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是啊,他這個外甥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朋友。
這么多年,為什么他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呢?
看著他一臉小心翼翼,眼中含著期待,像是要從他嘴里聽到肯定的答案。
宋如淵閉上眼,心頭刺刺的,悶悶的,說不出什么滋味。
宋從新看到他閉上了眼,忐忑不安的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舅舅?”
宋如淵睜開眼,抬手輕輕撫上他的頭,喉間溢出一聲輕嘆。
半晌,他靜靜盯著他,字字珠璣。
“新新,朋友要用真心相交!
宋從新茫然的抬眸,真心?
他最不缺的就是真心啊。
從小到大,他有些木訥,不喜歡說話。
所以他身邊基本上就沒有什么朋友。
可所有靠近他的人,他都是真心對待的。
雖然他們不喜歡他的性子,最終都離他越來越遠。
傅昱好像跟那些人不一樣,他不覺得他悶,不覺得他討厭。
他真的好想跟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他眼神逐漸清明,堅定的看著宋如淵,聲音清亮:“我可以...”
宋如淵輕笑的揉了揉他的頭,“你跟那孩子交朋友,應(yīng)該有難度,舅舅惹她爸爸生氣了,他應(yīng)該不喜歡你!
宋從新猶豫的開口:“舅舅,那你道歉了嗎?”
“道歉無用,”宋如淵眼神恍惚,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道歉能解決的。
可他又不僅在想:
他們之間有問題嗎?
什么問題?
可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要好的朋友,現(xiàn)在卻越走越遠?
“沒關(guān)系,你只是我舅舅,也不是什么很深的關(guān)系,他們應(yīng)該不會遷怒我的,”
聽到他的話,宋如淵回過神,嘴角抽搐。
他斜晲了他一眼,聲音悠然的開口:“臭小子,那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摻和了,祝你成功。”
說完啟動汽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回宋從新的家。
“舅舅,不是要我去道歉嗎?”
“天黑了,我困了,改天你自己去...”
宋如淵的聲音很是隨性,其中還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
宋從新又開口:“舅舅,他們真的很厲害,我很想跟他們做朋友,”
“嗯,你也很厲害,就是傻了點!
“......”
翌日清晨。
宋從新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shè),鼓起勇氣走進辦公室,卻沒有看到想見的人,他看向一旁的黃軍,淡聲詢問:“阿昱還沒來?”
黃軍聞言抬頭看過來,笑著回:“他今天調(diào)休,”
“怎么?你找他有事...”
“沒...”
宋從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開始著手今天要做的事。
雖忙碌但還好一切都已得心應(yīng)手。
下午兩點左右,他結(jié)束了今天的工作。
跟領(lǐng)導說了一聲要外訪,走出了市政大門。
騎上自行車趕往傅昱家中。
今天傅昱調(diào)休,傅曉正好也留在家里,兩人午飯后,就坐在月季花旁邊的小桌子前喝茶聊天。
兩人聊起搞笑的事,臉上都帶著笑。
看傅昱心情還算不錯,傅曉趁機開始問她感興趣的話題,“大哥,你...”
就在這時,大門被敲響,傅昱起身去開門。
傅曉有些郁悶,還想問問他對那個女同事的看法如何來著。
是的,在市政她看到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姐姐,性格也很好,而且貌似對傅昱印象也很好。
最重要的是,人家單身。
傅昱打開門看到門外的男人,有些驚訝的開口:“從新?你怎么來了...”
“是辦公室有什么事嗎?”
宋從新笑著開口:“阿昱,我有事要說,能進去嗎?”
“當然,”
傅昱側(cè)過身子讓他進來,把門重新關(guān)上。
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可即使心頭有些疑惑,但還是把人請了進來。
從房間搬了一個凳子出來,放在桌子對面,示意他坐。
傅曉看到他走過來,以為他來找傅昱有公事要談,正打算起身回房間給兩人騰地方。
在她起身之前宋從新?lián)屜乳_口:“你不用避開,我來,是有事要坦白,與你有關(guān)。”
傅昱眼神猛然一變,傅曉心中也有些怪異。
但還是坐下聽他說他的所謂坦白。
宋從新坐在兩人對面,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的成績本來是要留在安陽縣委的,可我跟其中一個安陽縣考生換了名額,所以來了這里。”
市委現(xiàn)在的工作,主要職能是寫稿子,參與一些政策的制定。
雖然很容易出頭,但那必須是自身能力突出才行。
要不然只能是一個長時間的沉淀過程。
手里也沒有審批權(quán)。
可縣委不一樣。
當時那個安陽縣的考生想留在那里,畢竟他家在哪里,而且在那個位置上能小程度上的給別人辦事。
第204章 很六的操作
所以他提出換,對方當即就同意了。
他想跟著傅昱,一是覺得跟著他能更好的接近傅曉。
二是因為他面試時說的一些見解,真的與他不謀而合。
他覺得跟他在一起工作應(yīng)該會很愉悅。
所以他找人做的對調(diào),畢竟不是什么重要的職位,很簡單就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