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慎帶著她來到了程元的院門口,敲響了門。
聽到聲音的人打開房門,看到穆連慎也沒驚訝,畢竟剛才警衛(wèi)已經(jīng)上過門了。
“穆司令,進去吧,程老在等著!
來人領著兩人直接來到后院,這邊確實種了不少的中藥。
程元正拿著小鋤頭在院子里鋤著什么。
看到他們兩人,把鋤頭放在邊上,走了出來。
“你爹呢?”
穆連慎回應:“跟翟叔下棋呢,路上還念叨您呢...”
程元正在洗手,聞言,開口道:“那我一會兒過去,”
他看向一旁的傅曉,“孩子,是你找我吧。”
傅曉笑道:“程爺爺,上次那個方子,我想到要怎么改了,咱討論討論?”
她這話一出,程元頓時來了精神,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有點想法,咱商量商量,”
說著拉著她就往屋內(nèi)走,傅曉朝穆連慎擺手,“爸,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跟著程爺爺一起過去,”
程元進房間之后馬上關了房門,拉著她做到桌子前,拿起紙筆就開始寫。
傅曉看的分明,是上次那個方子。
穆連慎看著緊閉的房門,對著身后警衛(wèi)道:“你留在這兒,”
話落,轉(zhuǎn)身往回走。
“孩子,來,你看這樣改可行?”
程元指著他謄寫的全新方子道。
傅曉仔細看了又看,又思考了片刻,才拿起筆開始寫出兩個藥材的名字,“程爺爺,那你看加這兩味藥材呢?”
“是不是一味調(diào)理身體的好方子,而且很適合老人使用,”
程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著捋了捋胡子,“你這孩子還真是心思通透,”
傅曉眼神淡然,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他只是笑了笑,視線又落在藥方上。
傅曉垂眸,手指開始無意識的轉(zhuǎn)筆。
在了解到程元在給一些重要人士調(diào)理身體之后,她就知道他為什么會問上次的話了。
他一直在研究適合普通人淬體的方子,是不是為那些人使用?
別的她暫時不想出頭,可是做些簡單的幫助還是可以的。
“丫頭,這個方子真的能給普通人淬體?”
傅曉抬眸平靜的開口:“只適合調(diào)理,如果要想有淬體的效果,怕是不行,”
“要想有淬體的功效,那必須有非凡的藥材,程老,您應該知道,這不是神話世界,”
“翟宇墨所用的方子,說是淬體,但追根究底,體弱的人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對體弱的人來說是淬體,但對普通人來說就是泡個溫泉活血化瘀的效果一樣!
程元想了想,緩緩點頭:“你說的對,”
“能把身體調(diào)理好,就挺好的,是我想得多了,”
他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溫和,“你是個好孩子,”
傅曉眨眼:“程爺爺,這個方子,你要先找人試試,至于用量多少,您需要自己掌握!
程元笑著點頭,“根據(jù)病人的情況調(diào)整用量。”
傅曉笑咪咪的看著他,“程爺爺,您這里有什么奇怪的病癥嗎?給我說說,”
“說到這個,我前段時間接診了一個病人,那真的是奇了,”
程元負手而立,侃侃而談。
兩人整整討論了將近一個小時,程元有些口渴了才停下。
傅曉在房間里也沒看到水壺,于是開口道:“程爺爺,咱去旁邊院子吧,”
“行,那就去看看那兩個老家伙在干嘛。”
“孩子啊,爺爺改天給你整理點疑難雜癥的病例給你,你好好看看,”
“好啊,多謝程爺爺,”
來到穆家四合院,程元去小花園找了兩個下棋的人。
傅曉回了后面的大花園。
“你們倆挺悠閑啊,”
穆老爺子看到程元,中氣十足的開口:“你這個老家伙不去侍弄你的草藥,來這干嘛?”
程元沒理會他,直接拿起旁邊的茶壺就開始喝水。
“哦,原來是沒水喝了才找過來的,”
“......”
大花園這邊,傅綏傅予,還有翟宇墨三人正在聊些什么。
其中傅綏笑的最大聲,看到她過來,忙招呼她,“小小快來,姑父讓人送來的水果,我給你洗好了,”
傅曉笑著走近,“你們聊什么呢,”
傅予語氣疏懶:“上學時候的趣事!
“我爸呢?”
“應該去書房了吧,”翟宇墨聲音格外靜雅。
“哦,”
傅曉看向書房的方向,回頭道:“你們聊吧,我去看看,”
這里的書房因為不常來人,里面書架上都是空空的。
她來的時候,穆連慎正在書桌前寫字。
傅曉沒有打擾他,腳步放緩,慢慢靠近。
走到他側(cè)面,看他下筆。
法形色,方寸硯臺之間,自有萬丈波瀾。
他現(xiàn)在,很不像那個運籌帷幄的穆司令。
渾身散發(fā)著明潤如風的溫雅氣質(zhì)。
像個博聞的學者。
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殺伐之氣。
等他落筆,傅曉這才繼續(xù)上前。
穆連慎放下筆,抬眸看向她,臉上滿是溫情,“要學嗎?”
傅曉淺淺一笑,“我怕是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