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傅曉,“小小,明天下午回村吧,”
“嗯嗯,”
旁邊傅綏咽下口中的食物才開口說話,“小叔,派出所考核什么時候開始,”
“明天回家,在家里待一天,來得及。”
傅綏又開始埋頭干飯。
飯后,天已經(jīng)暗了下去。
回到家之后,傅煒倫沖著傅昱道:“阿昱,去燒壺水,我們幾個坐院子里聊聊天,”
傅昱應(yīng)聲走進(jìn)廚房,傅曉拿出藥粉在周圍灑了點(diǎn),驅(qū)蚊蟲。
傅綏和傅予兩人去房間里搬桌子椅子。
椅子不太夠,也沒怎么講究的席地而坐在樹下。
傅煒倫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從房間走出來,他此刻穿著舒適的棉料長衣長褲,相同的顏色,顯得整個人身姿更加挺拔。
布料柔軟垂順,令他儒雅的氣質(zhì)中透著一股溫和之意。
神色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四人,臉上露出微笑,“你們幾個都長大了,”
“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嗎?”
倚靠著樹干的傅綏舉手叫嚷:“小叔,我不是說了要當(dāng)公安了嗎?”
傅煒倫沒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開口:“有可能兩年,或者一年后,要全面恢復(fù)高考,你們心中都要有數(shù),”
“現(xiàn)在怎樣都行,但是既然有這個機(jī)會,那這個大學(xué)必須要上...”
他的視線看向傅昱,“阿昱到時候可以考一個好點(diǎn)的政法大學(xué),那樣你的起點(diǎn)會比現(xiàn)在好的多,對你以后的晉升也很有幫助,而且大學(xué)里,結(jié)識的人脈,交的朋友,都是你最寶貴的財富,”
傅昱面露沉思。
傅煒倫又看向傅予,“小予,既然對數(shù)學(xué)和物理感興趣,那你探究的路還很長,大學(xué)是最基礎(chǔ)的學(xué)歷,”
傅予淺笑點(diǎn)頭,“小叔,我心中有數(shù),”
傅煒倫眼中閃過笑意,這話,他是相信的,這個孩子,一直都是最讓人省心的。
“至于小小嘛...”
傅曉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想知道他要給自己什么意見。
可傅煒倫只是看著她笑,“我相信你自己心中自有打算,”
她忍不住問道:“三舅,你就沒什么意見嗎?”
傅煒倫的視線望過來,帶著溫潤如玉的通透之色,“小小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管你做什么,舅舅相信你會做到最好!
她什么都可以做好,這件事,他深信不疑。
從傅曉出名開始,所做的所有事,都能給人以震撼。
說到底,他能給的意見很少,畢竟這孩子也姓穆。
傅曉淺笑開口:“三舅,我會的,傅曉這個名字,總有一天,會讓所有人記住!
她的聲音清脆,傳入傅煒倫的耳里卻讓他恍惚了一瞬。
是啊,這也是他傅家的孩子。
他眼中閃過一抹傲色,聲音平靜:“舅舅永遠(yuǎn)以你為傲,”
“小叔,我呢?”
聽到傅綏的話,傅煒倫瞥了他一眼:“你先看看你公安能做多久吧,”
“課本上的內(nèi)容別落下,我會你大哥監(jiān)督你,真有那么一天,大學(xué)一定要考上,”
“我們傅家的孩子里,數(shù)你的成績最差,”
傅綏挑了挑眉,“那還有傅宏那小子呢,我們倆成績半斤八兩,”
傅煒倫默默勾了下唇,目光略斜,“你管好你自己吧,他能考的大學(xué),文化課成績要求不高,”
傅綏一愣,開始撓頭。
比起動腦他更喜歡動手。
“小小,明天回村給你爺爺說,我忙完了這陣兒,再抽空回去看他!
傅曉點(diǎn)頭,“好的,”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diǎn)點(diǎn),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院子里大家的笑聲此起彼伏。
傅煒倫抬頭看了下天色,發(fā)話:“時間太晚了,都回房間休息,”
把桌子和椅子都搬回堂屋,傅綏打了個哈欠,摟著傅昱的肩,“大哥,我給你說,我為了考這個公安,你都不知道我在京市看了多少資料,”
“走,回房間,我好好給你說說,”
傅予跟傅曉兩人各自揮了揮手,回了自己房間。
傅曉剛進(jìn)房間,就聽見敲門聲。
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傅煒倫,笑道:“三舅,有事找我?”
說著側(cè)過身子,讓他進(jìn)來。
傅煒倫倚靠在書桌前,雙手抱胸,“小小,舅舅有件事,還是想提醒一下你,”
傅曉在床沿盤腿而坐,點(diǎn)頭,“您說,”
他垂眸沉思片刻,才緩緩開口:“從京市回來之后舅舅和你姜爺爺找出了不少官場上之前殘存的一些舊事。”
“發(fā)現(xiàn)不少人都能形成一條線,”他看向傅曉,沉聲道:“我懷疑,這事跟針對你爸的人,是同一人,”
“這事我已經(jīng)給你爸說過了,舅舅想說的是,既然背后有人針對你爸,”
“哦,不,”傅煒倫看向她的眼神正色了不少,“是針對穆家,所以你行事要多加小心,不管是什么時候,都要記住,有人在背后一直盯著穆家,”
“而你,也是穆家人....”
傅曉眉梢一揚(yáng),語氣中透著幾分笑意,“我知道舅舅是在擔(dān)心我,”
“您放心,我以后會更加注意,”
“嗯,”傅煒倫微微蹙眉,“這人與穆家,不像是普通的政見不合,這應(yīng)該是死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