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發(fā)問。
他確實不解,因為他身邊的女孩,都喜歡留在大城市,沒有喜歡去偏僻地方的。
陸袁吐出葡萄籽,精準的吐在他臉上,“你懂什么,別看人家是個乖軟的妹妹,身手可是比我都強,你以為是你那些對象?”
陳景初瞪了他一眼,“我知道,我這不是覺得西北那邊的條件太苦了嗎,”
傅曉揚唇一笑:“我覺得倒還好,”
她眼神揶揄的問:“陸哥,你剛才說,那些對象?”
“啊,對,那些....”陸袁很上道的解釋,“這小子交了三個對象了,還都是嬌氣的不行的姑娘,”
“是嗎,倒是看不出來啊,”傅曉的視線落在陳景初身上,看著白凈白凈的,還很靦腆,竟是個情場浪子?
“你瞎說什么呢,”陳景初大聲的反駁,“就交了倆,我又不是同時交往兩個,是上一段結束了,才開始的下一段,還都是我媽介紹的,”
“行,你有本事,”
看著他們兩個玩鬧,傅曉嘴角也跟著勾起笑意。
對面的翟宇墨看著她臉上的笑,眸色微深,忽然笑了起來。
他輕聲喚她:“小小....”
“嗯?”傅曉扭頭看向他。
“來年若有機會考大學,你想學什么?”
“中醫(yī)吧,”
“挺好....”他剝橘子的動作停頓了半秒,似低低的笑了一聲。
另外一桌,宋如淵看向旁邊的翟久,問道:“你最近忙什么呢?常不見人,”
翟久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平靜道:“小事....”
宋如淵眼眸深了深,道:“有事說話!
翟久抿了抿唇,注意到對面穆連慎看過來的視線,沖他舉杯,眼底笑意浮沉。
語氣很淡,很輕:“沒事,”
最后一瓶酒也空了,穆連慎看向眾人。
“散了吧,喝多的在客房睡一會兒,”他站起身,示意警衛(wèi)把吳乘風攙扶起來。
他看著陸佐賢也不怎么清醒,大聲喊道:“陸袁...”
“哎....”陸袁遠遠的回應著。
“來,扶著你爸,倒杯茶醒醒酒!
“來啦...”
喝的最多的吳乘風和陸佐賢兩人在客房睡了一覺。
其余幾人,只是微醺,在花園里喝茶解酒。
一直到日暮西山。
眾人才散場各自回家。
入夜。
整個翟家都陷入安靜,只余一個書房還留著燈。
翟久正在書桌前看著什么。
半晌后,他抬眸看向陰影處坐著的人,淡聲發(fā)問:“聯(lián)系上了?”
“嗯,”
暗中的男人聲音暗啞,“聯(lián)系了安家,和連家。”
“商會的人呢?”翟久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又一次發(fā)問:“最重要的是商會的那些主事人,”
男人猶豫了下,道:“接觸不到,”
“到了港城之后,通過兩大家族的人接洽,會更加容易些,”
翟久語氣平靜的下達命令:“安家那邊你去,誠意給的足一點,連家,我到時候親自去一趟,”
“知道了,”男人把翹著的雙腿放下,“沈行舟那個小子,好像也在跟安家聯(lián)系,”
“你還做了兩手準備?”男人站起身,從陰影中走出。
男人額頭上有一道很長的疤,手指還斷了一根,這是一副兇相十足的臉,這張臉出門,肯定能嚇壞小朋友。
翟久笑了笑,“老黑,你也是教過那小子的,他是個什么人你還不知道?”
“沈家的生意,如今到了怎樣的規(guī)模,我們怕是根本想象不到,他能做到這個地步,不奇怪,”
老黑嘴角勾起,“所以,那小子有意往港城發(fā)展?”
翟久道:“都是生意人,他能不知道那邊的錢有多好賺?據(jù)我所知,他跟外邊的生意,可是沒停過,”
“要幫他嗎?”
翟久擺手,“近兩年,這孩子已經(jīng)有意疏遠我們了,且,他發(fā)展的有自己的人脈。”
“你別小看了年輕人!
“呵...”老黑笑的像個變態(tài),“我可從沒小看過他,”
翟久唇角微勾,“別管他了,你去忙吧,記得把假身份做好,翟久可不適合去港城,”
老黑笑著點頭,“放心,一定給你安排個好身份,”
名字隨便點,就叫“狗蛋”吧。
嗯...
老黑心想:他可真是個天才。
見他笑的蔫壞,翟久就知道他沒憋什么好屁。
冷眼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別瞎折騰,”
“我走了...等消息吧,”
老黑隨意的擺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劃根火柴,翟久把桌面上的資料點燃,看著它們燒為灰燼。
低聲呢喃道:“港城莊家?”
雖然莊家有涉黑背景,但安家和連家同樣也有,好處到位,給個庇護,也是可以做到的。
還有商會那批人,在他們眼里,都是利益為先,他們不會管你是內(nèi)地,還是港城人。
而他翟久,不缺錢。
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那人能對他做什么。
為什么要去港城?
那自然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并且,他想去。
也很想看看,那個算計他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