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連弈的話,江柏萬更絕望了,“那怎么辦?”
“我哥可說了,輸錢可以,但是不能丟人,要不,他會揍我的,”
連弈無言以對。
“不管怎么樣,就算丟人也不能輸了氣勢,哥們,我去了,”
“欸....”連弈拽住他的手腕,瞪大了雙眼,“你真要去啊,”
江柏萬點頭,斬釘截鐵的道:“要去,不能讓那孫子看笑話,”
“你那兩個朋友,....”他想了想,實在不知道用什么詞說比較好,只好豎起大拇指,“牛b,”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傅曉,努力柔和了臉上的表情,降低了音調(diào)開口道:“小丫頭,沒嚇著吧,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事的,真的就是想認識認識你爸,”
傅曉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性格。
她湊到連弈耳邊低語說了幾句,他一臉興奮的回頭看她,“真的?”
見她點頭,連弈拉住要走的江柏萬,在他耳朵邊上開始嘀咕。
回應(yīng)他的是江柏萬的一巴掌。
啪...
腦袋上被拍了一下,連弈直接跳腳,大罵:“你有毛病吧,”
江柏萬冷哼一聲:“這是個孩子,還是女娃,你敢讓她上桌?對得起她爹?”
他說的這孩子會猜色子大小的話,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孩子起了玩心。
可有多少人都是因為一時的玩心,染上了癮。
他雖然自己玩,但是平時也是能勸一個是一個。
為什么他自己不戒了?
誰讓他家有錢呢,他哥又能賺,又寵他。
傅曉勾唇淺笑,“我不上場,你們?nèi),?br />
江柏萬撓頭,“那是啥意思?”
她壓低了聲音開始講:“就是你們開個桌,最好坐到剛才那人旁邊,我坐你們對面不遠處,我摸耳朵代表大,摸額頭代表小....”
“這行嗎?”江柏萬表示懷疑,怎么可能有人能聽清點數(shù)的。
“試試唄,”
江柏萬點頭,“行吧,”
他現(xiàn)在還是不相信,但就當是哄孩子玩了。
本來不想出手的,畢竟她精神力開啟中,這純有點欺負人了,可這人倒是好玩。
且他好像跟連家有利益往來,那就出手幫一把。
幾人走向那邊林洋開的桌......
...
彼時,穆連慎和翟久兩人到賭場后直接來了二樓。
穆連慎選今天來賭場,就是查到,那人今天會過來。
挑選了一個一擲千金的人,直接坐到他對面。
就是不停的贏,整個二樓的人基本上都站在他們桌周圍,鬧得挺熱鬧。
沒過多久,三樓便來了人。
站在他面前,道:“三樓有請,”
穆連慎把手中的籌碼扔在桌子,依舊坐的安穩(wěn),語氣平靜:“誰有請,便自己下來請....”
他偏頭淡淡掃視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憑你?請不動我,”
來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返回了三樓。
穆連慎與翟久對視一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賭局。
又過了一會兒,二樓陡然安靜。
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
為首的男人走至穆連慎桌前。
穆連慎抬起頭,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瞳孔微縮。
霍天衍轉(zhuǎn)過頭,率先朝穆連慎伸出手。
穆連慎冷淡的眸光微動,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回握。
穆連慎手掌力度加重幾分,帶有進攻性和審視意味的目光直視霍天衍。
霍天衍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沒有想要退縮的意思。
時間過去幾秒,又好像過去很久。
視而可識,察而見意。
空氣中有暗流涌動。
“穆連慎,久違,”
清清淡淡的五個字不起波瀾,亦不見絲毫情緒起伏。
穆連慎忽然開口,直呼其名,“霍....天衍?”
霍天衍輕笑一聲,“樓上一敘?”
“有何不可...”
穆連慎從容不迫站起身,跟在他身后緩步走向三樓。
翟久皺眉,也跟在他身后走了過去。
走上三樓后,三人在沙發(fā)前就座。
秘書端來一壺茶,放在桌前。
霍天衍看向兩人,問:“喝酒嗎?”
“朋友來了有好酒....”穆連慎語氣很淡,直言道:“你不是朋友,”
聽了他的話,霍天衍眼睛一瞇,卻也沒生氣,看向秘書,“給我來瓶酒,我自己喝,”
他坐在兩人對面,笑了,這笑在此刻的翟久看來,徒增詭異之感。
他不著痕跡的摸了摸懷里的槍,心下稍定。
“今天看到你,我倒是很高興,”霍天衍看著穆連慎說:“所以....”
“就容我自飲自酌吧,”
穆連慎眼中的疑惑更甚,但依舊沒理會他,垂下眸子,自顧自倒了兩杯茶。
放在翟久旁邊一杯。
翟久不著痕跡的給了他一個眼神,這個眼神的意思是:你確定你沒見過他?
穆連慎回了一個:看著眼熟,但想不起來。
或許只是因為他長得太像霍天臨了?
可他依舊覺得不是如此,其他地方,應(yīng)該還曾見過這個人。
媽的,翟久暗自咬牙。
秘書拿來一瓶酒,還準備了一個酒杯,把酒瓶打開放在桌上,霍天衍揮了揮手,他就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