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煒倫冷聲道:“你如果都安排好,怎么還會有人鬧事,該賠償?shù)馁r償,該調(diào)崗的調(diào)崗,你是怎么做的?”
李廠長欲言又止,額間有汗冒出。
“呵...”傅煒倫薄唇微微一勾,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我會讓人去查,希望李廠長沒有做什么手腳,要不然...”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傅煒倫走出去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保衛(wèi)科的人在維持秩序。
看著擁擠的人群,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對著身后保衛(wèi)科的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人走下去說了幾句,漸漸的人群中有人散了。
傅煒倫走出市政,傅曉一直緊跟在他身后,不為別的。
只是因為她感受到人群中有人看著他的目光含著不一般的惡意。
傅煒倫看著她臉色不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幾人走到車前的時候,看到拿著刀沖過來的人,傅曉眼神一凌,側(cè)身擋在他前面,一腳直接踹飛了來人。
旁邊反應過來的保衛(wèi)人員上前把人制住。
傅煒倫把她拉在身后,對著周圍掃視一圈。
看那些鬧事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敢置信,眼中含著驚恐神色。
他們只是想討公道,怎么會有人帶刀?
不會把他們都當成同伙抓起來吧。
人群中有人紛紛想外走。
“看來是有人故意把水攪渾啊!彼谅曊f道。
這時候傅昱從市政走出來,身后還帶著一隊保衛(wèi)科的人,把傅煒倫幾人圍在中間位置。
傅煒倫把傅曉推給傅昱,沉著嗓子開口:“在你大哥這兒待著,我出去一趟!
說完帶著幾名保衛(wèi)科的人坐上車,還有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李廠長,一起離開了這里。
傅昱攬著她的肩,把她帶到他所在的辦公室。
遞過來一杯水,看到她臉上的擔憂,勸慰道:“你不用擔心三叔,他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這事他遇到不是一次兩次的。”
“。俊备禃责堄信d致的盯著他,“這么刺激...”
傅昱輕笑,她的關(guān)注點還真的跟別人不一樣。
“哥,給我說說都是啥情況?”
能是什么情況。
初來乍到,有地頭蛇會給你個下馬威。
改革政策,會觸及到別人的利益。
拔掉蛀蟲,會引發(fā)一系列的反撲。
有些危險是免不了的。
但還好,傅煒倫心中自有成算。
傅昱提筆繼續(xù)寫東西,隨意的開口跟她說了幾句。
看他在忙,她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不再開口,以免影響他的工作。
中午,他帶著她一起在食堂吃的飯。
大鍋飯,味道一般。
但還能入口。
吃過午飯,本來她想直接告辭回去的,可傅昱不同意,非讓她跟著他一起下班。
無奈只好繼續(xù)留在他的辦公室。
偶爾看著他跟同事討論文件的最終定稿。
黃軍沒事的時候會跟她閑聊幾句。
宋從新看到她也只是微笑點頭打了個招呼,之后又恢復了以往的不茍言笑。
自顧自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傅昱辦公室待到下班,跟著他一起吃了晚飯,這才回了家。
傅煒倫當天晚上并沒有回來,問了傅昱,他也只是說不用擔心,肯定是忙到太晚,在辦公室睡了。
還讓她早點休息。
見傅昱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并沒有擔憂之色,這才打消了出去找人的想法。
今天是滿月,窗臺上灑滿了清凌凌的月光,襯得夜晚更靜了。
傅曉把枕頭換了個方向,窗戶打開一扇,聽著外面的鳥叫聲,看著漫天繁星,慢慢的有了睡意。
第二日清晨,傅昱起的比平時早了十幾分鐘,騎車先把傅曉送到了市委,問了門衛(wèi)的人,知曉昨晚上傅煒倫確實是在辦公室休息的。
知道了安全,也就沒有進去,直接跟傅曉告別。
她看著他離開,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先去單位食堂買了兩份早餐,這才走進傅煒倫辦公室。
敲門,聽到里面熟悉的回應聲,推門進入。
看到后仰半躺在沙發(fā)上的傅煒倫,看到她走進來,輕笑打了個招呼。
看著出來他并沒有睡好,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疲倦和困頓。
傅曉把早餐遞給他,皺眉道:“三舅,吃過早餐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吧!
“你今天中午只有十點左右有個電話,我到時候喊你,你去瞇一會兒。”
傅煒倫坐直了身子,把包子拿過來,“好,九點半叫我,”
“嗯嗯!
吃過早飯,傅曉去水房接了壺水,再次返回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
看著直接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的男人,她放輕了腳步,把水壺放在角落的架子上。
拿起一旁的衣服,小心的蓋在他身上。
又小心的走出辦公室,順便輕輕的帶上門。
秘書處就在他辦公室前面,要進辦公室的人都要經(jīng)過秘書處,在他睡覺這段時間,傅曉一直關(guān)注著走過來的人。
盡量不讓沒有必要的人進去打擾他。
高野得知昨晚上趙麒被抓的消息,再結(jié)合中午傳出來的攻擊事件,幾乎是一夜沒睡。