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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十幾年也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翟久那雙瞳仁黑沉沉的,如深不見底的漩渦,散發(fā)著噬人的寒意。

  “憑什么啊...”

  “穆連慎,憑什么,那么美好的女子,因你,受此劫難,卻還是不怨你,”

  “我嫉妒瘋了,因為我們也還算是兄弟,我想弄死你給她報仇都不能,因你姓穆,我姓翟,就連徹底的反目成仇都不能做,”

  “我退伍,家人每每拿你打壓我,你每次在軍隊做出什么成績,我總是最先知道的,”

  第257章 挑撥...

  “哪怕再怎么怨恨你,看不慣你,卻還是不能與你為敵,”

  “穆連慎,若你是我,該如何?”

  一字一句,如泣血般,砸入穆連慎心中最深處。

  翟久接著說道:“我別扭?我不想別扭,曾有一刻,我恨不得弄死你,可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把重要的護身符送我,你是我兄弟,你是穆連慎,你姓穆。!”

  “我喜歡傅靜姝,她對我無意,你們在一起,好,我祝福,我遠離。”

  “可她卻死了...”

  翟久內(nèi)心一直在后悔,若他那時,沒被調(diào)走,一直守著傅靜姝。

  穆連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她,怎么也會避嫌,那就不可能再跟她有所牽扯。

  或許她不會喜歡他翟久,可也不會跟穆連慎在一起。

  那是不是有可能她會幸?鞓芬簧。

  所以知曉當初調(diào)走他的人可能跟穆連慎有關(guān)時,他恨毒了他。

  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

  這其中或許有外人的挑撥。

  可他不僅在想,或許他內(nèi)心對穆連慎確實是有所恨、有所怨、有所悔。

  所以才能輕易被人挑撥吧。

  翟久端起酒瓶把剩余的小半瓶酒一飲而盡,卻在剎那瞳孔微縮,狠狠捏碎了手中的酒瓶。

  任由碎片扎進掌心鮮血淋漓,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視線在他手中緊握的佛珠上一掃而過。

  大步走了出去。

  翟久邊走邊想,即使說再多,可靜姝本人都不怨,孩子也已接受了這個父親。

  他又有什么立場替她悲憤呢?

  眼中都是苦澀,垂下眸子。

  還有...那個挑撥之人。

  靜姝走后,他心中思緒難平,想起那次讓他后悔不已的調(diào)動,這才想起查。

  查出是穆家人所為,他以為,是穆連慎。

  畢竟他跟靜姝是在他調(diào)走之后就在一起的。

  所以從此對穆連慎就多了一絲恨意。

  那人算計人心...

  心思縝密到如此地步,手段可見一斑啊。

  沒有一絲停留,趁著夜色,他快速的開車回了翟家。

  進書房,拿起話筒撥通了吳乘風家里的電話。

  因為任職特殊,吳乘風家里的電話,一直是保持不掉線的。

  畢竟遇到什么別的緊急情況,要能聯(lián)系的上他。

  對面的吳乘風這時候也并沒有睡覺,正好在書房,電話鈴響起的那一刻,馬上接通。

  聽到翟久的聲音,不解的問:“你晚上找我什么事?”

  翟久的聲音是緊繃黯啞的,“你親自去,給我查一個人,”

  “誰?”

  “我三嫂的娘家,有一個叫李書城的,把人找出來,暗中進行,”

  吳乘風瞇眼,沉聲道:“出什么事了?那人我記得好像是你三嫂的親哥哥,”

  翟久聲音加大,語氣中滿是怒氣:“就是他,去查,最好把人給我?guī)Щ貋恚?br />
  說完掛斷了電話。

  習慣性的摩挲手腕,卻落了空,垂眸看向空的手腕。

  對,那串佛珠,被收走了。

  對面的吳乘風默然片刻,眼中滿是肅色,翟久輕易不會動怒,喃喃道:“怕是出事了,”

  這查自家人,確實需要暗中進行,也不能驚動翟家人,這事還真得他來辦。

  可現(xiàn)在也太晚了啊,睡覺。

  明天早起。

  四合院的書房內(nèi)。

  穆連慎手持毛筆,站在書桌前。

  可落筆不成行,墨跡糊了一張又一張。

  地面上散落的滿是被墨跡沾染的紙張。

  他始終垂著眸子,看不清情緒。

  有那么一刻,穆連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的彎了腰,他面色怔然,雙眼也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一片空洞。

  筆落于紙上,墨跡暈染。

  望紗窗黃昏,摯愛身影漸隱。

  素絞無意世情狠,迫香消玉殞,遺淡魂,化作追夢人。

  一滴水珠落在滿是字跡的墨漬上,又很快隱沒不見。

  聚聚散散人間事,清波遠,今生誰無憾...

  黎明時分,遙遠的天邊一顆孤星漸漸隱沒。

  東方天空泛出一抹亮色,天色越來越亮。

  一夜未眠的男人,聲音暗啞:“姝姝,可我不能去找你啊,”

  即使每天入骨的思念,可...

  “還有安安,你拼了命也要讓她活著的安安,我得護著她平安啊!

  “你...等等我!

  走出書房的男人,面容雖憔悴,但情緒已經(jīng)讓人看不出異常。

  穿過小路,走向臥室方向。

  遠遠的就聽見傅曉的笑聲:“哈哈,三哥,你臉上怎么這么多包啊,哈哈,笑死了,”

  傅綏無奈的訴苦:“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