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綏擺了擺手,“我不信那個,我怎么可能怕她....”
“她是誰?”傅曉一臉八卦的看向他,“你這是已經(jīng)有對象了?”
旁邊李秀芬也一臉關(guān)切的看過來,“小綏,誰家的姑娘啊,是西北的嗎?”
傅綏的臉此刻紅一陣白一陣,精彩極了,反駁道:“沒有那個人,我就是隨口一說,”
“哦?”傅曉當(dāng)然不信,他這表情可不像是隨口一說,耳朵根都紅了,她沖著前院大喊:“小予,你過來,我問你個事,”
傅予放下棋子走過來,傅曉就拉著他問。
傅予挑眉看向一旁急得抓耳撓腮的傅綏,低頭淺笑,“這我倒是不清楚,”
沒有聽到八卦傅曉一臉失望。
傅綏松了口氣,幸好小予沒胡說,要不然真丟人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到怕老婆,他竟然想起那個死妮子,真的是見鬼了。
他晃了晃腦子,把這種離譜的想法晃走。
傅予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成功在他眼中看到惱羞神色,嘴角勾起笑又回到了傅爺爺對面陪他下棋。
傅曉感到自己被包著的手指,一陣酥酥麻麻,她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晃動著手指。
喬拓終于鼓起勇氣走到大隊長家門口,敲響了大門。
聽到敲門聲的傅爺爺抬頭看向傅予,“小予,去開門,看看是誰,”
傅予走過去打開門,看到喬拓,他視線從他拎著的東西上掃過,又看向他臉上那有些別扭的笑,眼中閃過不解。
語氣平靜:“有事?”
喬拓此刻再無之前的高傲模樣,他垂著頭,小聲道:“我是來道歉的,”
傅予卻沒有讓開的意思,雙手抱胸看著他,“道什么歉?”
“來村里這段時間因為身體原因,在勞動上有些力不從心,給大隊長添了不少麻煩,來道個歉!
傅爺爺?shù)穆曇魪谋澈箜懫,“小予,誰啊,”
傅予側(cè)過身子,他看到了拎著東西的喬拓,眼中閃過不喜。
但還是開口:“讓他進(jìn)來,”
一直站在門口,讓別人看見,說不清。
傅予側(cè)過身子讓他走進(jìn)來,順便把大門關(guān)上。
喬拓走進(jìn)來,直接走向傅爺爺,低下頭,一直在承認(rèn)錯誤。
句句都是自己身子不好,上工有些力不從心。
對大隊長說話有時候有些不客氣,那也是年少太沖動。
傅爺爺聽著他這些話,臉上表情絲毫未變,只是淡聲道:“大隊長上工去了,你這話說給誰聽?”
知道錯了,這時候應(yīng)該去上工,不該說一套做一套。
可他這個一向倨傲看人的公子哥,為什么要來道歉呢?
傅爺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眼神飄忽,一直往后院看,瞬間好像就明白了。
果不其然,又聽他說,“家父跟穆家淵源頗深,來見一下穆小姐,”
后院的傅曉睜開了雙眼,眼中無比淡然。
傅爺爺心下了然,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傅予在他走后接著坐在傅爺爺對面,把棋盤上的棋子又重新分配。
抬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傅爺爺,淺笑開口:“爺爺,你不用擔(dān)心,小小心中有數(shù),”
傅爺爺臉上慢慢有了笑意,“我不擔(dān)心她!
傅予把棋子放到一邊,“爺爺,我們再來一盤...”
“好,再來一局...”
后院,李秀芬已經(jīng)回了房間。
傅曉和傅綏坐在涼陰下,看著喬拓走過來。
他就站在距離傅曉兩步遠(yuǎn)的地方站定,彎著腰,臉上帶著歉意的笑:“穆小姐,是我不太懂事,做事有些沖動,”
“說話也有點不經(jīng)過大腦,請你別放在心上,以后不會了,”
傅曉坐直了身子,淡聲發(fā)問:“你父親是?”
“家父喬國榮...”
她在腦中過了一遍那些名單,沉吟數(shù)秒,抬眸看向他,“廣市的那個喬國榮?”
“是的,”
廣市喬國強(qiáng),曾做過一段時間穆老爺子警衛(wèi),因救穆老爺子負(fù)傷,退下之后沒多久因病過世。
喬國榮是他弟弟。
穆家念及他哥,給過一些幫助,如今在政府部門任處長職位。
傅曉眼眸依舊淡漠,看不清情緒。
喬拓沒有得到回應(yīng),有些著急,上前走了一步,語氣更加懇切,“穆小姐,您...”
傅曉的唇角一點點上揚(yáng),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我知道了!
“你離開大山村吧!
喬拓點頭,“好的,我馬上去知青辦調(diào)換!
他一直看著傅曉臉上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斂下眸子,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
他非常識趣的準(zhǔn)備離開。
在他轉(zhuǎn)身之際,傅曉平靜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東西帶走,”
喬拓腳步一頓,但還是沒敢反駁她的話,把東西原樣又拎走了。
“小小,你怎么想的?”傅綏不解的問道。
正在晃著手的傅曉沉默,須臾,才緩緩開口:“先查清楚吧,”
目前看來,喬拓在大山村的表現(xiàn),能看出他人品不太行,大山村他是不能留了。
這么好的村子,這人在這待著影響風(fēng)氣。
可他又是做了什么事,需要躲到鄉(xiāng)下呢...
也得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