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曉淡笑道:“針對我的那些話,應(yīng)該不止一人說過?...”
“嗯,”翟久如實回答:“京市倒是常有人議論,不過你別在意!
“都是些嫉妒之言。”
想到她剛才聽到的話,傅曉眼中閃過寒芒,抬眼望過去。
此刻吳耀祖已經(jīng)上臺,跟溫家曦相對而立。
吳耀祖玩味的輕笑,聲音低沉陰冷:“你覺得今天咱倆誰能贏?”
溫家曦眼神冷冷的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吳耀祖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郁,上前一步,沖著對面的人招了招手。
溫家曦也跟著上前一步,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誰知道吳耀祖陰惻惻一笑,眼中滿是不屑:“聽說你大哥找人跟王家說媒?”
“不過,王家的姑娘好像拒絕了吧?”
他又走上前,“你猜,她為什么拒絕?”
接著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溫家曦眼睛微瞇,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眼前出言不遜的男人。
他屏氣凝神,眸底仿佛倒映出一片血色。
像是氣狠了,他當(dāng)胸一腳,狠狠的踢向男人。
將那人踢得后退幾步,又快步上前抬手出拳。
吳耀祖也快速的反擊,溫家曦像是打急眼了,招式有點亂。
翟久對著傅曉開口解釋:“溫家小子心有些亂了!
傅曉當(dāng)然看的出,而且還知道他為什么心亂。
吳耀祖低聲說的那幾句話,句句誅心之言。
忽然一陣很濃郁的藥香飄過來,傅曉扭頭看到走過來的男人。
翟宇墨先是對著翟久叫了聲:“九叔...”
翟久輕笑著點頭,“小墨啊,你也出來了?”
“嗯,”翟宇墨視線轉(zhuǎn)向傅曉,輕聲開口:“好久不見...”
傅曉淡笑回道:“好久不見!
之后目光又轉(zhuǎn)向臺上。
翟宇墨也跟著看過去,看到現(xiàn)在打起來明顯有些吃力的溫家曦,微嘆了口氣。
聽到他的嘆息聲,翟久眼神意味不明,“吳家的后輩倒是跟他父親不同,活躍的很啊!
翟宇墨斂眸沉默。
確實是。
近兩年,吳家孫輩不僅是在大院張揚,在外面也是如此。
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倚仗不成?
溫家曦和吳耀祖的比試也落下了尾聲。
正常來說,吳肯定不是溫的對手。
可他用言語激怒對方,令其心神不穩(wěn),這才險勝。
傅曉嗓音淡淡:“我回了...”
如此陰險不要臉的小人得志有什么可看的。
她的目光微抬,看向翟久笑著點了下頭。
翟久輕笑道:“行,我也走了,”
想必這會四哥已經(jīng)回家了吧。
兩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武場。
臺上,吳耀祖在溫家曦走下臺后,臉上滿是傲氣,嘴里喃喃道:“穆家目前不能得罪,并不代表以后不能。”
他眉宇間透著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傲慢開口:“待穆連慎百年之后,穆家....呵!
精神力還沒收回的傅曉自然聽出他口中的輕視之意。
腳步頓住。
回首,抬眸平靜的看著臺上。
翟久見她神色有異,開口詢問:“怎么?”
傅曉眼神越發(fā)淡漠,聲音很輕:“那便讓他看看!
“說這些話的代價...”
話落,轉(zhuǎn)身徑直朝著臺上走去。
穆家如何,不是他這種小人能說的。
安陽縣的時候,傅爺爺曾給她說過穆家。
穆家最早出身將門,后來抗戰(zhàn)期間更是出了不少英勇人物。
犧牲了那么多人,建國后,老一輩只剩下穆老爺子一人存活。
穆家守護了這么多,現(xiàn)在竟然能被人這么討論嗎?
傅曉眼眸愈發(fā)冷漠。
翟久看著她的背影,眼中平淡無波,嘴角卻微微勾起。
聲音含笑:“跟穆連慎當(dāng)年...還真像!
李亓一直緊跟著傅曉,跟在她身后站在比武臺邊上。
小聲問道:“小小,你這是...”
傅曉輕笑:“李叔,既然是大院里的比試,我也是大院里的孩子,理應(yīng)參與進來!
李亓面露猶豫,想攔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孩子現(xiàn)在身上的氣質(zhì)太像司令了。
有點怵的慌。
不止他,周圍的人都神色各異的看著她。
還有小聲議論的聲音:“女孩子上去做什么?”
有人嘲笑:“抓頭發(fā)打架嘛?”
有人不屑:“女的怎么可能打的過男的...真的是,太沖動了!
有人勸慰:“孩子,這個臺子沒有女的上去過,這不是鬧著玩的,上去打傷了可不得了!
雖是善意提醒,可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讓人心里不適呢。
女孩怎么了?
傅曉眸色平淡的掃了一眼那人,思緒難測。
她收回視線,走至負(fù)責(zé)人處,淡聲道:“報名,我要上去!
負(fù)責(zé)人是穆家親近的人,聞言露出一個善意的笑:“丫頭,你確定嗎?會受傷的哦,”
傅曉點頭。
確實會傷,但人不會是她。
負(fù)責(zé)人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李亓,想了想,還是不敢拒絕。
怕事后這孩子不高興了,穆司令找后賬。
只好多關(guān)注點,實在不行到時候及時喊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