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副嬌弱模樣,模樣跟宋如淵有幾分相像,想必這就是宋從新的母親吧。
她的一雙眼,正癡癡然的看著穆連慎。
宋如淵走上前臉色陰沉的拉扯著她走向另一邊的包廂。
傅曉用揶揄的眼神看著穆連慎。
穆連慎無奈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攬著她走進包廂。
傅予的視線隨意的掃了一眼那個女人,眼中閃過莫名神色。
但什么也沒說,跟著走進包間。
“點菜吧,這家的魚不錯,我們乖乖喜歡吃魚,點兩條,”
穆連慎點頭,又看向傅綏和傅予,“你們倆喜歡吃什么?”
傅予還沒說話,傅綏搶先開口:“紅燒肉,我的最愛,”
穆連慎笑著看向傅予。
傅予:“什么都可以,”
“小予不吃姜,你跟廚師說一聲,菜里不要放姜了,”
聽了傅曉的話,他淺笑著站起身:“好,我知道了。”
另一邊的包廂里,宋如淵看著神情恍惚,呆愣著坐在凳子上的宋如意,沉聲道:“你答應我會放下的,”
宋如意苦笑著看向他,“哥哥,我會的,抱歉,一時沒忍住!
看著她眼中流出淚,宋如淵也有些不忍,俯身給她拭去淚水,“凡事多想想新新吧,孩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你也該為他想想!
提起宋從新,她眼中閃過愧色,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孩,擦干了臉上的淚水,露出一抹笑,“新新,來媽媽這里,”
宋從新面無表情的走至她面前。
她情緒復雜的看著他,心中滿是痛色,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新新,媽媽對不起你,以后媽媽會改的,你不用為我做那么多,你還是個孩子,”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媽媽,”
她猛然想起這孩子小時候,她為什么會那么對他?
她明明是愛他的啊,為什么就是忍不住呢?
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她眼中就滿是悔恨。
看著她眼中流出淚水,宋從新眼眸微閃,心中酸楚萬分。
“行了,坐下吧,我們今天是來吃飯的,”
旁邊的宋如淵看不下去了,出聲道。
“你們是來看我的沒錯吧?”
“那就別皺著一張臉,”他坐在凳子上,看向宋從新,“新新,你去點幾道菜,”
宋從新站起身,身后傳來宋如意的聲音,“新新,別點辣的,你舅舅不能吃,弄點清淡的菜就行了,”
宋從新沒有回頭,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他的家好像在慢慢完整了。
傅綏看著滿桌子的菜,驚訝的瞪大雙眼,“姑父,這是不是點的有點太多了?”
穆老爺子開口道:“不多,你們兩個來穆家,值得好好慶祝一下,快點,吃...”
“好嘞,”傅綏顯然是不知道拘謹為何物的,直接就開始夾面前的菜。
“嗯,好吃,”
穆連慎給傅曉夾了一筷子魚,“這是個老飯店了,都是祖?zhèn)鞯氖炙嚕?br />
傅曉嘗了一口魚,認同的點頭,“菜上的也快...”
穆連慎沒說話,這就是看情況了,他們的菜上的快,別人就不一定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包間里傅綏的聲音一直都沒下去過。
嘰嘰喳喳,歡歡喜喜的笑著。
宋家人的包間并沒有人說話。
應該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三人都安靜的吃著飯。
只是宋如意偶爾給兩人夾菜,并幫著給兩人倒水的舉動。
讓這一家人之間,多了一絲溫情。
從包間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jīng)黑透,穆老爺子看向穆連慎,“連慎啊,你去跟如淵打個招呼再走,”
穆連慎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爹,不用了,我把賬給他結了,”
說完走出了飯店,走向汽車。
“欸,這小子,怎么這么不知道人情世故呢,”穆老爺子納悶的開口。
傅曉當然知道是因為什么,無非是因為那個女的在。
但不好跟穆老爺子說,于是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爺爺,那你要多說說他啊,他這事辦的確實不對。”
穆老爺子呵呵一笑,“是該說說他!
幾人開始返回大院。
路上,坐在后座的傅綏身子前傾看正在開車的穆連慎,扭頭看向旁邊的傅曉和傅予,“小小,小予,我明天開車載你們出去玩吧,”
傅曉剛想問“你會開車?”
可旁邊的傅予已經(jīng)義正辭嚴的開口:“不行,”
于是她的視線又落在傅予身上,他又開口:“你剛學了沒多久,爸在家的時候說了,不讓你碰車...”
穆老爺子回頭看著眼珠子亂轉的傅綏,笑呵呵的開口:“明天讓你姑父再帶著你學學!
“嗯嗯,”傅綏連連點頭。
蟬鳴蛙叫,夜色昏暗,月牙高高懸掛在樹梢。
走進大院,穆連慎看著幾人說:“都去洗洗,早點休息吧,”
視線轉向傅曉,“安安,你跟我來一下書房,爸爸有事給你說!
傅曉點頭,跟在他身后走進書房。
書房內,穆連慎指著書桌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他走至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兩張紙。
坐到她面前,臉上滿是溫和的看著她,聲音里帶了絲鄭重:“安安,爸爸好像有個手段了不得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