,我最恨的就是你,你以為我能給你逃走的可乘之機(jī)?”
“我們也算是夫妻啊,”
霍天衍笑了,“你覺得我們這樣,算是夫妻?莊云舒,你可真讓我惡心,”
莊云舒突然有些癲狂的看著他,大聲喊道:“我們怎么不算夫妻,惡心,你還要我的身子?要了一次又一次,我們兩個到底誰惡心?,”
“送上門的,我為什么不要?”霍天衍淡然一笑:“至少比起外面的女人,莊大小姐,身子還算干凈,”
莊大小姐,如今這個稱呼,更像是羞辱,這么多年,不管什么時候,言語上,行動上,他總是在擊垮她的所有驕傲。
她已經(jīng)成了這副樣子,再無往日的一絲張揚(yáng)痕跡,他竟然還不放過自己。
莊云舒的冷汗一滴滴從額頭上滾落,她慢慢的浮現(xiàn)出一個疲倦而慘然的笑:“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父,我哥,已經(jīng)都被你殺了,就連當(dāng)時對你們出手的那些人你也都沒有放過,為什么還不殺了我,留著我折磨了這么多年,還不夠嗎?”
“夠了...”
聽了他的話,莊云舒瞳孔緊縮,往后倒退幾步,脊背緊緊靠住墻壁,渾身顫抖,“你今日...要,.”
“對,”霍天衍淡然出聲:“我今日準(zhǔn)備送你上路,”
“你要解脫了,開心嗎?”
他臉上的笑意全部斂去,那雙眸子冷若寒潭,一絲絲凍人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格外的森白恐怖。
雖說平時她在霍天衍面前一直叫嚷著讓他殺了自己,可誰真的想死呢。
意識到他此刻沒開玩笑,是真的要?dú)⒘俗约,莊云舒牙齒咯咯吱吱的上下碰撞,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逃....
她都已經(jīng)和莊家旁系的人聯(lián)系上了,他們說,很快就可以救她出去了,她不能死。
眼睛驚恐的四下張望,她掃了男人一眼,見他似乎在發(fā)呆,瞬間全部的力氣都聚集在雙腿上,往門口走去。
霍天衍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木倉,上了保險,對準(zhǔn)了她,在她把門打開一條縫的時候,射擊。
砰....
“啊啊啊啊,”莊云舒左腿中木倉,她不可置信的回頭,迎接她的是另一木倉,這次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是右腿。
她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
霍天衍額前碎發(fā)稍稍遮擋了眉眼,眼角弧度微揚(yáng),銳利冷然。
他輕聲道:“這么多年我雖折磨你,但也沒限制你的行動,你若想死,怎么不能死,說到底,你莊云舒沒那么烈性,”
他上前把她拖拽起來,拉到暗室門口,讓她呈跪姿立在那里,一把木倉抵在她的后腦處,偏冷的嗓音陰惻惻的道:“下去后,記得贖罪,”
莊云舒眸中閃爍著驚恐,一句求饒的話也沒說出口,只聽的一聲木倉響。
一切罪人,煙消云散。
也不知逝者靈魂,是否也跟著散去?
男人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微薄的燈光打在他眉眼上,陰森,沉冷仿佛沒有溫度的金屬。
他最后看了一眼暗室方向,轉(zhuǎn)身離開。
來到外面招來手下,“把里面的尸體處理了....”
手下為難的請示:“先生,怎么處理?”
霍天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眼間積滿陰沉,身上的殺伐之氣一下子重了,壓迫的人心悸。
“跟其他莊家人一樣,燒了,”
他看向手下,一字一句道:“挫骨揚(yáng)灰,”
這冷酷的威嚴(yán)讓手下不敢直視,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diǎn)頭,“好,這就去做,”
“老李,你該知道我有多恨莊家人,所以別在這件事上糊弄我,”
老李垂頭道:“不敢,一直照您的吩咐做的,”
霍天衍揮了揮手,老李轉(zhuǎn)身走進(jìn)鐵皮房間。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莊云舒,他一眼沒敢多看,趕緊收拾,畢竟之前曾做過不止一次這事,也算熟練,不至于跟第一次似的,生疏和害怕。
老李無聲的嘆了口氣,暗道:“這莊家這一大家子,好像都是自己給處理的,真的是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