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眼中的光芒,和暗藏的晦暗。
翟久這時候好像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要瞞著家里服用對身體影響很大的藥了。
同齡的其他人都可以在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有自己的風采。
只有他,只能看著。
是的,關(guān)于他換藥的事,翟久知道。
翟家所有事,很少有能瞞的過他的。
可翟家的醫(yī)生說,這孩子的態(tài)度堅決。
翟久問了醫(yī)生,后遺癥到底有多嚴重。
得到的答案是,不會要人命,但到時候只能臥床,起身不易。
能有條命,那就讓他去折騰吧。
大不了,再多花費點錢財去買藥,養(yǎng)著就是。
這個侄子,從小是真懂事,可心思太重了。
他也見到過這個孩子溫柔面具下的另一張臉,他被壓抑的好像有些分裂。
陽光下的他是正常的,可陰暗中,他又變成了另一個人。
如果陰暗處的翟宇墨不加遏制的話,可能會吞噬陽光下的他。
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他。
他希望變的健康,那怕付出代價。
那他就裝作不知道,甚至幫他瞞著家里。
也不知道,他這次付出這么大代價,能不能如他所愿,找到自己的路。
傻孩子,路如果真的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他不至于到現(xiàn)在仍有些事看不清。
有的人甚至窮極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他一個年輕人,盡管有那么一瞬間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用這么代價換來的短暫的時光,他又能做成什么?
此刻,操場上的傅曉和陸袁兩人分開,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傅曉后退一步,而陸袁是兩步才停下。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著操場上兩人的對戰(zhàn),越看眼中的光越盛。
他走到穆連慎身邊,激動地搓手:“穆司令啊,你對令愛以后有什么安排嗎?”
穆連慎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抱歉,孩子還小,”
他沒有再理會男人的欲言又止,視線掃了一圈周圍,圍過來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場上。
操場上,陸袁感覺到這次自己明顯落后于她一大截。
也沒有惱,爽朗一笑喊了聲:“再來...”
穆連慎皺眉,出聲阻止:“好了,停下!
聽到聲音,陸袁收勢,抬眼望過去。
只覺得穆連慎那眼神,讓他想到了當初的穆教官。
頓時老實的不行,上前一步走向傅曉,笑著開口:“妹妹,你真的很強...”
她打高興了,也沒糾正他的稱呼,隨意的抬抬手,“你也不賴...”
說完轉(zhuǎn)身走向穆連慎,看到周圍那么多人,也只是腳步微頓,接著走過去。
走到他面前,露出笑臉:“你忙完了?”
“嗯,”穆連慎給她理了理微亂的頭發(fā),輕聲詢問道:“你們倆這是?”
“他們說你當教官的時候挺嚴厲的,我就想我能不能在你手下堅持到底,所以就想著找個當時做的好的試試身手!
“哦?”
聽了她的話,穆連慎一臉平靜的給她擦汗。
走過來的陸袁聽到的就是他毫無感情色彩的這個字。
頓時感覺自己的皮有點緊。
訕訕一笑,躲的稍微遠一些。
看著面無表情的穆連慎,傅曉眨著大眼睛看著他,“你什么時候再當教官,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穆連慎眼中含笑,輕聲道:“好奇?”
傅曉連連點頭。
他寵溺的看著她,“等你什么時候跟著我一起去西北了,我找機會讓你看看。”
也只是看看,她是不能跟著一起訓練的,如果她在,他一定不會用全力。
他是一點都舍不得傷她。
穆連慎指著旁邊的打靶場問她,“要不然去開兩槍?”
她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雖然很想試試,但是還是搖頭,“不了,”
物質(zhì)這么短缺,她就不浪費了,畢竟對他們來說,每一顆子彈都有可能是一條命。
對她來說,只是興趣而已,在空間商城里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平替...
在空間里練習也是一樣的。
吳乘風滿臉笑意的走過來,“小侄女,真的是青出于藍啊,比你老子強!
傅曉謙虛一笑,“吳伯伯,您過獎了,”
“我從不夸人,”吳乘風扯過一旁的陸袁,“不信你問他,我夸過他們嗎?”
盯著穆連慎刀人的目光和吳乘風暗藏的嘲諷,陸袁覺得自己需要請幾天假。
縮著脖子道:“老大,我還有事呢,你放開我,”
吳乘風松開抓著他的手,涼涼道:“不過,也有可能是我的人太垃圾了,連個女孩子都不如,確實也找不到什么可夸的點。”
“連慎啊,你要不要再拉走訓一個月再給我送過來?”
陸袁:“......”渾身一僵。
穆連慎聲音很淡:“你的人,你自己練!
“我練嘛,那也行,改天就把訓練項目加強一下!
“呵呵,”陸袁頭皮發(fā)麻,再也待不下去了。
轉(zhuǎn)身去找自己的隊員,結(jié)果剛才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幾個隊員,現(xiàn)在都躲得遠遠的。
該死,他頭頂?shù)膫慵热粻了,那就大家都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