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嘲一笑。
....
另一邊的別墅里。
穆連慎得知她今天吃烤魚吃的意猶未盡,就著人開始準(zhǔn)備,在花園里就這么支起架子,準(zhǔn)備再給她烤幾條。
連弈比他會玩,直接讓傭人準(zhǔn)備了很多食材,晚上在花園里吃。
傅曉暗道:這不就是后世的露天燒烤嗎。
幾人吃飽喝足后,開始天南海北的聊。
她坐到一邊安靜的聽著,面前擺著果汁。
慢慢的,思緒就飄遠(yuǎn)了。
她想起了今天在安宅門口遇到的那個姓龐的。
可能是傅爺爺說這個人的時候,語氣太過認(rèn)真,眼中的想念有些觸目驚心,她想要滿足他心愿。
所以對這個姓,莫名的在意。
一旁的穆連慎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走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問:“在想什么?”
傅曉沒想著瞞他,直接說:“在安家門口見了一個姓龐的,心里想起別的事了,”
穆連慎沉默了一下,淡聲道:“在想你爺爺?shù)哪俏唤Y(jié)拜哥哥?”
“對,”
“安安,這個人,爸爸已經(jīng)有眉目了,”
傅曉抬眸看向他, “是誰?”
穆連慎給她倒了杯果汁,溫和的說道:“有個姓龐的,在港城舉足輕重,我查了他的經(jīng)歷,他最可能是那人,”
她接過杯子,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竟然真的在這邊,”
“既然是身在高位,”傅曉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自顧自的說道:“那就不能隨便去問了,”
掌握權(quán)力之人,能有幾個念舊情的?
更別說只是年輕時一個早已分道揚鑣的義弟了。
不是傅曉喜歡把人往壞處想,而是大多如此。
若是在內(nèi)陸,她可以直接上門去問,可這里他們畢竟勢單力薄。
如果真的貿(mào)然上門,他若顧念舊情倒還好,若不是呢,她雖然想滿足傅爺爺?shù)男脑福僧吘共荒懿活櫦赡逻B慎和翟久幾人。
且行且看吧。
實在不行臨走時,臨走時再獨自一人偷偷去見見這個人。
屆時是人是鬼,都無所謂了,讓其寫封信,權(quán)當(dāng)安了老爺子的心。
穆連慎聽了她的話,眼中閃過笑意,“你不用想那么多,爸爸會幫你的,別擔(dān)心,”
傅曉眨眼笑了笑,“嗯嗯,謝謝爸,”
“不過爺爺也說了,我的安危最重要,所以這件事并不是非得去做的、”
穆連慎說道:“嗯,爸爸知道,”
但他心中也有數(shù),孩子這么說是她懂事。
可她很孝順。
知道老人家有此心結(jié),怎么可能不想著幫忙實現(xiàn)呢。
他知道,安安最重視親人,尤其是傅家人,所以他這個做父親的一定會讓她如愿。
“聊什么呢?”
突然,身后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
翟久從熱鬧的氛圍中退出來,來到桌前坐下。
穆連慎輕笑道:“喝不動了?”
傅曉從水壺中倒出一杯熱水遞給他。
他隨意的擺了擺手,臉上已經(jīng)帶了醉酒的紅暈,“連弈那廝,喝酒不講理,而且太邋遢,”
追著過來的連弈聽到這話,不愿意了,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不講理,明明是你少喝了一杯,我是不太聰明,但不至于數(shù)都不會數(shù),”
翟久倦怠的抬眼看他,神情盡顯無辜,沒做聲。
連弈上前,湊在他耳邊,大聲道:“你忽悠我....”
一旁的穆連慎忍俊不禁。
連弈這話是對的,翟久明顯就是忽悠他,他們總是這樣,喝酒,或者平時做什么,都想方設(shè)法的忽悠他。
關(guān)鍵是他大多數(shù)都看不出來。
忽悠他次數(shù)最多的就是穆連慎了,只要他一出手,連弈每次都看不出來。
所以說,幸虧有連年在他身邊,要不然他怕是被人賣了,還要歡天喜地的幫人數(shù)錢。
連年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拍了拍連弈的頭,道:“行了,回去睡覺,今晚上夠了,”
連弈有些委屈的嘟囔:“每次都這樣,”
其他幾人都有些無奈,他們每次都這樣是不對,但他每次都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是不是也該想想是為什么?
他們本來的本意是讓他多上當(dāng)幾次,就知道反省,保證以后不再犯了,可結(jié)果呢。
漸漸地,他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反正有連年在,總不會被人賣了。
忽悠他,純就是覺得好玩,圖一樂罷了。
連弈的性格很單純,酒桌上的事,下了酒桌就忘了,不會真的生氣。
但也是看對象的,外面交的那群酒肉朋友,利益相交的那些表面朋友,他雖然面上一副哥倆好,但心里自有數(shù)。
他這個人,很矛盾,在外人面前偶爾表現(xiàn)的很精明,在他們這群兄弟面前又是一副憨憨的模樣。
要說他是裝的吧,但真的不像,蠢得太自然了。
如果這話他們要是問出口,連弈肯定會大笑,然后很平靜的說:“因為知道,你們都是對我最好的人,”
他連弈雖是連家的獨苗,但他有一幫子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在成長中,有他們在,真的很難得。
連弈今天倒是沒喝多,走路只是有些飄,但沒到走不了路的地步,他看向傅曉,笑的跟個傻子一樣,“小小,你認(rèn)我當(dāng)?shù)貌缓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