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倆還同床睡過幾年。
關系最好的人傷害才是最深的。
翟久如今變成這樣,難道他真的無形中做了什么傷害到他了是嗎?
可翟久什么都不說,他是真不知道為什么兩個越來越疏遠。
是因為姝姝嗎?
可感情的事,能勉強嗎....
他以為,那時候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就算要別扭,也該有個時間才是。
可這時間太長了。
都將近二十年了...
“可,你們到底為什么變成這樣,總該有個契機啊...”
傅曉還是不解。
“你還小,不懂...”
傅曉臉垮了下去....
穆連慎輕笑著撫上她的頭發(fā),父輩的恩怨情仇不方便一個孩子知道。
他聲音平靜的開口:“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他就算是跟爸爸不對付,但是不會動穆家,翟家所有人都不會允許他動!
“不過對他,你也防著點...”
有機會再談談,佛珠實在不行就收回來吧。
這個兄弟如果真的轉不過來,那就不要了...
穆連慎看向傅曉,眼中滿是寵溺,“你把這些資料看完,記下來,雖然我還在,但是你要做到心中有數(shù)!
“我知道了,”
他開始著手整理書桌上的文件和書本,傅曉留意到,翟久送的那支鋼筆,被他放進了存放重要文件的抽屜里。
...
天色漸晚。
傅煒倫起身出發(fā)赴約,來到飯店的時候派出所所長鄭容已經(jīng)到了。
“鄭所長,抱歉,我來的有點晚!
鄭容放下手中的煙,站起身,笑著開口:“我也是剛到,”
兩人相互寒暄了一番,秘書端上一壺茶。
傅煒倫倒了兩杯茶,推給他一杯。
鄭容端過茶杯,恭敬的笑道:“傅書記,有話不妨直說!
傅煒倫喝了口茶,臉上帶著官方的笑,“我有個侄子,想進派出所,鄭所哪里還收人嗎?”
鄭容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可這派出所的工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啊。
剛想說些什么,傅煒倫溫潤的嗓音又響起:“我這個侄子,從小在軍區(qū)長大,身手還算可以,”
鄭容眉頭一松,問道:“是您二哥家的孩子?”
傅煒倫的二哥傅煒皓就是在軍區(qū),雖然不熟,但這事他也是知道的。
“是的,”
“那為什么不讓他進部隊呢?”鄭容迷惑問道。
傅煒倫無奈一笑:“那孩子不想從軍,”
他看向鄭容,神色淡然:“不過鄭所放心,這孩子必須通過正式的考試,你也可以考教一下,不合格就算了,”
鄭容這下終于放心了,本來嘛,走后門的事不可避免平時都是有的。
可一般通過關系進來的人,他就安排在后勤,或者擔任不怎么重要的記錄工作。
畢竟出勤的人員都有一定的危險性,萬一傷到了,麻煩。
幸好傅煒倫不是這樣的人。
有身手好啊,所里缺的就是身手好的。
鄭容爽朗一笑,“書記說的這是啥話,我還能信不過您嗎,這樣,先讓那孩子來吧,下周正好有場考試,讓他跟著一起參加。”
說完臉色笑意淡了,感嘆道:“書記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所里缺的就是好身手的人,這一出任務,說不準就是什么危險的事,”
“您不怕孩子出什么危險嗎?”
傅煒倫給他添了一杯茶,語氣格外淡定從容,“既然他想干這個,那就得擔負起責任!
“你不用擔心,我們家里人都沒什么意見,”
“哎,像您這樣開明的家長不多了,”
鄭容眼中閃過敬意,這位跟那些人真的不一樣。
很多家里有關系的人,把孩子送到他這兒之后,還要求不能執(zhí)行什么危險任務。
哎,既然不想讓孩子出事,那為什么要送到他這里來。
無非是為了孩子以后鋪路罷了。
可沒人考慮他的感受。
手下一群蝦兵蟹將,怎么保護人民。
傅煒倫語氣淡淡:“這次選拔人,按照標準來,有人不守規(guī)矩把名單報上來,我會解決!
鄭容似是不敢置信,聞言慢半拍才道:“那所里現(xiàn)在的人?”
傅煒倫晲了他一眼,“篩出來,這點事你做不到?”
“可這樣您會得罪不少人,”
得罪人?
他這個工作不就是一直在得罪人嗎。
以往是根基尚淺,顧慮頗深。
現(xiàn)在...
傅煒倫的失神只是一瞬間,很快恢復了溫潤雅致,緩緩開口:“無礙,”
鄭容眼中的光芒突顯,頗有大干一場的架勢,他興沖沖道:“書記,喝兩杯吧,”
“晚上還有公務,改天吧,”
“那行,這事我回去就開始辦,”
這時候傅煒倫招呼人準備上菜。
吃完飯兩人各自散了。
回到市委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看到在辦公室里看書的傅昱,皺眉道:“你怎么回事?”
傅昱放下書,淺笑道:“我的資料已經(jīng)整理完了,”
“你現(xiàn)在倒是熟練,”傅煒倫聲音溫潤,“小綏那小子過幾天要過來,你抽空收拾一下你房間另一張床,讓他跟你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