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大廳明顯比一樓高雅不少。
周圍還有不少的雅座,兩排能容納兩人坐的沙發(fā)對應著,面前就是賭桌。
并不是有足夠的籌碼才能上二樓,而是二樓玩的更大罷了。
所以一般上來的人,都是一些有家底的。
沈行舟帶著兩人來到最角落的雅座前就坐。
坐在兩人對面,見傅曉四處張望,他小聲道:“穆叔和九叔本來是在這邊來著,不過剛剛被請到了三樓,”
傅曉點頭,淡聲道:“多謝,”
他沖不遠處的一人揮手,“我給你拿了點籌碼,應該夠你玩了,”
有人上前把一個箱子放在他面前,但沒走,湊到他身邊耳語幾句。
沈行舟瞇了瞇眼,偏頭看他,問:“確定是她嗎?”
“確定,”
他扭頭看向傅曉,笑著說:“你先玩著?我先走一步,”
傅曉微微頜首。
沈行舟站起身,把西裝扣子系好。
沖著連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待他走后,連弈打開箱子,看到里面一摞籌碼,嘀咕著:“改天弈叔會把錢還給他的,咱不占他便宜,”
“小小我給你說,他這種經(jīng)常來賭場的人,要離得遠點,這可都是賭鬼,”
傅曉淡淡一笑:“弈叔,我知道,”
她拿過一個籌碼,在手指間把玩,同時精神力全部散發(fā)出去,終于在三樓的一個房間感受到了穆連慎的氣息。
另一邊的沈行舟走到二樓一處隱蔽的休息區(qū)坐下。
他把身體靠在沙發(fā)的靠背上,手里拿著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
煙霧彌漫間,他微微偏頭看向傅曉所在的方向。
在這里,透過旁邊的鏡子,可以隱約看到她的影子。
頭也沒抬的問身邊的手下:“人在哪呢?”
手下只道:“在一個包間,我們的人在盯著了,錯不了,就是她,”
沈行舟沒說話,瞇眼抽著煙。
手下猶豫了一下又接著開口:“老大,現(xiàn)在不抓人嗎?”
“這家伙逮到一次可不容易,要是被跑了....”
話說到一半,見他冰冷的視線轉(zhuǎn)向了自己,頓時閉嘴,不敢再多話。
“晚上再說,”
“她若跑了?”沈行舟將臉上的金絲邊框眼鏡取下來,折疊一下,放在桌上,捏了捏鼻梁,閉著眼睛道:“那就是你們辦事不利,”
手下徹底閉上了嘴。
半晌后,還是有些不放心,開口請示道:“老大,那我也去盯著?”
沈行舟擺了擺手。
又等了一會兒,又一人來到他身邊,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道:“隊長....”
剛一開口,沈行舟涼涼的晲了他一眼。
來人表情微頓,壓低了聲音接著道:“我們?nèi)蝿找呀?jīng)結束了,什么時候回去啊,”
沈行舟輕笑:“又催了?”
通訊兵一臉生無可戀,“對啊,”
又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沈行舟重新拿回自己的眼鏡,戴上,笑著道:“我準備把這幾年攢的假給休了,”
“你幫我傳個消息回去,就說讓他算算,我有多久沒休過長假了,前兩年過年他回家團圓,可都是我?guī)退档陌,?br />
通訊兵沒做聲,他當然知道隊長基本上過年過節(jié)都沒休過假,一直守在隊里。
沈行舟和氣的道:“就說我負了傷,他要是還有點良心,就給我把假批了!
通訊兵無奈的問:“那你準備休到什么時候?”
“嗯....”沈行舟沉吟一下,道:“應該要過了年吧,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有些超負荷了,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的,”
通訊兵愣了一下,低下頭,開始想自己應該怎么匯報才能免于挨罵。
按理說這次任務完成的漂亮,請一段時間的假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沈行舟看向他,好心的說道:“你就這么說,就說我在這邊也沒閑著,回去后,會給他個驚喜,”
通訊兵笑著問:“跟剛才那人去盯的人有關?”
他不緊不慢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遮住了復雜的雙眸,淡淡道:“對,”
“隊長,你多少透漏點,要不然你也知道老大那人,”
沈行舟想了想,“就說不比一級任務的功勞小!
“我明白了,”通訊兵點頭,“我回去就傳消息回去!
“那我們?”
“看老大的意思,你們這兩天多出去逛逛,若讓你們回去,也給家里人多帶點東西,但要記好,違規(guī)的東西不能帶,要不然到時候查出來,老大可不會撈你們,”
通訊兵笑了笑,“我們都知道,”
沈行舟輕笑一聲:“我怕是沒機會送你們了,一路小心,”
以他對司宸的了解,肯定會讓剩余的人都回去的。
通訊兵臨走時看了一眼沈行舟的背影。
他們這個隊長,謀略、心智都是上乘。
在完成任務的同時還能做這么多事,且在港城這邊也能很快擁有自己的人脈,沒有讓他們這些人幫著做自己謀劃的事。
并不是不信任他們,更像是在保護他們。
畢竟吃公家飯,做外事,說起來,總是違規(guī)的。
可沈行舟不怕,他雖然不守規(guī)矩,可任務總是完成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