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弈撇嘴:“醬肘子是年哥喜歡吃的,”
“那你喜歡吃什么,我給你帶,”
連弈擺手道:“行了,你們倆個小姑娘也不方便,不用帶,注意安全就行,”
傅曉笑了笑,轉(zhuǎn)身下了樓。
開著車帶易檸出了門。
這次出門當然不會帶著他,她還有別的行動呢。
她開著車專門在莊家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全程精神力大開,沒聽到想要的信息。
一旁的易檸見她一直看著窗外,問:“小小,你要找人嗎?”
傅曉隨意的點了點頭。
“那....那我開車吧,”易檸鼓足勇氣道。
“嗯?”
傅曉偏頭看她,“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我看你開,學的差不多了,應(yīng)該不難,”
傅曉沉默了一下,然后幽幽的道:“這人太多,等沒人的地方再說,”
“哦,”
又開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車停在姜止的飯店前面。
下車走進去。
前臺的經(jīng)理迎了上來,“小姐,就兩位嗎?您包間請....”
傅曉淡淡頷首,“不用去包間,找個安靜的地方就行,”
經(jīng)理躬身點頭,帶著兩人來了一樓就餐區(qū)的角落,這里左邊有一棵觀賞樹遮擋,右邊就是玻璃,可以看到外面。
“您看這里可以嗎?”
“可以,麻煩你了,”傅曉拿出菜單點了幾道菜,又吩咐他上三份米飯。
經(jīng)理闔上菜單,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又上了一壺茶過來,聞了聞,是上好的茶葉,看來這經(jīng)理記得她。
傅曉收回精神力,端起易檸倒好茶的杯子,微呷一口茶水。
見面前坐著的易檸神色有些不安,開口道:“怎么了?”
易檸低頭揪著自己的手指,有些遲疑的問:“小小,你是不是有一天會離開這里啊,”
傅曉把茶杯放在桌上,挑眉看她,“誰給你說的?”
“弈少爺說的,他說這里不是你的家,你的家離這里很遠,”
她笑了笑,也沒瞞她的意思,“對,我家離這里挺遠的,”
“哦,”
易檸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盡管她努力擠出了笑,傅曉還是能從她身上看出濃濃的不舍和未知的情緒。
傅曉沒多說什么,易檸是個人,不是個物件,不是能輕易帶走的,她不會做出什么帶她走的話。
她畢竟還有個哥哥在。
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笑道:“別想太多,”
易檸雙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露出個笑。
傅曉又岔開話題,聊起別的事。
易檸也不想這事了,能在穆家待這一段時間,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回家后,也不知道會不會記得自己,反正她是會永遠記得。
有這么一個人。
從不嫌棄她吃的多。
從不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從不看低她。
可這樣一個人,家,離這里很遠。
家,真是一個很好的字,盡管離的很遠,也有人想要回去。
可她和哥哥的家,他們是不會再回去的。
那個家,太可怕,太壓抑了。
飯菜上桌,傅曉把三份米飯都放在易檸面前。
易檸秀眉微蹙:“你一碗都不吃嗎?”
傅曉擺手:“不吃,我吃菜就行,你吃你的,”
“要不,我給你撥半碗?”
“不用,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吃菜,”
易檸見她確實不想吃,就低下頭開始扒飯。
見她只吃米不夾菜,傅曉抬手給她往碗里夾了一大筷子菜。
“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自己夾,”
旁邊的席位也在陸陸續(xù)續(xù)上人,這樣的氛圍還挺好的,在大廳吃飯的一般都不是酒局。
偶爾有一兩個講粵語的人在談?wù),邊吃邊聊,邊聊邊笑?br />
兩人正安靜吃著飯,聽到熟悉的說話聲,傅曉偏頭看去。
服務(wù)員正領(lǐng)著一行人,往里面走。
是安易華,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穿了一件灰色唐裝,風姿卓然,步子干脆利落,衣衫微揚,被簇擁在人群中很是打眼。
五官立體,清雋溫和,一舉一動容止端靜,性格好似有幾分和善。
在安易華側(cè)后方站著的人,氣質(zhì)冷峻,容貌精致,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是沈行舟。
他今日穿了黑色套頭毛衣,高高的領(lǐng)子掀起,應(yīng)是為了遮擋脖頸處的傷,外面穿了一襲黑色風衣,顯得整個人身線纖長。
在他們身后還站著幾個身材壯碩的黑衣大漢,應(yīng)是保鏢之流。
沈行舟神色淡淡的跟在安易華身后,眉眼顏色厚重,能看出他對今天的飯局不甚歡喜。
但在觸及到窗邊的身影時,他冷淡的神色頓時明亮了起來。
他微微勾唇,上揚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眼眸中的笑意暈染開。
安易華此刻也看到了傅曉,微笑頷首,偏頭繼續(xù)與身著唐裝的男人講話:“思遠,上次的事,真的多謝你了,”
唐裝男溫和的笑道:“小事,”
他往窗邊看了一眼,問:“那是誰家小輩?”
問完又毫不在意的收回視線,就像是隨口一問。
安易華道:“一個好友的侄女,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